午轩[娱乐圈修真]_分卷阅读_55
逃亡者疯狂的扑向瀑布下的小湖。
梵华却在他扑到湖边的刹那,一抬手中紫木短杖,身体周围的透明无形气流随着短杖而忽然射出,砰然将那名精壮而矫健的逃亡者击飞。他缓缓的环顾左右,嘴唇轻启,年轻的声音已经不再有刚刚从封眠中苏醒的干哑:“竟是这里,让你们穿过幻境,走进山林,袭杀我的族人,猎取羲人灵心……”
此处是一片瀑布,水声哗啦啦的嘈杂,却掩盖不住这句清冽低语的杀意。
这一句话,连带着片头五名祈祷者透露出来的讯息,顿时让观众们更加明白:这是一个特殊的种族,他们是“羲人”。除了羲主之外,普通羲人无法承受尘世间的污浊之气,只能隐居在山林里,依靠每一代羲主的降福而存活。梵华得到羲主传承时太年轻,为族人降福后,他不得不封眠二十年。而他封眠时,某些得知羲人秘密的凶徒通过瀑布湖底,穿过羲人隐居地周围的幻境,凶残的猎杀他们,意图挖取羲人饱含灵性的心脏。如今羲人只剩下不到百人,梵华必须解决掉捕杀者,然后出世去寻来应已复原的“羲木符牌”,帮助羲人回返……
羲人要回返,他们回返到哪里?
羲木符牌又是什么?宣传视频里,梵华为什么会在城市中生活?
还有前面那五名祈祷者提到的上一代的隐情。
这一切,都勾起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镜头再次拉远,瀑布山林,草丛飞鸟,激荡的雾气在夕阳下氤氲。湖边,梵华一步步走向那名被击飞后就怎么也爬不起身的逃亡者,白袍随风而微动……
这个画面精致而静美,像一幅艺术精品。
各大城市中,有《彼岸花》上映的电影院里,能第一时间买票走进来观影的人,至少一半是仙主粉。不管他们是真信徒还是假信徒,他们无不被这段开场追杀的镜头震撼到。
“不管这部电影整体怎么样,光是看到这段开头,看到仙主的绝代风采,票价就绝对超值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至少电影很精美,打戏无可比拟独具一格……”
“嘘!嘘嘘!”
鹿鸣电影院特好放映厅里,许小清也忍不住回头,低声制止那两名姐妹花的激动惊叹。
大多数观众虽然惊叹,却都没舍得移开视线,也没有交头接耳。
电影中,梵华在出去寻找“羲木符牌”之前,要先为族人解决杀机外患,他循着从那名捕猎者身上得来的线索追杀下去。两名无辜的女探险家被卷入厮杀之中,梵华不伤无辜,顺手救下她们。镜头推进,梵华顺藤摸瓜,利用神奇的占卜能力,寻到隐藏在层层暗幕后面的派人捕杀羲人的幕后黑手。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荒林还是山村,镜头的画面无不透着一种饱含秋意的精美。
就在这秋意精美的画面中,两名女探险家的争执矛盾,她们身上的家族秘密,梵华身为羲主的令人炫目神往的神秘能力,那些妄图捕杀羲人的黑暗势力背后牵扯到的三十五年前的绝密往事,梵华用自身强大无比的实力杀死那名幕后黑手之后,却又陡然察觉到的隐藏更深的敌人痕迹……
这些内容随着条理分明的主线索,在稍显快节奏的情节推进下,在午轩动极生静的功夫境界和飘逸莫测的逼真演绎中,以绚丽却优雅的方式展现出来,让观众们完全沉浸在电影之中无法自拔。
而后,因为羲人承受着的浊气侵蚀日益加重,梵华不得不尽快寻找“羲木符牌”。
镜头快速推进。梵华每逢遇到人就用障眼法隐身避开,因为不了解现代社会的设施而闹出一点笑话,不多久,他终于辗转寻到了曼罗城。
曼罗城是山下小城。梵华能够感应到“羲木符牌”就在这里。可是“羲木符牌”自我隐藏着,具体的位置所在他却无法感应出来。他以羲主秘法告知族人,他需要留在曼罗城,每晚施法感应和召唤“羲木符牌”。
他不能始终隐身,也需要一个不引人怀疑的身份。一名正在与人吹牛打屁的司机进入他的视线。
这个名叫刘钢的司机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岁,穿着打扮和行事风格都十分豪放诙谐,他抽着烟,吊儿郎当的,自称出身山村,但是海内存知己,他对这里几个包括曼罗城在内的城镇都了若指掌。
梵华看着他。就是他了。
梵华换掉古袍,穿上自己继承羲主前的老式衬衫和衣裤,用羲主的神秘能力催眠了司机刘钢,以刘钢远房亲戚的身份进入曼罗城。刘钢被催眠得认定梵华就是他失散的亲人,他热心殷勤的去百货商场给梵华买来衣裤鞋袜,又扔开出租车,骑着自行车带梵华去胡同里的老字号理发店理法……
改换形貌后的梵华出现在镜头中。
红艳艳的男式帆布鞋,膝盖下带着破洞的牛仔裤,粉红小猪图案的T恤,发渣残留在耳边的自然短寸……这种形象在梵华身上却没有太显得滑稽,俊逸出尘容貌气度,匀称劲瘦的笔直身材,以及他清澈的目光,都让无数仙主亲妈粉激动得捶胸顿足难以自持。
就算不是亲妈粉,看到紧紧抓住刘钢自行车后座的梵华,也会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来。
梵华毕竟只是个少年。他此前一直封眠着,一睁眼,世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他之前实力强悍,一身古袍杀人飞驰,都让人仰望;而今他亲身走入世间,不自禁的流露出对世事的陌生和懵懂,才让人恍惚记起他的境遇,不由有些唏嘘。
刘钢是曼罗武馆的记名弟子,他带着梵华到武馆中,向关系不错的师兄弟们介绍自家失散多年的表弟。许阳就是与刘钢关系不错的师兄弟之一,他看到梵华,惊道:“是你哦。”
梵华看向他。
刘钢奇道:“你认识我表弟?”
许阳下意识的点头,指着梵华愣愣的笑道:“他不是那个谁,那个谁,谁……”顿了顿,许阳笑脸渐渐僵硬,然后憋得脸红,转头文刘钢,“他是谁来着?”
刘钢等人哈哈大笑。
许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真见过他啊,一时想不起来了。”
紧接着,许阳和刘钢不靠谱的殷勤都让对世事略显懵懂的梵华将信将疑,一连串幽默却不恶俗的情节让观众们笑个不停。刘钢被催眠后的过分热情让人难以接受,许阳认错人的自来熟更是让梵华莫名其妙。球赛、游戏厅、日常生活中,梵华偶尔不经意见展示出来的都让刘钢、许阳等人目瞪口呆。
武馆中自诩是大师姐的郭虎虎,因为看不惯刘钢等人的胡闹和不求上进,组织起一场比武大会,要狠狠教训教训他们。结果见识过梵华强悍实力的刘钢怂恿梵华上场,许阳却阻止梵华露出实力。
刘钢与许阳争执,许阳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不愿意让梵华公然露出武力。
梵华却在他们的争执中留下字条离开,到僻静地方感应和召唤羲木符牌,一连两天都没回去。
这两天中,刘钢有事离开曼罗城,把寻找梵华的事情托付给许阳。那两名女探险家出现,原来其中一个名叫许墨兰的女探险家正是许阳的堂姐。许墨兰手中有一桩破损的烛台宝物,这座烛台竟然需要许阳的血才能燃烧,其他人的血都不管用。
许阳不愿意再给许墨兰血,好言劝说她别再用烛台去探险,而且自己每次被抽血都会生病。
许墨兰大怒,与他打斗起来,偷袭之下将他打昏,要用针管抽取他的血。
梵华正巧回来,一指点出,从许墨兰背后制止了许墨兰的行动。
梵华检查许阳,见他无恙,便催眠许墨兰,想要问清原委。但许墨兰有些实力,竟然能抵抗他的催眠,拒绝说出内心秘密。梵华心忖自己刚刚感应和召唤羲木符牌,轻微力量无法起效,耗费力量又不值得,许墨兰是许阳的堂姐,也不好痛下杀手,便将许墨兰扔到一边,只等以后再问许阳。
许墨兰醒来,自始至终都没看到是谁弄昏的她,又不见了烛台,犹豫惊恐之下转身恨恨逃走。
梵华把许墨兰的烛台留了下来,因为他感应到烛台与他有些莫名的联系。他刺破指尖,滴了滴血在烛台上,烛台突然燃烧起来,红蒙蒙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窗外一片沙沙作响。
这座烛台能够驱逐阴邪鬼怪,许阳不了解,随后却因为许墨兰的挑拨而引来一场厮杀争夺。
黑暗处,梵华感应召唤羲木符牌,在烛台引来的争夺中寻到了捕杀羲人的罪恶首脑线索,他展现出来的超绝身手和杀人时的从容优雅都让观众们目眩神迷。功夫迷们激动难耐,暗呼过瘾,仙主粉们更是心痒难搔,恨不得立即冲进电影之中沾一沾仙主的衣角。
日常中,梵华在许阳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逐渐熟悉着现代社会。梵华在超绝武艺和神秘能力之外的少年青涩和好奇懵懂,许阳总是自诩成熟却总会弄巧成拙的赤诚纯善和阳光乐观,都让观众们在笑意满胸时感觉妙趣横生,随后又渐渐的被感染到一层微妙的欣悦和感动,只觉岁月静好。
配角们精辟到令人捧腹的台词,以及一连串出其不意却合情合理的情节中,往事逐渐浮出水面。
这座烛台是三十五年前现身的一名隐世古武门派的女子所有。
那位女子武艺超绝,名唤晨曦,游历世间寻找一件师门流落在外的宝物,中途却与同是古武门派的许俊海阴错阳差的相斗相知相恋。两年后,晨曦不辞而别,只把烛台留给许俊海。许俊海疯狂寻找,却遍寻不到晨曦,因此消沉孤苦十八年,也被另外一名倔强而温柔的女子守护了十八年。
许俊海最终与照顾他十八年的女人结婚,生下许阳,却在许阳四岁时病逝。
他弥留之际迷蒙的问着,怎么才能去彼岸,怎么才能寻找到一个早已逝去的人。
许墨兰早前无意间得知烛台的神奇,便想在许俊海死后得到它。
许阳的母亲在爱人逝去后便心若死灰,她不知道烛台的使用条件,便将烛台交给许墨兰,只求许墨兰以后能护着许阳。她形如枯槁毫无生趣的将许阳托付给许俊海的兄弟,自己则追随许俊海而去,彼岸在哪里她不知道,但爱人在哪里,她却清楚。
许墨兰得到烛台后研究无数次,巧合之下才知道必须用许俊海的血脉才能点燃烛台。
故事到这里,观众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许阳会对梵华似曾相识,因为梵华是他的血亲兄长,梵华也与许俊海容貌相似。当年那个化名为晨曦的女子,便是为了族人而早已逝去的上一代羲主。
梵华占卜推算,告诉许阳他即将离开。
许阳虽是由叔伯照顾长大,但他吃喝花费都是父母的遗产,从没有受到谁的多少关怀,梵华的出现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多日的相处,让他把梵华当成了亲人,他闻言一惊,忙问:去哪?
梵华没有回答。一次混乱的争夺中,梵华将烛台击碎。
烛台对他无用,他终将悄然离去,烛台无论落到的谁的手中,包括他自己留用,都只会给许阳惹祸。而随着他对“羲木符牌”的召唤和对捕猎者的追查和追杀,隐藏在幕后最深处的摆渡者终于现身在羲人密地中。
摆渡者,上一代羲主的异母弟弟,梵华的嫡亲舅父,因为羲人血脉变异而不受污浊之气的侵蚀。他自幼流落在尘世间,为了自身的长生不老而捕杀羲人,不断吞噬羲人的心脏灵性……
摆渡者吞噬羲人的心脏,实力极强,羲木符牌就在他的手中,他则隐藏在不起眼的曼罗城,妄图炼化羲木符牌。但是他没得到羲主传承,那枚曾经残破,如今早已复原的羲木符牌便始终排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