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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_分卷阅读_531

  要获得更多的力量,顽固的走在这条路上,最后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消亡,离焰默不吭声,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继续修炼。
  他心底的矛盾,连他自己也辨不清。
  就好比现在,渴求过无数次的机会就在眼前,解开衣襟,贴在那微凉的肌肤上,手掌缓缓游移着。
  心口的温暖,血脉的充盈,脖颈的脆弱,腰腹手臂下蕴藏的力量……
  离焰的动作越发缓慢,他不知道这是愿望实现时太过珍惜的谨慎,还是在等待释沣阻止自己。
  只要释沣露出那么一分不满,甚至阻止的意味,离焰就能毫不犹豫的下手了,不用顾忌,他要眼前这个人,永远不会混淆他与“师弟”,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存在。
  然而,没有……
  没有急促的呼吸声。
  没有慌乱不定的目光。
  手臂安抚的摩挲着,释沣神情与其说是眷恋,不如是纵容。
  两人的长发散乱的缠在一起。
  “我不想与你双修。”离焰挨着释沣的唇边,不轻不重的咬下。
  除了解衣外,他的动作很生疏,但很有目的。
  这确实跟陈禾有点区别——释沣后知后觉的想。
  陈禾有点束手束脚,他还没怎样,师弟就缩进他怀里了,翌日起来时,眼神都克制着不敢多瞄到自己身上。
  让喜欢的人在自己掌控下,是世间缠绵至爱。
  但意中人的热情主动,同样会引发妄念。
  离焰这番举动,不过是后者,释沣并无任何不满,他甚至在感到异样悸动时,抬手按住离焰的手掌,更久的停留在那些地方。
  离焰勉强算是有过一次经验,仙核里流出的蜃气,断断续续看到过陈禾与释沣的一次,就这么一次半的事情,离焰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释沣举动的意思。
  他们两人对欢愉敏感的地方不同,释沣不止纵容,简直是在指引他了。
  “你…”
  离焰指尖下火似的烫,太多的念头生出,又泯灭得迅速。
  “你也会这么对他?”
  暗哑的声音,听得释沣有些好笑,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师弟,让他忍不住吻着离焰眼角。释沣从不担心离焰与陈禾这两个性格,出什么岔子。
  ——只是记忆的不同阶段,他们根本争斗不起来。
  “嗯,不会。”
  陈禾基本不会这样。
  离焰听了并不满意,接着追问:“你说过,根本不在乎谁在掌控的位置。”
  这是离焰最不能理解,也不相信的事。
  “因为跟师弟恋慕我一样,我也心慕你。”释沣低声笑道,这声音刺得离焰耳后一阵发麻,肌肤战栗出一粒粒微小颗粒,被水一浸,又变得分外敏感。
  “是他,还是我?”
  “你说呢?”释沣反问。
  离焰真的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由常理从现在的情况看,释沣无疑更喜欢的是自己。
  可是默许纵然这一切,就能证明他跟陈禾之间,释沣选择的是自己?离焰魔尊被妄念与欲火冲得头脑发胀,但不至于连起码的脑子都没有了。
  他的神情是茫然的,甚至有些仓皇,让释沣心疼不忍。
  水声微响,他们的动作幅度并不大,离焰无数次想过这一天,他以为自己会急躁,也许会手忙脚乱,甚至有可能在情急之下伤到释沣。
  但这些统统都没有。
  就像落在河水里的花瓣,水流一浸,立刻显现出分明的脉络,晕染出更深的绯红,然后随着水流任意漂浮着,徜徉徘徊,温情脉脉。
  他们连呼吸声都没有多么急促。
  一方面是真元深厚,足够稳住激荡的心神,一方面也是真的沉浸在这种亲近里。
  细碎的低音,出自喉间,微热的气息,喷薄在彼此的颈项耳根处,撩起不肯平复的水波。
  长发连同衣袍,都滑进河里,漂在水面上。
  ***
  夜色褪尽,晨光亮起,有修竹纹路的袍袖,在水里载沉载浮。
  骨节分明的手掌,缓缓撑起,水里站起来的一人,衣衫不整,漆黑长发挂在敞开的胸膛上,几片花瓣顺着水流滚落,依恋的停在衣上。
  在晨光里,容貌俊秀,周身凛然气势像春融初雪般逐渐化去。
  一步步踩到河岸上,不理衣物,赤足坐上一块青石,从储物袋里取出纸卷,慵懒缓慢地执笔涂抹。
  陡峭的山壁,盛放的花树。
  画卷的尽头有一人,半依半靠坐在那里,似在沉睡,眉眼清晰,红衣触目,正是释沣。
  不是眼前万瀑谷桃花林,而是摩天崖黑渊谷。
  随着画卷填满,执笔者指尖的那一抹银光愈发明显,他慢慢低下头去,沉迷的看着画上的人,也不知看了多久。
  披在肩上的袍子,忽然无风飘起,磅礴压力骤现。
  “师弟?”
  释沣被惊醒了,他看见几步外的那人抬起头,没有阴鸷的厉色,没有惯常的漠然,而是局促,耳根整片的赤红,手里还住着画笔与卷轴,不知道往哪儿塞。
  然而那忽然攀升的气息,是假不了,仙核已碎,境界越阶。
  “陈禾?”
  “师…师兄,我回来了。”
  第354章 迷障
  释沣披上衣袍,他踏上河岸时,发现师弟的眼睛睁大,流动着危险的意味,陈禾喉结滑了一下,然后局促的垂头:“师兄,我,我…”
  “心魔解了?”释沣带着笑意问。
  “那不是心魔。”陈禾本能的反驳,他想将画收起来,结果释沣已经按在卷轴,将它徐徐展开观看。
  这幅画初时笔触凌厉,显得山石气势迫人,在延伸到花树时,逐渐变得平缓,绘枝条时还有些残留,在棠梨花上,就只剩下纯然的柔和了。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画中人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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