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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瓷就瓷_分卷阅读_27

  “周总,谢导,抱歉,路上塞车!”卢秋让自己放松,若无其事上前跟周鸿询握手。
  周鸿询早在卢秋进门后就起身,握手见礼后,还顺手为卢秋拉开座位。“没关系,我和谢导都是刚到。”
  谢普侧目,谁刚才频频看手表的?害他以为卢秋没提前赴约,周鸿询有看法和意见。
  周鸿询的过份平易近人举止让卢秋愣了愣,赶紧道了声谢谢坐下。意外周鸿询态度温和的同时,卢秋也放下了心,苦主没认出人来。
  稍微想想,卢秋就释然了。没道理熟悉原主的亲戚们认不出,没见过面只看过鲁秋生档案照和录像的周鸿询会辨认得出。档案照一般都走样,小区录像清晰度不够,不是专业人士,对着照片都不定认出人。
  “卢秋,我跟周总正讨论《霸王别姬》。”谢普昨天就把剧本用加急快递送到了周鸿询手上。剧本完整看完最起码两个小时,谢普不想整个晚餐时间金主都在看剧本,也不想金主马马虎虎草草翻一下,对剧本没啥印象。不利于投资的因素全部提前排除。
  “卢先生的剧本极其精彩,我昨晚看了两遍。”看两遍悲剧睡觉还能做春/梦也是牛逼。
  周鸿询的评价,谢普比卢秋还高兴。“对对,拍出电影肯定出色。”快点出钱投资!
  周鸿询没理谢普,只问卢秋:“卢先生主演程蝶衣么?”
  “周总,叫我卢秋好了。”卢秋点头道:“是的,谢导暂定程蝶衣由我饰演。”
  “谢导说剧组里都称呼你秋弟?”周鸿询目光充满兴味,这是谢普才说的八卦。
  卢秋朝谢普瞧了一眼。“嗯,我年龄小,叫着顺口大家就习惯这么叫我。”
  周鸿询眼睛一眯:“那我也叫你秋弟,秋弟不介意吧?”
  谢普连连点头:“对对对,叫秋弟亲切,我以后也这么叫。”整个剧组就他直呼卢秋姓名。
  “不介意。”卢秋嘴角扯了扯,都叫上了,还怎么介意。
  “秋弟,你怎么会写出这本书?”
  什么意思?卢秋瞧了瞧周鸿询。
  “我不是说书不好,是太精彩了,不但写出新旧社会灾难深重年代的梨园血泪和梨园风气,还将程蝶衣和段小楼、菊仙三人的复杂感情纠葛描述得淋漓尽致。秋弟是怎么想到这种构思的?你灵感怎么来的?”周鸿询的目光带着研究
  卢秋既然能刻画出程蝶衣,便不大会对同性恋是厌恶反感。只是剧本感情描写如此细腻,不像二十出头阅历能创作出来的。两种感觉,周鸿询前喜悦,后疑惑。
  卢秋淡淡一笑:“灵感是拍《春秋情仇》时有的。”前世的媒体人,理由随口就来。
  谢普眼睛睁大:“啊,拍春秋时给了你什么灵感?”那部电视剧给他的灵感就是脑残到一定境界。
  卢秋徐徐说道:“家里长辈爱好戏曲,我小时候听多也喜欢上了。”老一辈大都喜欢,鲁家爷爷奶奶没列外。
  周鸿询额首:“嗯,从小受熏陶,秋弟对戏曲因喜欢而比一般人了解。”堂堂大公司总裁思路被牵着走,自动为卢秋解说。
  “我扮演秋明时寻思,秋明的感情是不是太浓烈了?是不是从小陪伴女主长大,所以才这样无怨无悔,不顾一切?”卢秋有屁的寻思,当时是边吐槽脑残边拍的戏。
  “有天拍片空暇,突然听到一段霸王别姬.....”卢秋手托下巴一副深思模样。
  “对对对,熏陶和灵感一结合,程蝶衣就出来了。”谢普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原来如此。”周鸿询疑惑顿解。“秋弟从小作文就好吧?那句‘不疯魔,不成活’、‘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太精炼了。”
  “作文不算太好,只在学校得过奖。”卢秋腼腆一笑,做谦虚状。
  鲁秋生小学三年级全校作文比赛得过二等奖,是原主二十年生涯不多的几张奖状之一。其它的奖状就是幼儿园的进步小星星啦,初中劳动积极分子先进奖什么的。
  “秋弟,你怎么看程蝶衣对段小楼的...畸恋?”周鸿询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程蝶衣入戏太深,舞台和现实不分,在他心目中,段小楼就是霸王,他就是虞姬。可是现实社会逼着程蝶衣认清事实,程蝶衣不想走出来,情愿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谢普叹了口气:“程蝶衣注定是悲剧,他性格太执着了。”
  卢秋笑笑:“不执着就唱不出最绝伦的虞姬。”
  “对,只有全身心投入才能演绎出逼真的角色。”谢普从导演角度来想程蝶衣。
  “秋弟,你演程蝶衣有没有压力?”周鸿询目光幽深。
  “压力?你是说程蝶衣的性向?”卢秋茫然之后立刻醒悟到周鸿询问题所指。
  周鸿询身体往后仰了仰。“嗯,国内社会氛围对同性恋很排斥。”
  “程蝶衣不算同,他只是进入角色走不出来。”卢秋直男感想。
  “哦,是吗....”周鸿询的心有点惘然。“你对同有什么看法?”(你能不能接受男的追求?)
  卢秋微微一怔,谈剧本怎么谈到性观念上了?
  “没什么看法,只要不妨碍到他人,我都没看法。”
  谢普附和:“对,只要不妨碍到别人,管他爱男爱猫爱狗。”
  周鸿询眉头冒出黑线,你才爱动物,你一家爱动物!
  “周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注资?”一家爱动物的某人热切盯住金主。
  “这个...我....”周鸿询注意到卢秋背直了直,那是一种紧张的下意识动作。“我有兴趣,很有兴趣!”
  金主冲紧张的某人灿烂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家里人来人往,老人明天要住院手术,假期三场同学聚会,忙得蝴蝶好想找雷劈屎上一屎!
  谢谢各位的支持鼓励!
  ☆、第 23 章
  下午六点开始的晚宴,临近凌晨才结束。于宴的三人,只谢普一人喝得酩酊大醉。另外两个,一个怕露马脚不敢多喝,一个心藏目的不愿醉。
  谢普醉得不能走路,由卢秋和周鸿询搀扶着乘电梯下楼。
  “谢导醉得太厉害了,我送你们回去。”周鸿询建议。
  卢秋连忙拒绝:“不用麻烦了,我刚才让经理喊了出租车。”
  周鸿询正想说这个点难招出租车,电梯门打开,酒店经理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殷勤地从周鸿询手里抢过谢普的手臂。
  “周总,出租车在门口了。”
  “周总,我和谢导先走一步。”卢秋赶紧告辞。
  “那好,路上当心。”周鸿询幽怨的瞪了酒店经理一眼。
  酒店经理没注意到客人的幽怨,只一个劲保证酒店的服务。“周总放心,酒店已登记了出租车司机身份证和车牌号,绝对没有安全问题。”
  跟在三人后面,周鸿询一直送到酒店外,等卢秋跟谢普上了车,才打电话喊来司机回家。
  送完谢普回到租屋,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鲁春花被开门声惊醒,披衣起床出来。
  “秋生,你喝多少酒了啊,浑身都酒气。”
  卢秋含糊地摆摆手:“我没敢喝多少。”
  人一放松,酒劲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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