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怎么了?”
“……对不起。”
夏斯垂眸,“我不该迷晕你,又强行给你补全虫纹。”
“我不太正常,”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他们都这么说。”
看看这副小可怜样。
还真是惹人垂涎。
宁执脑补着蹂躏小雄虫的大戏,丝毫没把被关小黑屋当回事。
他对夏斯总是无限包容的。
因为唯一,所以破例,所以心软。
不过有句话说得对——
崽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
打一顿……不舍得。
“亲一下,”宁执闭上眼睛,眉眼弯弯,“我就当没看见你做坏事。”
夏斯抬眸,看着他含笑的嘴角,微微愣神。
然后狠狠地咬上下唇。
在宁执要等不及睁眼时,轻轻吻上去。
小心程度堪比亲吻羽毛。
“嗯?”
宁执在尝到血腥味时睁开眼睛,看见夏斯半垂着眼眸,轻柔含吻。
算了。
没什么好问的。
只要是小雄虫给的,他都照单全收。
唇齿交缠之际,之前被打断的欲望重新燃起。
“回去吗?”
两人稍稍分开,牵出一条透明的水线。
夏斯拍拍他后腰,宁执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力道缠住他的腰身。
“你力气也不小。”宁执抚着微麻的嘴唇,笑着说。
“还行,足够抱你。”
两人在院子里还能勉强忍住,一进了房间便开始跌跌撞撞。
迷蒙之际,宁执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他。
“等等,先回卧室。”
“这就很好。”
“嘶,别动,你自己出来看看,客厅连门都没有,你是想直播吗?”
宁执揪出衣服里的脑袋,敲了一下。
夏斯啧了一声,将他抱起进了卧室。
砰——
门锁的严严实实。
中间倒是开过一次,但那只白皙的手刚扶上门框,就被拉了回去。
门再次锁上,该继续的还在继续。
……
“喝……口水。”
宁执推推身上的人,嗓音断断续续。
很快,微凉的液体就渡过来,流过冒火的喉咙,才让他勉强觉出一丝清凉。
夏斯含过水的温凉唇瓣,轻轻贴在宁执的眼皮上,然后唤他,“洗澡吗?”
“嗯……”宁执抱住他,找到舒服的姿势后说,“我自己去。”
夏斯笑了一声,“躲我呢?”
“不然呢?”
宁执终于睁眼,幽怨地看着他。
叹了口气道,“吃饱睡足,能说了吧?”
夏斯拖着声音“哦”了一声,然后躺下闭眼。
宁执看乐了,“装死呢?”
“嗯,死透了。”
被子嚯一下被掀开,宁执在他脸上拍拍,“劝你老实点说,不然你刚做了多久,我就敢还你多久。”
夏斯猛地睁眼,“你是雌虫!”
“那又怎样,全看我心情。”他笑着说,“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夏斯捞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和宁执紧张对视。
熬鹰一样,谁也不闭眼。
算了……
天大地大,宁执最大。
说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雌父为了我死了,然后我病了几年,就这么凑合过到现在。”
宁执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斯平躺下来,“雌父他很优秀,平民出身,二十岁就当上了少将,也因此被雄父看上。后来天伽动乱,他为了掩护我雄父,坚守在皇宫外。”
“所以是叛军害死了他?”
“不,是我。”
宁执心里一惊,抓住他的手一探,果然一片冰凉,“不想说就不说了。”
夏斯反握住他,摇头,“与其让你以后从别的地方听到,还不如我亲口说。”
“当时我只有五岁,雄父忙政务,雌父忙军务,我只能自己待着,动乱的那天,我第一次溜出宫,就碰上了一个军雌,他说要带我找雌父。”
“我没信,却还是被抓走了。他用我要挟雄父和雌父,所有虫都劝雄父放弃我,只有雌父没说话,但雄父还是放弃了我,他开了枪,雌父帮我挡了。”
他说到这,沉默了。
宁执拥住他,“你没错,错的是叛军,是所有放弃你的虫。”
虫帝的安危算什么,什么都比不过他的小雄虫重要。
夏斯继续说,“那声枪声过后,局面就彻底乱了,雌父护着我战斗了很久,终于,我们逃出了反叛军的包围圈。”
“雌父真的很厉害。”
“嗯,你很像他。”宁执侧身,吻在他发顶。
“或许是觉得追不上雄父,反叛军就一直紧咬着我和雌父不放。慢慢的,雌父就跑不动了,四肢的伤拖着他,我也拖累着他。”
“眼看着反叛军要追上来了,他就让我捂住耳朵,一直往前跑,不许回头,不然他永远不会再见我。”
“别说了。”宁执掐住他的下巴,堵住那张唇。
夏斯欺身而上,埋在他肩颈处,闷声道,“我没听他的。”
“后来动乱平息,雄父把我找回去时,我就生病了,病好了以后就没了雄虫素,也见不得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