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先摆好,让我看看。”太子祭酒催促道。
  棋谱他早已烂熟于心,很快便摆好,太子祭酒和禹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喜。
  宁执看他们这眼神,便知道方奕稳了。
  太子祭酒查看一番后大喜道,“果然如此,查看之前那盘棋时,我就心有疑惑,那棋局看着与玲珑棋局极其相似,却总觉得不太对,原来是要去掉一枚黑棋。”
  【神君,他们在说什么,听不懂哎?】
  【别管,反正是炮灰的高光时刻。】
  禹王见太子祭酒点了头,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能复刻玲珑棋局,必是聪慧之人,我定会将你引荐给陛下。”
  方奕拱手道谢,“谢禹王殿下,只是我已决定参加今年春闱,就不麻烦您了。”
  禹王眼神一亮,“好啊,有志气,是个状元的坯子,本王看好你!”
  方奕再次谢过,与宁执对视而笑。
  这时,一个方府下人急匆匆跑到宁执身旁,“夫人,老夫人回府了,找不到您正发脾气呢,快回去看看吧。”
  第49章 拜错堂的寡夫郎7
  宁执对上方奕担心的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
  便跟禹王告退,回府。
  在回府的马车上,宁执问下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您离府后没多久。”
  还真是母子,趁他不在家,都像做贼一样跑回府。
  不用问也知道,是来找地契的。
  “她有没有带人回来?”
  下人摇头,“没有,只有老夫人一人。”
  马车很快到了方府门口,宁执跳下了车,却吓了仆人一跳。
  就连公子都要踩着凳子下车,夫人怎么这么轻松?
  宁执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现在一心都在想怎么治那个贼婆子。
  还没等他走到院子里呢,就听见方母刻薄的腔调。
  “哪来的疯狗一直狂叫,怪不得四邻都说我扰民呢。”宁执叫人搬把椅子,他坐在庭院内。
  方母这是第一次见他,心里不太满意。
  明明就是个乡下来的野哥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样貌和气势。
  竟还想压她这个婆母一头,做梦去吧!
  “贱皮子,我是你婆母,见了我不问安不敬茶,你想上天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说着便擎起巴掌要扇宁执,却被宁执一脚踹倒。
  方母傻眼了!
  “我是你婆母,你敢打我!?忤逆不孝的小贱货,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真没意思,宁执捂了捂耳朵。
  明明自己都做不好爹娘,偏偏喜欢打扰他爹娘。
  这不神经病嘛!
  “我爹娘教导我,遇见撒泼上手就打,不许受一点委屈,听见了吗?满意了吗?”
  方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现世的小*货,还真是乡下来的野哥儿,一点没规矩!嫁人了就应该贤惠,孝敬公婆照顾夫君,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宁执,“我做到了呀,闲得发慌啥也不会。”
  方母坐在地上,拍手撒泼,“隔壁王家的儿媳妇天天做饭洗衣,还做刺绣补贴家里,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宁执翻个白眼,“那王家婆母多好啊,出钱出力还不爱演戏,哦…还不偷东西。”
  方母气极,“你血口喷人,我倒要问问你,你一个嫁过人的哥儿,出去乱跑什么?”
  “那要这么说,你一个要当祖母的人了,不躺床上等死,还出来乱跑什么?”
  方母心一惊,“你都知道了?呸,反正早晚也要告诉你,我儿子已经有了子嗣,你这个不生养的,迟早要被我儿子休掉!”
  “知道知道,他拐走了花娘,现在花娘还怀孕了,”宁执喝茶润润口,“拐卖怀孕女子,罪加一等。”
  “你胡吣什么,我儿子现在是禹王的座上宾,罪名自然有那个杂种顶上,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等宁执开口,便有人怼了回去。
  “的确没关系,因为他已经被禹王下狱处死了。”
  方奕声线偏冷,此时听起来更是如击玉般清凉。
  方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人是方奕,“你你你……不是在牢里吗?”
  宁执笑的无害,“你与其在这废话,不如赶紧去禹王府,说不定还能收个尸。”
  他俩一唱一和,吓得方母闭眼晕了过去。
  宁执挑眉,“哎呀,老夫人晕了,快把她扔进茅房里,清醒清醒。”
  方奕忍俊不禁,眼神里染上宠溺。
  下人们围观了这么久,哪还有不明白的。
  几个下人押着方母就要丢进茅房。
  方母本就是装晕,见宁执要来真的,装不下去了,破口大骂。
  可惜没骂出声,就被方奕堵上了嘴。
  “蒙上脸丢出去,就说是偷盗的贼。”
  方母挣不开,又被狠狠摔了一下,这下是真晕过去了。
  四邻一听是偷东西的,都气不打一处来,最近家家户户都在丢东西,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贼,人人都想出口恶气。
  男人们抄着家伙跑出来,见是个妇人,又摆摆手回了家。
  于是小孩负责扔烂菜叶,臭鸡蛋,胆子大的妇人们则上去踹了几脚,其中王家媳妇踹的最重。
  她素日被公婆和男人欺负,好不容易有个撒气的机会,自然不放过。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