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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一个响亮的耳光

  上午上班时间,耿爽带着李军到金牛镇人民医院外科案发现场,侦查凌晨郭百战跳楼导致重伤的案子。正好华天成也带着护士长还有几位护士在查房,两人就这样不期而遇。华天成看到耿爽脸上冷若冰霜,眼睛红红的,而且还有些肿,估计是晚上哭了好长时间。
  华天成和耿爽相处快一年时间了,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到耿爽伤心成了这样,华天成的心里也十分难受,说出彻底放弃她的话,他也想了好久,长痛不如短痛。虽然他想和耿爽冷却一段时间不见面不通电话,但金牛镇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
  华天成真想将耿爽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他知道有些话说出来,耿爽听了会觉得,他还是舍不得她。耿爽抬头冷冷地看着华天成,咬着嘴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流下来。当华天成刚要擦肩而过的时候,耿爽突然说话了:“到你的办公室我有话问你。”
  于是华天成在前头走,耿爽就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等进了办公室之后,华天成轻轻地将门关上问道:“有什么话,你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俩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
  “郭百战跳楼弄成重伤,双腿骨折,这是你安排人干的吧?”耿爽看着华天成的眼睛问道。
  华天成一听这话冷笑道:“证据,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请不要这样问我。郭百战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早点死,但他第二次的手术还是我给他做的,我可是有证据的。郭百战昨天安排他的三个保镖,将易红杏打成了重伤,难道她在金牛镇一个人都不认识,就没有一个人替她报仇?
  你也很清楚,郭百战是什么人,他身上的案子,哈市那边的警方也在秘密调查当中。他是一个连自己大哥都不放过的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如果你认为是我干的,那你就好好查吧。从现在开始,我是不会再帮你查案了。不过在你遇到危难的时候,我还是会出手帮你。”
  “天成,我知道你比我聪明,比我有能力,做事情干净利索,很难发现任何线索,可是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无视法律。撇开我们俩的感情不谈,作为一名派出所民警,我要报护金牛镇一方平安,你别让我太难做。多亏郭百战命大,如果他凌晨跳楼死了,你和我都难辞其咎。我更知道你在偷偷地调查丁香被打了冰|毒的事情。别人不了解你,但我对你虽然不是完全了解,也能知道个七八分。
  我不希望你犯了错,最后让我来抓你,给你戴上手铐。你也知道,爱得越深恨得就越深。你昨天下午说的那些话,太伤我的心了。我们就这样彻底结束了吗?听完你说的话,我的心里顿时空落落地,精神上没有了寄托和依靠,我瞬间觉得我的生活一片昏暗。我爱你有多深,你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的心,你不说这句话能死吗?
  我受伤的心刚刚痊愈,你为啥要将我的希望打碎?我愿意默默地等你,直到你结婚为止,我才能死心。我也给你说过,你不结婚,我也不结婚。你能等,我耿爽为啥就不能等下去呢?我是你手里的玩具吗?你把我让来让去的?我告诉你,虽然林中虎长得比你帅气,但我对他就是没有感觉,爱不起来,你让我怎么办?我曾经试过放弃你,好好跟他谈恋爱,可是我却做不到,我看见他就不由地用你和他进行比较。他跟我说话都会紧张,你说这样的男人将来会有什么出息?”
  “耿爽,请不要这样说林中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曾经在长寿县苟局长的小舅子,带将近三十个混混来围攻我,我两把菜刀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就在我寡不敌众的时候,是林中虎拿着消防斧冲入人群给我解围。他张口求我放过你,我能不答应他吗?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象了,是你自己先提出离开我的身边。要怪就只能怪你当时太鲁莽,遇事不能冷静分析。
  耿爽,不要拿我和追求你的男人比较,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来往了,你也不要随意给我打电话,你打了我也是不会接的。我已经答应林中虎,在六月份这一个月内,暂时不和你来我。他曾经说过,他要是半年内追不到你,他就会自动放弃。不管他在剩下的最后一个月里,能不能追到你,这是他的事情,但我必须信守我的承诺。我不能让林中虎觉得,我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现在有对象了,还把你紧紧地揪住不放。
  再说,我和你还有李军的关系都太好,容易让金牛镇的老百姓说闲话,好像金牛镇派出所里面我说了算一样,其实不是这样。毕竟你现在是金牛镇派出所的所长,我要替你着想,不能让你太为难。我现在的脑子清醒的很,公私我还是能分清楚的。快去查你的案子吧,既然这话我已经说出口了,我就必须要做到,记住这一个月内不要给我打电话。
  坚强点,不要哭,你不是弱者。就当是你把我华天成给甩了,你不要想我的好,你每次想到我,就想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恨我,慢慢地把我忘记。”
  耿爽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华天成,哭道:“天成,你让我彻底忘记你,我做不到,我已经试过两次了,爱一个人好难,忘记一个人更难。女孩子一般不会轻易爱上一个男人,如果爱上了,他身上的缺点都会看成优点。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能没有你。林中虎是你的恩人,但他不是我的菜,我不爱他,你不要把我推给他好不好?”
  在工作中雷厉风行,脾气火爆的耿爽,此刻满脸泪痕楚楚动人,让华天成感到很心痛,但他想了想推开耿爽说道:“走吧,我们之间早该结束了。如果我现在不下决心,以后我们要分开就更难了。”
  “啪——”耿爽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华天成的脸上,然后擦干眼泪走出了办公室,华天成顿时呆若木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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