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为己有 第447节
他确实没使什么劲。
餐厅的两名保安过来了,语气还算是客气,“温先生,请你离开这,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温在邑眉头轻皱,“我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
“这是傅先生的意思,他刚才打了电话过来。”
盛又夏看向傅偲,她一脸都是我告状的,我很骄傲。
温在邑目光深深地看了眼盛又夏,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傅偲看向他的背影,“嫂子,他们温家被我哥整得可惨了。”
现在都没人敢跟温家合作,毕竟傅时律放出了狠话,谁要是搭着温家,那就是在跟他作对。
“我倒是好久没关注过他的情况了。”
“你不关注才是对的,这种人不值得。”
两人吃过饭,又在外面逛了一圈,到傍晚的时候,傅时律才过来接她们。
一上车,傅偲就从副驾驶座上转过身去,“哥,嫂子在餐厅被人纠缠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
傅偲怕是还不知道她哥背地里那吃醋的劲,真要发作了,盛又夏都得悠着点。
“不是纠缠,就是顺手帮忙买个单。”
车子行走在夜色中,傅时律听到这个解释,仅仅是牵动了唇瓣。
“哥,你是认识餐厅的老板吗?还好最后温在邑被人赶跑了。”
傅时律接了句话,“我当时有事在忙,过不来。”
前面是双向道,车子开得不快,傅偲转回去时,余光看到一辆车从对向车道突然开过来。
那车子像是紧急打了一把方向,他撞向前方的一辆小车,将车子撞得顶到了旁边的绿化带,甚至还整个被掀了。
司机猛地踩着刹车,这才没有撞到前面跟着急刹的车。
盛又夏望向窗外,看到被撞翻的车有些眼熟。
傅偲吓得一把勒紧安全带,“怎……怎么回事啊。”
傅时律全程没有看一眼,“跟我们没关系,走吧。”
不少行人已经聚了过去,有的正在帮忙喊救护车,还有的在叫人,要把车子一起推回去。
前面的车没动,司机也过不去。
盛又夏落下车窗,看不见车牌号,但她却已经知道了是谁。
她忙望向了身边的男人。
傅时律接触到她的目光,露出些不解的神色,“看我干什么?”
“那是温在邑的车。”
“噢?”傅时律还是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真是不幸,居然发生了车祸。”
盛又夏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
“不是你吧,我知道你不会的。”
她这话一说,就已经让傅时律不高兴了。
“你明知道不是我,还多此一问干什么?你很关心他吗?”
傅偲听着这对话,连她都觉得傅时律的态度太模棱两可了。
“我哪是关心他,我是关心你。你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那做事就得思虑再三。”
傅时律侧首,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移向了窗外。
那帮人已经合力将车子推回去,但由于车门被撞瘪掉,一时半会也拉不开,只能等消防赶来。
傅时律变换了坐姿,侧着身,将身体正面面对盛又夏。
“你这话的意思,就已经认定了这事是我干的。”
“这太危险了,教训是小,万一弄出人命呢?再说,他不过就是跟我说了几句话。”
傅偲窝在前面都不敢吱声,但又不想看着他们吵起来。
“哥……你别惹嫂子生气,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她就不该告诉傅时律。
但她没想到他气性这么大啊,怎么还动真格的了呢?
“偲偲,这儿没你的事!”傅时律让她一边待着去。
“为什么不让偲偲说话?你就是这么霸道。”
傅时律心里的火已经彻底被拱起来了,“我哪里不让她说了?”
司机一句话不敢接,眼看前面车子启动了,他赶紧踩了油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到将傅偲送到家门口。
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眼,“我到了……”
“自己下去。”傅时律连进去喝杯茶的心情都没了。
“哥,嫂子也是为你好,那你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傅时律一个厉色扫过去。
傅偲缩缩脖子,推开车门就跑。
她刚要进去,赵薄琰却正好出来。
“薄琰!”
傅偲快步走向他,往他怀里扑,赵薄琰看到傅时律的车还没走。
“大哥来了,怎么不下来坐会?”
傅偲赶紧抱住他,压着声跟他说:“别去,他在气头上,千万别惹他。”
赵薄琰却是明知故问,“谁惹他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温在邑,就是刚才回来的路上……”
傅偲小嘴叭叭的,将事情原委跟他说了一遍。
赵薄琰看到车子再度发动离开,他收回了眼帘。
“大哥脾气果然暴躁。”
“对啊,我都没想到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我想想都后怕,要是把人撞死了怎么办啊?”
赵薄琰并不关心这些,“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摔痛?”
“什么摔痛啊?”
傅偲没听懂。
因为在餐厅里她被温在邑推了一下的事,她压根没跟赵薄琰提起。
第505章当着她的面,跳楼
赵薄琰拉着她的手检查,傅偲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刚才听你说,车子翻了。”
赵薄琰不慌不忙的样子,傅偲看他完全是搞混了。
“是温在邑的车翻了,又不是我。”
“那是我听岔了,还好。”
傅偲一脸服了他的表情,“你是不是老了,听力退化了。”
赵薄琰揽住她的肩头往里走,“这就嫌我老了?那以后等我四五十岁了,还不得被你一脚踹了?”
傅偲说了声是啊,“踹了以后找年轻的。”
她感觉到赵薄琰握住她肩头的手紧了紧。
*
盛又夏回到西子湾,两人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她将今天买好的东西都拎上楼,等傅时律进了房间,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他进去几步,看到盛又夏蜷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怀里抱了袋零食。
她怀孕之前,这种东西吃得很少,后来许是被唐茴传染的,时不时就想往嘴里塞几片。
但傅时律管得严,看见她吃就要没收,后来干脆全给她藏起来了。
盛又夏这会刚找出来,嘴巴就没停过。
傅时律不想管她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她也乐得清闲,从兜里又摸出块巧克力。
盛又夏慢条斯理地剥着外包装,傅时律就站在床边,他摘着手表,腕表像是怎么都摘不掉一样,这表如同盛又夏,死倔死倔。
她将巧克力放到嘴里,抿融化了。
甜甜的,苦苦的,特好吃。
盛又夏吃完一颗,又伸手往兜里摸。
傅时律真是看不下去,但面子又在脸上挂着呢,最烦的就是冷战,想说不能说。
眼看她又在剥糖纸,傅时律终究开了口。
“差不多行了。”
盛又夏小嘴一张,巧克力塞到嘴里去,“怎么这么甜呢,好吃。”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