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这些，本座自己会同月儿解释。”
  “不用了。”
  靳九重趾高气昂地将得意目光送到我这来，讥讽威胁道：
  “我已经替蛇皇陛下你，把绾绾喊来了。
  既然陛下说，你们夫妻可以自己解决，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陛下现在就当着绾绾的面，向绾绾解释一下，那五年的非人折磨，究竟是出自什么原因。”
  玄霄脊背一僵，慌促转身，陡然迎上我平静冷淡的目光，脸色瞬白。
  一晃神他便已经瞬移到我身边，牵住我的手，喉头微哽，有些惶恐失魂，不敢与我对视，只瓮声同我低低道：
  “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吹风么……月儿，回去我同你解释。”
  我心平气和地沉稳开口：“我要是不出来，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呢？蛇皇陛下。”
  他握在我指尖上的手一颤，随即便急切地揽我入怀，将我用力按在高大的身影里，拧眉害怕地附在我耳边说：
  “别恨我，月儿，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等回去，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然他话音刚落，靳九重那变态便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
  “五年时间，陛下是撒够气了才肯现身见绾绾吧！陛下，当年我拐走了你的夫人，你真的就没有厌恶过绾绾？
  那五年，应该是陛下的惩罚，罚绾绾的背叛，与不忠。若绾绾没有回苏家，陛下是不是打算，将绾绾活活折磨死？”
  “靳九重，你找死！”玄霄忍无可忍，掌中凝聚神力打算震死他。
  我无奈捉住了他欲抬起的那只手，淡定地与他十指相扣，从他怀中出来，转身直视等着看好戏的靳九重。
  “狐狸，你做这些又何必呢，你明明清楚不管是哪一世，我爱的都只有玄霄。”
  靳九重意外的愣住：“可、绾绾，你没听明白么？他就是蛇皇，是蛇灵玉戒指的主人！”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我知道，之前我让你去查蛇灵玉戒指主人是谁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当年娶我还掰断我下巴的灵蛇是玄霄。
  后来你告诉我，蛇灵玉戒指是蛇皇的信物，我才知道原来玄霄的真实身份是蛇皇。”
  握住我的那只手蓦地一紧。
  靳九重傻愣住：“那你、为什么还……”
  我接上他的话，直白回答：
  “因为我在怀疑玄霄的时候，仔细想过。
  当年确实是我外婆强逼着玄霄娶我，那晚的情景我至今记忆犹新，我头上盖着红盖头，从头到尾，我没见过玄霄的真容，玄霄也没看到我的脸。
  玄霄报复我，是在怪罪我外婆利用蛇灵玉戒指强迫他娶我，但他也的确信守诺言，帮我续上了五年性命。
  这五年我虽被蛇灵玉戒指折磨的夜夜梦魇，生不如死，可细想，远不如玄霄这百年来所受的痛苦多。
  玄霄应该是在苏家后宅帮我打退蟒仙的时候认出我的，从那时起，蛇灵玉戒指就没有再折磨我了，为了让我平安活下去他在不知当年真相的情况下，还是果断选择给我种下蛇蛊……
  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身边人待我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
  五年后再见，他一直都在保护我，倾尽所能地待我好，弥补我，他也想过要告诉我真相，只是我反应太强烈，他才不敢对我说出实话。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在意，也没想过一探究竟，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不告诉我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蛇皇也好，普通的蛇王也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要清楚他是我最喜欢的玄霄哥哥，是我执着了两辈子的蛇王老公就行。”
  靳九重听罢我的话，失望地连连后退：“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了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真的是我，当了这个跳梁小丑么？”
  我压抑低头，叹息道：“狐狸，别再执迷不悟了。”
  靳九重呆滞良久，才自嘲地笑出声：
  “执迷不悟……可我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想拥有一个公平的机会罢了！绾绾，你真就，一丁点也没喜欢过我吗？你真就那么喜欢他，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
  我抿了抿唇，“对不起狐狸，我辜负了你的情意。喜欢一个人，是阻止不了的。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强求。”
  “不能强求、不能强求……”
  靳九重被这一句不能强求给打击得神魂一颤，丢魂落魄，
  “没想到，到头来，只换了你一句不能强求……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墨玄霄了，为什么他一出现，你眼里就有了光。
  而我做那么多，却只能换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
  玄霄大胆扣紧我的手，沉声宣示主权：
  “你再这样不知死活地作下去，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月儿是本座的蛇王后，你抢不走！
  她从不属于你。
  靳九重，你可知月儿怀孕了，昨日你将她吓摔下楼，她差些流产，她身子本就不好，因为你，疼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破晓才肯睡下。
  本座宁愿，你少些算计，像今日这样直截了当地告诉月儿同本座当面对质，宁愿月儿同本座闹，也不愿看月儿遭那等大罪！”
  “怀孕、”
  靳九重骇然睁大一双泛红的血眼，惊诧道：
  “绾绾又有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绾绾怀了你的孩子，我不会、我肯定不会那么没轻没重的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