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唐向晚觉得她并没做错什么,在那种情况下,她除了答应靖安王,还有什么办法?
但她还是怕楚舰寒盛怒之下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她使出必杀绝技,楚舰寒挣扎了几下,室内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次日清晨,楚舰寒回味昨夜的滋味就心笙摇荡。他知道已唐向晚的性子,要她再来一次必定不肯,佯装发怒道:“唐向晚…”
第166章 :宣布死讯
柔若无骨的手指扣住了他的唇,唐向晚媚眼如丝的睨着他:“昨日你享受了我的温情脉脉,今日又来寻仇,可不是君子所为。”
楚舰寒的眼落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喉结上下滚动,用手勾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我不想做君子,我只想要…”
唐向晚笑着推开他翻身而起:“白日宣淫,那是荡妇行径。”
楚舰寒将她掰回床内:“今日我要你坐定荡妇的名声。”
二人嬉笑打闹够了,已经午时。
唐向晚肚子饿的咕咕叫,楚舰寒才恋恋不舍的起床。
竹青端着洗漱的水入内,唐向晚浸了浸手,楚舰寒接过竹青递过来的手巾,竹青识相的退了出去。
楚舰寒轻柔的把她手上的水擦干净,又拿起桌子上的胭脂,打算给她涂脂抹粉,描眉画目。
这本来是极为和谐的一幕,唐向晚只觉甜蜜就像溪流,缓缓地从心间趟过。
当楚舰寒笨手笨脚的把她的脸涂的比死人还白,把她的眉毛画的比毛毛虫还粗的时候,笑容瞬间凝固在唐向晚的嘴角。
楚舰寒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唐向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看,多好看。”
唐向晚拿起胭脂盒掷向楚舰寒的脑袋:“看我砸不死你。”
楚舰寒往旁一闪,嘴里大喊:“毒妇,你要谋杀亲夫。”
唐向晚追了出去,出门槛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整个人趔趄着往前扑,吓得心脏差点骤停。
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温热的呼吸从头顶洒下:“没事吧?”
唐向晚笑颜如花,轻轻的掐了他一把,二人一道入屋用膳。
吃饭时,唐向晚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去把宋朝臣的婚期打探出来。”
楚舰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你要做什么?”
唐向晚笑的一脸邪恶:“我要在宋朝臣和李锦欢成亲那一日,发丧。”
楚舰寒不敢置信的说:“你要在宋朝臣续弦那一日,举办周媚的丧礼?”
唐向晚重重点头:“不仅要举办丧礼,还要特意在新人进门时,发丧的队伍从宋府路过,给他们寻晦气,让他们心里不痛快。”
楚舰寒朝唐向晚竖起大拇指:“唐向晚,不愧是你,够狠。”
唐向晚只当楚舰寒在夸奖她:“你到底去不去打探消息。”
只要是唐向晚想做的事,别说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就是要他半条命,楚舰寒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
但利与弊,他必须要和她分析清楚:“宋朝臣的续弦是宰相的庶女,你如此做,无疑是把宰相的脸踩在脚底。
我只有一句话要和你说,不论你在外闯了什么祸,我都会为你兜底。
但祖父的怒气,我无法帮你承受。唯有一点,不论祖父怎样大发雷霆,我都绝不会休你。”
唐向晚深知她这么做,会加深老侯爷对她的憎恶。她也知道,在朝为官,就算厌恶到极点,明面上还要维持和平。何况清安娶的是李静云,清远候府和宰相府还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但她心中憋着一股气,她一定要给宋朝臣颜色瞧瞧。
用过午膳后,楚舰寒出门打探消息去了。夜里回来,他对唐向晚说:“他们的婚事,就定在残冬。”
唐向晚蹙了蹙眉,在这日举办周媚的丧事,新元就不能大势操办。光是用想的,她都能知道老侯爷会有多愤怒。
她打了个寒颤,不由苦笑一声。但她一个内宅妇人,能为唐姝做的,唯有这么多。
楚舰寒知道她下定了决心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因此也不费口舌去劝她,握住她的手说:“我会和你共进退。”
唐向晚很感动,把脸依偎进他温暖的胸膛:“有你真好。”
楚舰寒紧紧的搂着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人生的道路上能遇见她,也是他的幸运。
次日,唐向晚去了云水间,告诉楚景和她打算在残冬宣布周媚的死讯。还告诉他,下葬那一日,是宋朝臣和宰相庶女成亲的日子。
楚景和吃了一惊:“祖父可知道?”
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唐向晚不会隐瞒楚景和:“告诉祖父,这事就办不成,所以我打算先斩后奏。”
楚景和真觉唐向晚胆大包天,她这么做,清远候府和宰相府的关系会降至冰点。但他今日所享受的一切,仰仗的都是唐向晚。
他又和太子攀上了关系,真出了什么事,太子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道:“嫂嫂于我有恩,嫂嫂说什么时候宣布周媚的死讯,就什么时候。”
唐向晚暗暗的松了口气,她以为会遭到楚景和的拒绝,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将他说服,想不到如此轻而易举就得到楚景和的支持。
商议定,唐向晚便起身离开。
她摆着指头数日子,快到残冬时,想必是李锦欢快要成亲的缘故,小周氏和楚妍她们从郊外的寺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