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五章 称得上决定的决定 6

  退出阿波罗的事情，原先普路托不打算直接告诉理事会。
  想想就是这样，告诉那些科学分子，对他又没好处。一旦退出了，就是死路一条。他才不会没事找事做，而且他来到居神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有没有这个身分无所谓了。
  只要能逃离居神，回到出生的故乡，就算是名门那些臭老头，也拿他没办法。
  而他也确实能够回到故乡了。
  不过，他还是在那之后，返回居神，找上理事会。
  「普路托，怎么了吗？阿波罗的成员竟然会主动找我们，真是难得啊。」
  拉梅什.贾拉姆。
  精通中文、日语与韩语等语言的印度科学家。
  不过，眼前这个大叔，很不好商量，也因为他这一关特别难过，普路托才会从多达一百三十人的成员，海选出他，和他商量这件事。
  「我要退出阿波罗。」
  普路托也不想囉嗦，爽快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拉梅什没有表情，就像在等他的原因，他也只说了自己的目的，倒是具体的原因还是未知数。
  「原先我加入阿波罗，就不是为了学习魔法或服从居神，而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我要在这里提出辞呈。」
  「但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啊。你却说你要提出辞呈。」
  预料之内的反应。
  「不过，看样子，你也在ra计画期间遇到了很多事情吧。」
  「……？」
  「在那之后，我也多少调查了一下，那段时间活动的理事会与道具成员，这份名单当然也包含了你。因为有些事情，我说什么也要查清楚，结果就发现了你的身影。」
  「那么……我会被灭口吗？」
  「要是你会被灭口，我也不会答应你的邀约了，而且搞偷袭也不是我喜欢的做法。简而言之，就是理事会已经认清现状了，对阿波罗的后续处理不会再那么狠心。说起来理事会要做到如此绝，是十一国政府给我们的祕密任务，虽然你们是出身居神的魔法师，却接受了我们十一国训练方式，是结合双方力量的產物，所以要是遇到什么，为了预防技术流出去，我们会选择毁掉一切，寧可摧毁掉，让这个技术从此石沉大海，也不要流回居神手上。」
  「所以你们才会放过神谷拓二？虽然那傢伙也曾待过阿波罗，不过几乎没有从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所以他不是什么先例，就只是因为你们觉得他很安全。」
  「其实我才想问，这么多理事会成员，谁不找，偏偏来找我。普路托，不就是因为你也在害怕，今天换做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大动干戈。」
  对于拉梅什的反问，普路托只有苦笑，惭愧地低下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明明不说就没事了，我却还是说了。大概是因为我在行动之前，曾找过利昂娜女士吧。」
  「女士啊？」
  「那次之后，让我觉得有些事情非得说清楚。」
  「说到女士，其实女士在那之后也获得了名门的认可，退出理事会了。」
  这件事普路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事到如今他不会惊讶了。以当时利昂娜的状况，已经没办法相信理事会了，他也觉得能赶紧做切割最好。
  「不过，看来你在女士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因此从不坦率，整天吊儿郎当的你，今天才会这么老实吧。」
  被如此落井下石，普路托也是认了。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既然那是你的选择，你就去吧。」
  普路托彷彿听见了什么。
  「至于普路托这个称呼，你就继续顶着吧。毕竟现在也没有其他人接替这个位子，而且我也不知道理事会收到你要退出的消息，会不会追究到底，不过我可以以理事会的身分，承认你已经不是阿波罗的一员。」
  「拉梅什……先生。」
  普路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眼前的大叔了。
  「不过，你能具体地和我说说，女士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產生了这样的心境变化吗？」
  普路托突然害羞了起来，因为在那之前他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会在ra计画时，找上利昂娜，也是不得已的，那时他根本不知道该找谁商量这件事，而且最不能找的其实就是利昂娜，但他却还是选择了利昂娜。
  「拉梅什先生，我想我得先从这里说起。」
  「这里？」
  「其实我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女士，不是因为我觉得女士会愿意听我说话，只是在那之前我背叛了她，协助校长完成ra计画，但是校长却依然不听我的警告，执意要用这种方式让阿克夏復活，当下的我脑袋只有一片空白，以至于能想到的事情变得很有限。」
  「所以那个时候你只能想到女士吗？」
  「没想到女士竟然愿意听我说话。所以自那之后，我开始反省先前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坦然了。」
  不只是道彦而已，他在那场计画之后也有所改变了。
  「原来是这样啊。」
  「而且，拉梅什先生，其实你不用那么和我说，我的双手老早就因为先前的作为，染上不少鲜血了，要是之后被报復，我也会坦然接受。」
  在那之后，他们取得了共识。
  因为他想到了，像他这样双面间谍的身分，或许能帮上拉梅什的忙。如同拉梅什因为湿婆动乱，无法相信现在的理事会，必要的话他能从外侧监视理事会的动向。
  事情也因此来到道彦行动当天。
  他成为了道彦的代理人，负责挡下包含红月在内的八神家师团。他们认为要是道彦回来了，红月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不如就趁着黑羽家与神刑家之间的纠纷，顺便压住这个有私人军队的家族吧。
  而且，自ra计画之后，前任当家被迫下台，八神家现在没有当家，内部的状况没有一个统一的焦点，这给了他们更多妨碍的机会。
  可是，果然光凭道彦的计画，是对付不了高层的。
  特别是神谷京这个男人还活着的时候。
  总是有那么几个就连现在的高层，也没办法预测的状况。
  他也不想管一直躲在红月背后的那个小妹妹，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八神家出现新的访客后，他们该认知的重点早就不在那里了。
  「唉呀，终于肯出来了啊。非得做到这样，你们才肯理我，你们果然是名门，全都是嚣张的混帐啊。」
  以普路托的身分，现在也没办法牵制八神家的师团了，他也只能和红月等八神家成员，前去查看爆炸的地方。在那里，也能见到御天座兄弟与青月。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果然还是行兇的傢伙吧。好巧不巧，对方也是他认识的人。
  「我就不和你们废话了，总之……我们阿波罗接获理事会的命令，要来排除你们了。名门统治居神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身穿居神制服的甜美少女，尽情地说着只有荒唐的鬼话。
  如同对方登场时的开场白，这个少女不是居神的学生，而是服从理事会的阿波罗。
  因为这傢伙大摇大摆现身，普路托忍不住气愤起来，如果对手是这傢伙，他们直到现在的行动，恐怕就会变得没有意义。
  因此，普路托不得已地做出这个决定：
  「御天座家的傢伙，你们赶快过去道彦身边！」
  真满与最满还没反应过来，普路托就道出原因了：
  「这傢伙是校长的人！不过她和我这个双面间谍不一样，她是被校长安排进阿波罗的内应，一开始就是校长的人！既然她会出现在这里，校长应该也要行动了！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吧，道彦和校长的关係！」
  兄弟俩一脸事态严重。
  「这里交给我，你们赶快过去支援道彦！」
  兄弟俩郑重地点点头，便迅速离去了。
  似乎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的红月，一直在计算要跟随那对兄弟的脚步去找道彦，还是留在这里，他们八神家。
  她无法做出取捨。
  普路托也不想理她，光是眼前的少女就足以让他忙翻了。不过，反正都要对上了，那他也先来服务一下这个好久不见的「同事」吧。
  「连你都用上了，如此重本，看来校长这次是来真的啊。」
  普路托抓起求生刀，将刀尖指向对方，这次一定会杀了对方的语气，以对方的称呼做结尾：
  「维纳斯。」
  维纳斯一脸不解地歪着头质问：
  「普路托，竟然是你啊。你凭什么叫爸爸的名字啊。你这个叛徒，先是背叛了爸爸，而且还退出了阿波罗，你知道以你的情况，就算被居神全国通缉也不为过吗？居神已经没有地方会收留你了，结果你还光明磊落地出现在我面前。」
  「看样子，你很讨厌我啊。」
  「这样也好，就让我在这里杀了你吧。反正你都要被全国通缉，不如就让我杀了你。我老早就想杀了你这傢伙，这一天终于来了。」
  好好感谢我吧。维纳斯加以补充。
  与此同时，急忙赶去黑羽家的真满与最满，也在那里与袭击黑言的元兇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