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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母亲的独白 omporn8.com

  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留在这块土地,没有归属感的土地。
  要说起来我并不讨厌这,毕竟是大城市,繁华,喧闹,但住宅区又是一片安静祥和。海风,阳光很像我出生长大的地方。
  我很自然的在这里结识了一位白人男性,他温柔善良,不断弥补着我内心的空洞,水到渠成的恋爱结婚,也一直都是我幻想中的人生步调。
  可上天可能就是不允许看我得到幸福,总是在这时候给我重重一击。
  当我时隔多年再次看到那张与我极为相像的脸,我的心脏不自觉地碎开,再由我一片片重新拼凑起来。
  但怎么拼,都回不到原来的那个样子,透过光就能发现四处漏孔,我慌乱地去摸地板寻找,眼泪糊湿了所有视线,也要迫切知晓到底哪里还漏掉了一块碎片。
  后来我才知道,是掉进了哥哥的手里。
  在婚礼上和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做爱,这是出轨,这是不伦,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但又是我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我推开他,誓死保守着这个只有彼此知晓的秘密,我站在众人面前应下诺言,承诺与丈夫无论病痛都要相爱,只有死亡能分开我们。
  可真正能由死亡分开的,是血缘吧。
  孩子的出生总是让人欣喜的,可疼痛带走了我所有的欢愉,我脱力地望向医院明晃晃的灯光,这最需要人关怀最需要人安慰的瞬间,该想的,想见的应该是孩子的父亲,是自己的丈夫才对,可脑海里总浮现出不该想的身影。
  丈夫接过皱皱巴巴还没睁眼的肉团,他第一次与一个携带自己血脉的新生相碰,情绪激动到无以言表,只能一下下亲吻我的额头和虚脱流泪的双眼。
  我无心理会他的关照,用最后一丝力气止不住地想,哥哥呢?他还在南美出差,现在是在飞机上吗?他会不会赶回来拥抱我?是不是会抱着孩子亲吻我?问我疼不疼,要不要紧,像小时候一样照顾我呢?看好文请到:rousewo.com
  或许是想象中的场景太美好了,当我得知他没有来的时候,我居然对着丈夫无端发了脾气。
  哥哥通过邮件发了一封疏远的恭贺信,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抠到痛了才想起来放手,果然,在他心里,我永远是他的妹妹。
  他只是孩子的舅舅,他凭什么要丢下所有的工作特意跑来?我与他已经断联十几年,早就不是亲密无间的兄妹了,这个结果也很正常。我这样安慰自己,却没办法说服内心。
  是不是得生下他的孩子,才能在这见到他?
  这个想法仅仅存在了一秒,就被我无情扼杀在摇篮里。
  Alex是我见过最让人舒心的孩子,不爱哭也不爱闹,不挑食,能睡整觉,只要我在忙,他就会乖乖待在客厅里自己玩,很多事只要说过一次,他就像大人一样记得很牢。
  不对,Alex比大人还要懂得怎么不给人添麻烦,就例如我的丈夫,曾经无数次告诫过他刷牙洗漱的时候顺手擦掉镜子上的牙膏沫,洗脸台的水,还有洗完衣服记得拿出来放进烘干机,再把烘干的衣服迭好放进衣柜,但每次他都答应的很好,转头就忘,到最后干脆视而不见。
  我也有工作,我每天下班还要面对一堆未收尾的家务,提出不满的时候他又不耐烦地控诉他已经帮我做了很多家务,为什么我要揪着细节不放。明明是他的错,却把一切根源甩给我,真感觉自己快要疯掉。
  或许是平日的不满积攒太多,又或是我早就品尝过那种难以忘却的激情,以至于丈夫每次触碰我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地拍开他的手。
  我感觉到了恶心。
  “你丈夫对你不好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过一瞬间的动摇,情绪宛如决堤,我忍不住要溢出眼泪和不安,想扑进哥哥的怀里痛哭一场,想告诉他这段日子我有多么难熬,想告诉他我有多么思念他。
  我就是行走于雪原即将冻死的冒险者,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冒着暖光的木屋,围在火炉边搓着手去融化快要僵硬的身体。
  可我要怎么和孩子解释这一切?要他离开亲生父亲,要失去这个完整的家庭,还得认自己的舅舅为继父,过着任人猜忌的生活吗?
  激情过后,我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我又心甘情愿地继续踏着沉重的步伐,冒着暴风雪孤身一人开始旅行。
  纠结,无奈,犹豫,想前顾后,这样的情绪越多,事情越发不受控制,仿佛就是要验证我所有的恐惧一般,将那些噩梦一个个都显现再我眼前。
  我看着验孕棒上鲜红的两条杠,positive,我的头脑突然不会思考了。
  在婚姻当中,出轨的女性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后果往往比出轨的男人要更严重,会被安上各种极度具有羞辱性的标签,甚至她的家人都会觉得颜面尽失。
  我想到了我的父亲,他白发苍苍,透支了大半辈子在工作上,好不容易亲眼见证女儿得到幸福,拥有他所艳羡的完美家庭,在他能安度晚年的年纪,亲口告诉他,是自己破坏了这一切吗?
  好像,我没法做到。
  但离婚的消息终究是瞒不住哥哥的,他近在咫尺,不用像父亲要跨越大洋折腾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开车就能轻松到达我家。
  现在已经不是我家了,是前夫的家。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问。
  “我不知道。”我好像笑得很勉强,但已经尽力故作轻松了。
  哥哥年纪与我一致,但他总能做出比我更加理智,成熟的决定,他握着我止不住颤抖的手,用手心完整包裹住它。
  “我刚拿绿卡还没入籍,你想带着孩子在这或者回国,我都陪着你。”
  他看我还在抖,便多加了一只手捂热冰到彻骨的它。
  “不用怕,一切都有办法。”
  他凭什么总是这样,轻描淡写,用温柔又安定的声音来安慰我的心情,又在不知不觉中决定我的人生,总是能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指引我的方向,又偶尔用爱抚和亲吻吊着我的胃口让我误以为,他决定好要和我往未知道路一往直前。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在他动荡不安的眼神下,我笑着对他说:
  “我没有要Alex的抚养权,就算回国我也不想带着他,一个从没去过中国的孩子会很不习惯,我相信我前夫,他是个好人,职位又比我高,能给他更好的物质生活。”
  “至于这个孩子。”我有些不忍将那些话说出口,可在哥哥面前,我总是突然勇敢,又突然胆小。
  变得不像我自己。
  可我还是说了:“我会堕胎。”
  男人终于按耐不住:“我不允许。”
  “这是我的身体,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
  “不,我是想说,这个孩子当然不能要,只是,得找个好医生,我不想让你太痛苦。”
  他动了动嘴唇,这件事居然对他有点难以启齿吗?做的时候怎么那么疯狂,毫不犹豫呢?
  好在,他还是有种说出了这种可能:“这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近亲生出来的孩子遗传疾病的概率会增大。”
  不知道为什么,普通人听到这句话估计会吓得脸色苍白,巴不得马上把这个孽障掐死,可我却有点兴奋,甚至马上就想看到这个孩子的样貌。是啊,只是概率问题,又不一定百分之百,只要赌对了,这个孩子就是我和哥哥在这世界上最亲密的见证。
  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别过脸去掐了自己好久。
  “不是你的。”我肯定地否决道,“你不会以为,我出轨就只会和你上床吧?你也知道我是个贱货。”
  哥哥没有说话了,他不知道我的私生活到底如何,而且我是对的,作为女人的我拥有生育与否的决定,他就算是孩子的父亲,舅舅,怎样都好,都没有替我决定的权利。
  “去我那住,我会找好营养师和理疗师,流产很伤身体。”他挡住我要离开的路,不知不觉中他长得比我高很多了,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无疑都是一个成熟又极具魅力的男人。
  明明生理层面也没有缺陷,却在这个年纪还不婚配,是心里只有我?还是同样装着别人。
  “不用了,这么大了还和家里人住一起,多难看。”
  “听话,不要这么任性。”
  “任性?”
  我恶劣地要扯碎他虚伪的血缘面具,既然你把我当作妹妹看待,那我就当一个会看眼色行事的好妹妹。
  “真是抱歉啊,哥哥,我从小就这样。”
  明明都已经做过好几次爱,明明都在床上见过彼此最脆弱最丑陋的瞬间,却谁都不敢开口突破那一层致命的关系。
  到底在怕什么。
  我真想掐着他的脖子质问,质问出我最想听到的答案,再……然后呢?
  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了,难道只是要哥哥代替我的丈夫,与我共度余生,再努力工作来抚养我和孩子们吗?
  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往往都更卑鄙龌龊,我要他痛,要他悔恨,要他这辈子都没法忘记那些夜晚和我缠绵在一起的感觉。当夜幕降临欲望重现之时,他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咀嚼那些片段,想着我,喊着我,意淫我的肌肤和声音释放他肮脏的念想。
  我相信人是最会自怨自艾的物种,对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那些东西有多么贵重。
  所以我离开了,去到一个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和城市重新开始,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与我之前的大相径庭。
  他想尽办法通过各路朋友知道我的现状,钱也好,房子也好,只要是他带来的东西,我统统都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不在乎他给我的任何物质,我只要看到他痛。
  我不知道在他梦里我是什么样子,但在我自己的梦里,我是最令人恐惧害怕的魔女,我沿用这个设定,故意和他开了人生中最大的玩笑。
  在女儿的高中开学典礼,看着她成长出落为和我当年一样的美丽窈窕,在这最好的年纪和全新的开始本该是我最幸福的瞬间,可一种恶趣味总缭绕在心头。毕竟女儿的眉眼与我们是那么相像,性格古怪倔强到将我们组合又粘贴复制,我没忍住,科技实在发展太迅速了,轻轻动动手指,就能让大洋彼岸的男人心碎。
  他果然来了,站在我眼前的,是想见又刻意不见的哥哥,我克制住拥抱他的欲念,对他笑。
  “怎么样?”我的语气格外挑衅,“是不是想杀了我?”
  “你居然……”
  “想怪我骗了你?”
  他没有吭声,不知道是跨了时差的熬夜还是因为憎恶,眼眶通红。
  “不能怪我。”我轻飘飘地解释,“我不能让你堕掉我们的孩子。”
  他瞬间泪流满面,亲眼见证他那一瞬间的破碎表情,我本该心满意足了,可看到昔日总是克制体面的男人在我面前跪倒崩溃,他紧攥住的拳头掐出血痕,仿佛手里攥着的是我的心脏,连我也跟着疼到大哭。
  真是没用,真是狼狈,这瞬间,我相信血脉是种多么可怕的东西,不光让我们相爱相恨,还让我们共情共感,所有报复和怨念都显得好可笑。
  他是我生命里最亲密的存在,我们的红线藏在身体里,每一次脉搏跳动都在提醒我,我们已经契合到互相粘连,我只要将他推开,便是在撕扯自己身上的血肉。
  就算痛到呕血落泪,但一想到这份疼痛是他带给我的,我又疯了一样大笑。
  果然我们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对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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