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独孤赤焰又屏退了其余魔仆,偌大的濯清殿很快便只剩下独孤赤焰与秦青鱼两两相对。
  第15章 师祖vs徒孙(15)
  独孤赤焰以指代梳,顺滑地梳理了几下秦青鱼的长发,移步到秦青鱼面前。
  她低头摸上秦青鱼的裙带,指尖翻动,轻轻解开,抬眸望着秦青鱼,平时全睁着有些凶的眼睛,这会儿微微露着点内双,眼睑微蓝,霜红的眼眸驿动着星河点点,如夕阳映海,波澜潋滟。
  “为师从何时起不再帮你沐浴更衣了?是从你九岁起?还是十岁?三百多年了,为师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为师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亲自为为师的小鱼宽衣解带,沐浴更衣。”
  “明明是伺候人的活计,为师竟心生安慰,所谓亲情天伦,大抵如此。”
  说着话,裙带搭到了衣架,外衫褪下,也搭到了衣架。
  独孤赤焰修长的手指又摸到了内衫系带,指尖微一用力,系带就解了开。
  独孤赤焰垂着眼帘,长睫如扇,红唇微动,温柔的言辞渐渐从叙旧变成了剖白。
  “为师这三百年过得并不如意,当年擎昆无耻至极,着实让为师吃了许多苦头,三百年过去了,为师都未曾走出那魔障。”
  “为师原是恨你的,恨之入骨的恨,是真想要了你的命的。”
  “可是为师心中一直都有疑虑,为师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会突然背叛为师,真的是觊觎为师的修为?或者贪图擎昆许你的好处?可为师待你如何,你自心知肚明,想要化神修为,根本无需吞噬为师的灵元,为师自能让你修炼上去。至于擎昆许你的好处,不管是天材地宝,亦或者灵脉修为,为师有的绝不比他少,你也实在没必要舍近求远,还是与虎谋皮。”
  “思来想去,你都没有害为师的理由,可你也确实害了为师。为师当日想不明白,只能恨着你,怨着你,不然这三百年实在太难捱了。”
  “可是恨总是痛苦的,恨一个曾经疼爱至深的亲人,更甚。为师其实不想恨,只是遭受了太多背叛,承受了太多的众叛亲离,除了恨,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支撑。”
  “幸而这幻阵让师尊窥得了一丝真相。”
  内衫褪下,搭在衣架,没有成套肚兜的法衣,褪完外衣内衫,只剩亵裤松垮垮挂在腰间。
  独孤赤焰垂眸望着,香肩雪颈,秀致的锁骨,日光透过殿窗洒在秦青鱼身上,勾勒着玲珑身姿,肌肤赛雪,凝脂如玉,曼妙无双。
  独孤赤焰抬眸望向秦青鱼,指尖勾住腰间松垮垮的亵裤,声音又压低了些,透着微微的沙哑,仿如春夜缱绻的风。
  “你竟是重生,这是为师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虽不知前世种种,可为师知晓,你是提前让为师应了劫,是为了为师着想。”
  “昨晚为师想了许多,不瞒你说,为师原本是有些怀疑的,怀疑这一切又是一场骗局。可怎么可能呢?你已被为师吸干了修为,身上连个储物袋都没有,也根本藏不住什么厉害的法器符箓,蛊虫毒药就更不可能了,为师探过内里,并没有任何不妥。”
  “何况,即便你真藏了什么,以你如今凡人之躯,想驱动都未必可以,更别提逃过为师的眼睛。”
  “为师信你。”
  “为师很欣喜。”
  “为师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哪怕众叛亲离,至少还有你。”
  亵裤坠地,再无遮挡,独孤赤焰并未肆意游看,她揽住秦青鱼的肩膀,眼带泪光,轻轻将秦青鱼揽进怀里,下颌枕在肩头,肩头的伤已褪了痂,露着粉嫩的新肉。
  “小鱼,跟为师说句话吧,为师已经很久没听你说过话了。”
  独孤赤焰安静地搂着她,带着哽咽的嗓音回荡在空荡的濯清殿,有些悲凉,让人心酸。
  秦青鱼的喉头依稀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啊……”。
  独孤赤焰又搂着她安静地等待了片刻,见再没有别的回应,这才叹息着撤开身,打横抱起秦青鱼,迈步进了濯清池。
  池中药液微烫,初入有些不适,很快便毛孔打开,浑身舒畅。
  独孤赤焰坐在池底,将秦青鱼置于腿上,单臂搂着。
  独孤赤焰并未褪衣,玄色裙摆漂浮水中,如黑雾缭绕;绯色裙带肆意游走,红艳如鱼。裙摆红带不时擦过秦青鱼的腰际腿侧,丝丝绵绵,难以描述。
  秦青鱼忍耐着,触感的恢复真不是什么好事,幸好只恢复了一部分。
  独孤赤焰撩起一捧水淋在秦青鱼手臂,掌心轻轻擦过,眼尾若有似无睨着秦青鱼,如丝如媚,却又偏偏清澈单纯,像是长辈关切晚辈的目光,却又不完全是,让人如猫抓狗挠,心头窝着发泄不出的热。
  “说话的事不急,为师三百年都熬过来了,这点时间还等得,只是希望小鱼别让为师等太久,为师真的……很想和你说说话。”
  这又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太过婉转,算不上命令,傀儡无法分辨,自然也无法执行。
  秦青鱼依然目光空洞,神色木讷,毫无为人该有的反应。
  独孤赤焰沉默地撩着水,掌心从手臂到肩膀,又从肩膀到胸口还未褪痂的伤口。
  “疼吗?”
  独孤赤焰的手指轻轻蹭过泡得有些软的痂上,指尖微抠了抠。
  “疼便告诉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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