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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第190节

  只是这毒不能她亲自来下,她本打算忽悠萧萍下手的,可是萧萍正为了离婚的事跟胡杰民在吵架,一时半刻也过不来,她只能设计让曲卓婷下手。
  可是曲卓婷跟她是一路人啊,她那满心的算计,曲卓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所以曲卓婷借口自己痛经,把胡俊民骗着一起去了医院。
  她买通了医生,直接在医院住下了,说是要挂两天点滴才行,又把供销社的钥匙拜托给了阮娇娇,让她帮忙照看两天供销社。
  阮娇娇拿上钥匙,成竹在胸。
  曲卓婷不在家就好,萧萍跟胡杰民争吵,本质还是怕离婚之后生活没有保障嘛。
  她虽然是军婚,但军婚保护的只是军人的权利,而不是她这个配偶的权利,只要军人执意离婚,她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她只得哭着闹着打感情牌,赖在婆家院子里不肯走。
  气得胡浩去战友家下棋,眼不见为净,胡杰民也领着两个孩子走了,临走时放了狠话,她要是不肯离,那就起诉离婚。
  要是她知道曲卓婷有那么多私房钱,估计就没工夫跟胡杰民吵了。
  所以,就在萧萍在院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阮娇娇来了。
  她给萧萍出了个馊主意:“胡杰民要跟你离婚不就是觉得你下毒了吗?你不敢跟他敞开了闹,不也就是顾忌你婆婆还活着,要是去医院一查一个准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她死无对证。当然,你要是怕尸检查出来毒药,可以直接一把火烧了院子,反正大院要重建了,烧了就推在电路老化头上,让严笑笑背锅,怕什么。只要这老女人死了,胡杰民再想跟你闹离婚的话你就去他部队闹,说你结婚多年,养育子女,一直勤勤恳恳照顾家庭,你没错,凭什么要你离婚?到时候他迫于舆论的压力,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阮娇娇的法子不可谓不毒,可架不住萧萍本身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啊。
  她居然觉得这法子不错。
  只是她没想到,她刚刚强迫她婆婆喝下了□□,刚刚撬开了西屋胡俊民和曲卓婷放钱的箱子,跟阮娇娇分了脏,院门口路上就响起了脚步声。
  她壮着胆子没走,准备放火,却不料阮娇娇先从胡家跑了出去,想把自己摘干净。
  而阮娇娇狂奔的身影又引起了胡伟民的注意,所以萧萍只能躲在床底下,等胡伟民抱着老太太去了医院,等院子里再也没有人声了,她才战战兢兢地准备出来。
  可惜,她刚从床底下爬起来,便看到面前盘踞着一条金环蛇,吓得她尖叫一声直接昏死过去了。
  霍恬恬赶紧让婆婆去报警,不一会杨队长便带着人手赶过来,把萧萍当场抓获,还从她身上检查出了没用完的半瓶□□。
  胡杰民知道这事的时候,心说孩子们的前途果然是完蛋了,他就不该瞻前顾后的,既害了自己老娘,又害了两个孩子。
  他哭着去找胡浩想办法。
  胡浩虽然对倪四姐没什么感情,但他还是心疼孙子孙女的,只得连夜去打通关系,想把倪四姐的死推在老太太老眼昏花,自己误服了□□上头。
  那杨队长架不住他的权势威逼,只得把人放了出来。
  夜深人静,胡浩领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儿媳妇走在路上,一路无话。
  到了胡家院子里,萧萍却赶紧锁上院门,从后面抱住了胡浩的腰身:“爸,谢谢你,我……我没有别的报答你,我……”
  萧萍以前可没有这么放肆过,可是这个时候,她得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胡杰民是铁了心不要她了,倒不如……倒不如将错就错,跟了胡浩得了。
  可胡浩看不上她。
  一把扯开她的手,将她搡在了地上:“我问你,你下毒这事有别人在场吗?有别人知道吗?”
  萧萍不敢供出阮娇娇,因为她还偷了胡俊民和曲卓婷的钱,阮娇娇也拿走了八百,她既怕阮娇娇把这件事抖出来,又想等以后拿这事威胁阮娇娇,再问阮娇娇讹个一两百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就好,这么一来,想保这个女人的话简单多了。
  胡浩松了口气:“你给我听好了,今晚捞你出来是为了我孙子孙女,不是为了你。你明天痛痛快快地把婚离了,赶紧回你娘家去,离得远远的,免得警察再来找你,今后也别在我面前晃悠了,我看到你就心烦!”
  何止是心烦,这么一来,他得搭进去多少钱疏通关系啊。
  也不知道死老太婆抢救回来没有,抢救回来还好说,要是没抢救回来,哎。
  胡浩没心思跟她腻歪,本身就长得一般,又坏事做尽,害他花了那么多钱,居然还想勾引他,当他是泥人没脾气吗。
  他看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早没耐心了,直接摔上门,去医院看看怎么样了。
  到了医院,便看到胡伟民双目无神地枯坐在抢救室外,胡杰民则焦急地在原地转着圈圈。
  看到胡浩过来,胡杰民很是激动,不过他没想到,胡伟民居然抢前一步,毫不犹豫地冲上来,给了胡浩一拳头。
  谢钟灵和胡杰民赶紧扯住了胡伟民,劝他冷静一点。
  胡伟民虽然从小不受待见,可他并不怨恨他老娘,整个胡家他唯一觉得心里有愧的也就只有他老娘了,现在老娘生死未卜,他还怎么冷静得下来,二话不说又是一拳头招呼了上去。
  胡浩居然没有还手,任由这个不孝子在医院走廊里动粗。
  最是还是胡杰民拼着自己挨了两拳头才勉强把胡伟民架开了。
  胡伟民双目血红,咬牙切齿:“我妈要是没了,那就是你害的,我不把你拉下马我就不姓胡,你给我等着!”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抢救室门打开的时候,医生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尽力了。”
  这样的噩耗让胡伟民直接跌跪在地上,他匍匐着爬到手术车前,掀开上面的白布,老太太的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胡伟民趴上去,颤抖着手给她擦拭,奈何血迹已干,他只得用衣袖沾上泪水,努力擦拭。
  最终老太太脸上可算是干净了,胡伟民对胡家最后的一点牵绊也消失殆尽了。
  他任由医生将他扒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被推去了太平间,再次跌跪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久久爬不起来。
  胡杰民陪他跪着,倒是胡浩,装都懒得装一下,嘴角居然扬起了一个解脱的笑容。
  人死不能复生,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想办法保住孙子孙女了。
  其实他也松了口气,要不然,他还得伺候这个病秧子,光是药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现在解脱了,他心里竟然隐约有些庆幸,死了也好,除了萧萍那里要多使点力气遮掩,其他的都不用再操心什么了。
  天亮时分,胡浩领着胡杰民回到了家里。
  他去部队请了假,父子俩要操办丧礼,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催促胡杰民先去跟萧萍把离婚证领了。
  胡杰民从婚姻登记处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傻的。
  他没想到霍恬恬等在了路口,更没想到胡伟民和谢钟灵都在。
  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不敢含糊,客客气气地喊了声小嫂子。
  霍恬恬却一脸的冷漠。
  她伸出手,问他要离婚证书,他没犹豫,直接递了过去。
  霍恬恬冷笑一声,看完后把证书扔在了他脚下:“为人子女,难道你不该将凶手绳之以法吗?难道你孩子的前途必须要用你老母亲含冤死去来交换?我相信你一定是良心难安的,你是不是该去派出所报个案再回来操办丧礼?”
  “没用的,我爸已经把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我又能做什么呢?”胡杰民心灰意冷,他真没用,管不好自己的女人,也救不了自己的老娘。
  他现在能做的,只剩保护两个孩子,别无所求。
  霍恬恬非常失望,她冷冷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你果然没脑子,枉我劝了我姐夫半天,说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是胡家为数不多的良心了,没想到……呵,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先礼后兵了。”
  “你要做什么?”胡杰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想也不想就拦在了霍恬恬面前。
  霍恬恬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看了眼他一眼:“做什么?那晚你们闹分家,邻居们可都看着呢,你真以为没有人能指证萧萍了吗?我绝不容许这样恶毒的女人在大院里兴风作浪,更不允许你们助纣为虐,帮她逃避法律的制裁!”
  霍恬恬直接伸手搡开了胡杰民,扬长而去。
  胡伟民和谢钟灵跟上,像两个保镖护着她。
  霍恬恬做了两件事,第一,到警局报案,并把她已经准备好的目击者证词递给了杨队长:“杨队长,大区司令和省里的人都在呢,还有专案组的也在革委会大院那边,你说,这个节骨眼上,胡浩都敢明目张胆地保一个杀人犯,背后要是没有点什么依仗你信吗?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该把他联络的人提供出来,找出证据,直接反应到省委和司令那里去。当然,这么做是有风险的,要是胡浩背后的保护伞很厉害,你就完蛋了。所以我不勉强,你可以慢慢考虑。”
  第二,她去找了沈舟。
  沈舟很快按照她的要求在社区制造起了舆论,先是用“小道消息”的方式提醒大家倪四姐的死因可疑,再用鬼故事蛊惑人心,让他小跟班的媳妇去人堆里散播恐慌。
  “真的,我昨晚做梦了,梦到那老太太一脸的血,说她死得冤枉啊,凶手已经逍遥法外了,她死不瞑目呢。”那小媳妇说得绘声绘色的,还学了学横死的人,耷拉着舌头,挤出大小眼,吓得那些媳妇婆子们全都忐忑不安起来,夜里起夜上茅坑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
  就这么造了几天的势,那倪四姐已经被火化下葬了,似乎再也没有证据了,可那胡浩却大半夜地敲响了革委会大院的门。
  司令有事已经回去了,目前留守在这里的是副司令,副司令姓孔,正是那个试图保下严笑笑的人。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还当温长空走了是件好事呢,殊不知,自己也不过是愿者上钩的蠢鱼儿罢了。
  他这边刚把胡浩拉进院子里,门口温长空的眼线便把这事记了下来,第二天就把这事告诉了温长空。
  温长空从广州发来指示:“严密盯守,不要暴露踪迹。”
  接下来的几天,胡浩很是松了口气,孔副司令答应了帮他遮掩,他心里有底气多了。
  死鬼女人也埋了,他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唯一的遗憾是,曲卓婷和胡俊民遭了窃,分给他们的一千块不翼而飞了不说,连他们自己的工资和私房钱都没了。
  曲卓婷慌了,她大哥的抚恤金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到底是谁偷了她的钱啊?
  她很快怀疑到了萧萍身上,可她就这么去找萧萍的话,萧萍肯定不会认的。
  她只能找胡浩帮忙,胡浩一听说她丢了一千六百块,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萍贪心不足,居然杀人又偷窃,简直无法无天了。
  可是这事他只能装糊涂,要是闹起来,他孙子孙女的前途就完了。
  他便早早地躺下睡觉了。
  曲卓婷曲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在拿乔,在等她主动献身,便支开了胡俊民,说自己头痛,让他给她买药去。
  等胡俊民走了,她听着胡浩的鼾声,悄悄爬上了床。
  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两个,想做点什么不行?
  只是胡浩睡觉一向警醒,她刚准备动手,就被胡浩发现了。
  黑暗中,胡浩盯着她发问:“你要做什么?要钱?”
  曲卓婷冷笑:“对,给我钱,不然我就告诉俊民,你强jian了我!”
  胡浩已经不意外了,他不想跟她纠缠,但也不能就这么把钱给她,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萧萍那里的我会帮你尽快追回来。你实在是缺钱的话,钥匙在我枕头下面,你拿了钱赶紧起来,把我松开!”
  曲卓婷偏不听他的,把胡浩的存款全部拿走,只留了十块给他:“你没钱了,要是想要钱的话,就把萧萍喊回来,让她把我的钱还给我,她要是不还,我也就不还你的,这就叫女债父偿,很公平吧?”
  胡浩觉得这个女人疯了,只得先答应了。
  等她把他松开,他下意识就想把钱抢回来,可曲卓婷早有准备,撕开领子威胁道:“你敢,我可喊了。”
  胡浩气死了,烦躁得睡不着,只得起来抽烟。
  不一会,胡俊民在院门口喊开门,他只得把曲卓婷搡出去,关上房门,生闷气。
  曲卓婷赶紧去澡房用一桶井水把身上打湿了,开门的时候埋怨道:“我洗澡呢,能不把院门插上吗?你鬼喊什么。”
  胡俊民看着她一身湿哒哒的,没有多想,只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问她头还疼吗?
  “疼啊,疼死了,你快来洗个澡,等会给我揉揉。”曲卓婷的月经走了,她刚刚侵犯了胡浩,这会儿浑身酸软,根本不想再让胡俊民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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