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总算草垛子还认识我。”轻蔑的语气，完全听不出竟然是那个曾经与青学众人都是好友的不二说出的话，就像他的外表一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回事？不二！怎么弄成这样？！”龙雅非常着急。
  “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拿出烟，点上。
  “抽烟对身体不好。”
  “与你无关。”
  “……汉娜老师？”
  “啊，国光啊，和男朋友来逛街么？”
  “……”— —||←暗爽到内伤。
  现在的情况是，不二继续抽烟，完全不理会一边龙雅的怨念（？）目光，手冢和汉娜老师玩起了对视，而周助……很华丽地被当成了炮灰。
  “你看我干什么？”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最好别管。”
  五尊雕像……
  “汉娜，走了。”
  这场雕像游戏是在不二的一句话中结束的。
  除了沉默，没什么好做的了。
  （三十二）
  时间：全国大赛备战期间
  地点：立海大
  人物：幸村，不二，龙雅
  事件关键词：谈判
  全国大赛日渐临近，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每一个人都不敢松懈，尤其是背负着全国大赛三连霸使命却在关东大赛中意外输球的立海大，所有的球员都在部长和经理的指挥下的拼命练习，直到傍晚。
  又因为立海大是住宿的学校，所以自然会有一些人在晚上也按耐不住地去练习。
  “很辛苦呢，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练习。”
  说话的是立海大当仁不让的部长+腹黑女神幸村。
  “你很闲吗？”
  现在的手冢已经被融化，也不会有这样冰冷的语气。所以光听声音就可以判断，这是不二。
  “不，我是来陪你练习的。”
  “不用麻烦。我现在就走。”
  “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我竞争部长，为什么只甘心做个经理？”
  “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网球对我来说，只是一种任务罢了。”
  “现在的你和周助以前向我描述的那个你完全不一样。”
  “那是当然的。因为以前的我太笨，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世界。”
  “你错了，以前的你不了解世界，但是现在的你错认了这个世界。”
  “我的事，用不着幸村部长你来管。”
  “我来其实施喜爱那个告诉你。不二，有人找你。”
  “我没兴趣见任何人。”
  “你必须要见见他……他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幸村的表情难得严肃而不带微笑。
  不二猛然明白过来了。
  “他在哪里？”
  “你们宿舍楼下。”
  飞奔而去……
  真是个不坦率的人，这点和周助简直一模一样。
  “你来啦？”
  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个人倚着树干，用带着调侃性质的语气说着。
  “来找我干什么。”不二走过去，靠在树干的另一边。
  “你明明是很希望我来找你的啊，不是吗？”←自恋的某人。
  “如果你只是要来说这几句话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不二。”
  很听话地停住了。
  “不二，我来是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那次在德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国光的样子？”
  “不知道。”
  “不二，我知道你没有变。”
  “变不变都不干你的事。”
  “这不像是以前的你会说的话。”
  “本来就是。”
  “说实话，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喜欢国光。”
  “对，我是没有资格。我从来就没有资格！资格什么的东西从来都是属于不二周助，而我，什么都没有！”不二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
  “你把国光当成什么了？！取代不二周助的工具吗？！”龙雅开始怒吼，他痛恨这样自暴自弃的不二。
  “你不会明白的。”不二安静下来，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眼神。
  “那天……就是我离开越前家那天……看到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不知道。”
  ……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不二。”
  “没有。要说什么话你就快说完。真是被幸村那家伙骗了，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二，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吧。就是连国光也不知道的那件事。”
  “……是。”不二的脸上似乎有了些许波动。
  “替我好好照顾国光。”
  “开什么玩笑，别像交代后事一样。”
  ……
  “叫你越前还真不习惯。”不二的眉头舒展开来，轻笑出声。
  “如果觉得不习惯，不要叫不就行了。”
  “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
  “我愿意就行了。”
  “少臭美。”
  ……
  “不二，我好想和你打一场。”
  “嗯。会有机会的。”
  但是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向对方看一眼。因为对方的模样，早已铭记在心，无须多看。在这种情况下，多看一眼，就是多一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