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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四年_分卷阅读_295

  唐泛(莫名其妙):怎么试???
  隋州:让我当众亲你一下,你就知道了。
  唐泛:……不要了,谢谢。
  解答昨天一些萌萌的疑问:
  1、为什么沈思那么草包想得出长安道人的外号?
  今天看到这里应该就明白了,不是他想的,他的智商从来没有提高过。
  徐彬儿子在考试前跟林珍发生口角,最后还打群架,这是前文出现过的,所以伏笔其实早就有了。
  2、为什么考试作弊,还会出现考生水平良莠不齐的情况?
  因为前面也有提过,像林珍这样,他未必是真的考不过,只是看到捷径把持不住,他老爹林逢元自己也说了,林珍的水平中上,平时读书还可以的。
  所以用了暗号之后,必然会出现有些人做出来的文章还不错,有些人临时背了一篇文章来凑数的情况。
  文里提过,沈坤修最后审核不认真,只看了前面几份,后面的就没去看,等上榜事情闹出来,才知道。
  于是他事后再次考究这些人,发现大家水平不一,像林珍就可以当场再做一篇文章出来,但是他自己跟林家有恩怨,所以就想着正好是一个机会,大笔一挥干脆全部申请革除功名。
  所以要说这件事里面有无辜的吗,没有,其实每个人都有私心,包括沈坤修在内。
  大家的这些疑问,文中其实都有,作者喵自己也审视了一遍,这个案子瑕疵肯定是有的,不过大的bug应该基本木有,萌萌们有兴趣的话,不妨等案子完结再看一次,这样情节会比较连贯~
  第133章
  徐管家脸色大变,别人或许还没反应过来,但他马上就知道唐泛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所谓丹书铁券,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可免之。但问题也就是出在这个“谋反大逆”上,若被扣上谋逆罪名,自然连丹书铁券也保不了。
  “唐泛,别忘了,这吉安地界可不是你一手遮天说了算!”一怒之下,徐管家竟然直呼其名。
  唐泛反问:“徐遂与沈思为了陷害林珍,一手谋划科举作弊案,如今案发,你等拒捕不说,还威胁朝廷命官,打算武力对抗官府,不是要谋逆又是什么?沈学台已经招供,当日他担心那五名评卷官走漏消息,故而求助于徐彬,徐彬告诉他勿须烦恼,结果转头那五人就死了,你徐家又作何解释?那五人身上的伤口,与当日刺杀本官的武器如出一辙,徐家若非与逆贼有所勾结,又怎会豢养如此厉害的杀手刺客,本官怀疑,那些刺客与白莲妖徒有所关联!”
  徐管家怒道:“你,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唐泛道:“是不是欲加之罪,得搜了才知道,给我搜!”
  陆灵溪一马当先,带着官差们冲上前,徐宅家丁乌合之众,见到官差来势汹汹,如何还敢顽抗,手下就软了几分,人一下子被冲散开来,陆灵溪等人便已冲了进去。
  徐管家的脸色极为难看,看着唐泛的眼神简直恨之入骨。
  唐泛双手拢袖,微微垂着头,不为所动。
  在陆灵溪和席鸣等人的带头搜捕下,徐宅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妇人住的内宅也没有放过,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
  半晌之后,陆灵溪他们带着人从后院出来,双手空空,对着唐泛微微摇头。
  徐管家冷笑:“好啊,好得很啊!你不是说徐家有逆徒么,怎么倒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唐泛看了他一眼:“你家大少爷呢?”
  徐管家:“你搜也搜了,有没有发现,你不是比我清楚么!”
  唐泛挑眉:“看来你们早已将徐遂送走了?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尽早将他送回来,谋划科举舞弊,这罪名不小,负罪潜逃,罪加一等。”
  徐管家漠然看他,不发一言。
  范知府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他们一开始便不愿意过来,如今眼看唐泛吃瘪,毫无所获,原先的幸灾乐祸,如今已经变成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连累。
  谭千户便低声道:“大人,事已至此,不如先回去再从长计议,留在这里也……”
  在旁人看来,唐泛今晚的确是有些莽撞了,原本气势汹汹地过来,还无视徐家拿出丹书铁券,硬给人家扣上勾结白莲教的罪名,执意要搜其宅第,结果到头来却什么发现也没有,颜面尽失,贻笑大方。
  当着唐泛的面,范知府和谭千户他们不敢说什么,私底下却还是忍不住腹诽,都说这位唐御史断案如神,难道以往便是靠这么粗暴查案得来的名声?
  唐泛似乎也正等着这么一个台阶下,闻言便点点头:“也罢,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一遭,希望你们知错能改,尽早将徐遂交出来,也免得吃苦头。”
  听见他的话,徐管家只是冷笑:“唐泛,你等着,等我们老爷回来,定要将这奇耻大辱连本带利讨回来!”
  唐泛只作未闻,带着范知府等人就走了。
  出了徐家大门,范知府忍不住道:“大人,徐彬肯定是上京城求援去了,恕下官直言,就算徐遂与舞弊案有关,也只是徐遂一个人的事情,实无必要牵扯上整个徐家!”
  他说得很委婉,但实际上就是在指责唐泛过于冲动鲁莽,只听信了沈坤修一面之词,就跑来找徐家的麻烦,结果现在麻烦没找到,反而沾了一身腥。
  沈坤修闻言就哂笑一声:“徐遂乃徐家长子,若无徐彬撑腰,他安敢嚣张?单凭徐遂一人,更不可能杀得了那五个评卷官,此事若说没有徐彬插手,谁会相信?”
  他心中其实恨极了徐遂怂恿沈思犯下这等大事,只是之前,儿子没有暴露的时候,他自然要千方百计为其遮掩,现在沈思已经被牵出来了,如果徐遂却安然无事,沈坤修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
  所以他现在千方百计都要将徐遂给拖下水。
  唐泛仿佛没有看见众人各异的心思,反倒还很厚道地安慰范知府:“你不要过于担心,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我力主查案,有责任自然也是由我来担,不会连累你们的。”
  范知府干笑一声:“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下官岂是这等贪生怕死的小人!”
  唐泛对沈坤修道:“如今案情未明,在朝廷有所发落之前,还请沈学台与令公子迁到我住的那间官驿里,也好就近照应。韩津,你与沈学台回去一趟,务必保证沈大人父子安全。”
  就近照应,其实就是就近监视。
  沈坤修如今倒是出奇地好说话,他想必也早有所料,闻言唔了一声,转身便跟着韩津离开了。
  沈坤修走后,唐泛对其他人道:“案子现在还有许多不清不楚的地方,但毫无疑问,徐家在其中肯定起了关键作用,沈学台幡然悔悟,回头是岸,这固然很好,徐家富甲一方,若真与白莲教有勾结,这桩就是足以引起朝廷重视的大案了,到时候不单沈思可以从轻发落,尔等也能相应得到嘉许拔擢。”
  言下之意,院试舞弊案只是一个小案子,跟乡试、会试舞弊没法比,就算沈坤修认罪,沈思伏法,结果不过也就是那样,若能办成大案,大家才是有大功劳的。
  范知府等人心下好笑,你连徐家都搞不定,还要整成什么大案?
  经过方才那件事,大家对今晚跟着唐泛过来都有些后悔,已经开始在想下次唐泛再想跟徐家过不去的时候,自己要用什么借口来推脱拒绝了。
  面对众人心不在焉的反应,唐泛也不在意,又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各自带着人马散去。
  回到官驿之后,唐泛便道:“大家今夜都乏了,早些歇息罢。”
  席鸣是汪直派来协助唐泛的,他不常开口不代表他不会思考,此时便忍不住道:“大人,徐家与白莲教勾结的事情,并无证据,那五名评卷官的死,也仅仅是沈坤修一面之词,单凭沈氏父子指证,是难以将徐家定罪的。”
  他本以为唐泛听了自己的话会不高兴,谁知唐泛却点点头:“不错,徐家或许与评卷官的死有关,却未必就是跟白莲教勾结的主谋。”
  席鸣略略一呆,那既然如此,你方才给徐家乱扣罪名,不是授人把柄么,今晚过去这么一通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陆灵溪道:“以我拙见,唐大哥这是想要借徐家来转移旁人的注意力?”
  唐泛笑了一下,没有否认:“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将白莲教与科举案联系起来,它们也暂且可以看作两个独立,又互有关联的案子。起因便是徐遂与沈思二人想要捉弄陷害林珍作弊,害得林珍身败名裂,这一点沈坤修也承认了,你们都没有异议罢?”
  众人都点点头。
  他以食指在茶杯里沾了水,然后在红檀木桌面上划出一条线,在线的中间又划出一条分叉线:“徐遂和沈思仅仅是想让林珍身败名裂,再也不能参加科举而已,根本没有必要杀人,所以从林珍的死开始,就可以分出另外一桩案子。”
  陆灵溪若有所思:“林逢元一口咬定林珍是被沈坤修逼迫自杀,言之凿凿,令人生疑,而我们也亲眼瞧见林珍的尸身了,他并非自杀,实乃他杀,这一切,林逢元显然是知情的。”
  唐泛颔首:“不错,他不仅知情,还刻意在言行举止中泄露出来,令我们注意上那幅画。”
  乔氏托腮坐在桌子旁边,好奇问道:“你们总说到那幅画,那到底是一幅怎么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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