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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大法师_分卷阅读_20

  “咱们就该一同去劝劝……”
  贾政此时一人先进了后院,他先是瞧见了正百无聊赖替宝玉把风的茗烟,一脚踹倒他,喝斥他噤声,并跪在地上不许动弹。然后贾政继续疾步前行,他非要看看这个孽障此时到底做些什么,跟后面的贾琏倒是气定神闲的踱步,不见一丝慌乱,只偶尔唇边会泄露出几丝嘲讽的笑意。
  王熙凤现在是他的妻子,肚子里的未出世的孩子也是他接收的,既然自己没想他们消失,那王夫人又有什么权利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多次动手呢?不自量力!
  法师向来是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的性子,遇到眼前的这等现成的机会,只让那王氏的宝贝疙瘩只在学里丢脸一次,哪里能满足他的呢。
  贾琏两根手指摩挲着,抬眼看到了一棵树后,两个露出股间白花花皮肉的人影……
  他默默收敛了笑意,悄声站在贾政后面。
  贾政此时,他真是睚眦欲裂!
  “你这个孽畜——”
  ☆、第十八章
  贾宝玉此刻和那秦钟正值关键时刻,听见父亲的声音,他先是一呆,身下的秦钟更是身子一哆嗦,浑身冒着冷汗。
  两人连忙分开身子,急急整理凌乱不堪的下裳。
  这时后面的清客四人也跟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都不禁一愣。
  “还不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孽畜!”贾政满脸通红,听身后的脚步声,其他人恐已瞧得这孽障儿子的丑事,他想到这里脑袋一阵阵发懵。
  贾琏低声轻唤了一句:“二叔。”伸手轻扶住贾政,贾政的身子仍然气得颤抖:“孽畜,你真气煞死我!”
  “二叔,保重啊!”贾琏在他耳边建议道:“二叔,这里人多嘈杂,咱们先让宝玉他们穿好衣裳,等回府了,再做处置不晚。”
  贾政头晕目眩,定了定神儿,清客们也只纷纷一拱手,告辞的话也不敢多说,默默的退场,让主家处置自家的家事,只是他们心里怎么想的,从他们每个人的脸色上就能看出不少精彩内容。贾琏唇角微微勾起。
  贾政见后院只剩下自家人,心里犹自气得厉害,他往左右一看,抄起一把倚在墙角的扫帚,照着贾宝玉的身子上就是抽打。
  宝玉和秦钟躲着,到底贾政虽然也深恨那秦家小子,但也顾忌着亲戚情面,只追着宝玉打,宝玉抱着头脸色惨白,冷不丁的被抽打了两回,实在受不了疼,一股风儿的跑到贾琏身后躲起来。
  贾政怒着脸,喘着气,骂道:“孽畜!你个淫|虫!色棍!我今日非要打死你这个孽畜!”
  “老爷——”宝玉被喝吓的颤抖,双手禁不住揪住他身前贾琏的衣袍后襟。
  贾琏沉目,当即心里不太舒服,他最讨厌被人碰自己的衣裳,何况还是他不怎么喜欢的贾宝玉。
  “宝玉!看你把二叔气的!”他也没转过身,只伸出一只胳膊,一转手腕紧抓住宝玉的手腕,一提溜儿的拽了他到前面过来。
  宝玉只觉得手腕生疼,没反应过来呢,就直面看见父亲贾政,眼睛正闪着寒光望着他呢。
  他嘴巴张了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钟此时仍在贾政后面的树下弯腰躲着呢,他心里替宝玉担忧,但又见宝玉身后的贾琏突然抬眼看了他一下,还嘴边带着笑意——秦钟身上一冷,歉意地看了一眼宝玉,悄声无息的快速从后院的角门出去了。
  宝玉望见,心里既欢喜,又有些空落落的。
  “孽畜,你还不给我跪下!”贾政眼睛又没瞎,见眼前这个冤家孽障,此时竟然还往伸手看,他心里恨得不行,更是迁怒了那秦小子,可等他回头一看,背后还哪里有人。
  贾琏右手食指抚压了下左边略微叠起的衣袖边角,听见宝玉扑通一声跪下,贾政伸腿就踹了他两脚:“你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净是些狐朋狗友,我竟然以为你最近爱去学堂读书了,没想到你是确实真‘爱’呀!”说罢,他还没解气,就要继续踹带宝玉。贾琏却伸手阻了。
  “琏儿,你别护着他。”贾政停下手说道。
  呵呵,他哪里想真护着他?只不过这里的扫帚太不趁手了些,而贾政的院子里什么样的打人板子都没有。
  遂贾琏非常“尽责尽力”的劝说:“二叔还是回家罢。宝玉到底年纪小,不懂轻重,这事也算不了什么不是吗?”
  这一路贾宝玉耷拉个脑袋在后边走,心里想跑也不敢跑,前面是贾政和贾琏,众小厮在宝玉身后,神色也萎靡,心里俱是忐忑回去之后恐怕得跟着宝二爷一起吃挂落了。
  先不提回到荣禧堂后,贾政叫人起了板子,褪了宝玉的下裳,让人下狠手打了三十板子,重重的打!
  后院的贾母和王夫人在宝玉一进府挨打,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王夫人一看宝玉的臀部红肿紫胀,心痛的大声啼哭,并道:“你这是要了我儿的命啊!也是要了我的命根儿啊!”她抹着眼泪,红着眼眶,怒视着贾政。
  贾政看了来气,多少次了,只要碰到这孽畜的事情,王氏就干直言顶撞他,偏偏一旁还有贾母护着,十次有九次他都无可奈何。
  贾母此时也加入批判儿子的战场,她在贾政的描述下知道了宝玉和那秦钟的事情,心里也很气宝玉的不争气,可听见宝玉睁眼睛看他,嘴里还念叨着“老祖宗”“老祖宗”的,她心里一软,不由强制命令贾政罢手,贾政撂下一句:“儿子是管不了他了,往后让我多看他一眼我都嫌碍事!”
  贾母叹口气,看来政儿是真的伤心了,心里又对她们有了怨气。
  她让王夫人扶着宝玉回屋休养,又问贾琏事件起因,贾琏本着据实以告的精神,全部“细细”的述说了宝玉和秦钟是怎么“行事”的……
  贾母听了都脸红,也埋怨贾琏怎么说话的,和他爹一个德行。
  “你去族学哪里作甚?”贾母眯起眼睛问。
  贾琏微笑:“老祖宗,我只是想问问二叔考举人的细节,二叔说后院里的族叔最是清楚,所以……”
  贾母直觉其中有问题,可贾琏的理由很光明正大。“考举人?”
  “嗯,孙儿是有下场一试的意思。”贾琏低眉。
  贾母这才想到贾琏已经是一等禀生了,是可以按月领钱粮的秀才了。
  说到此,贾母略疑,提出她前些日子心里就存着的疑惑:“琏儿,你考取的这……考试之前,可是见了金陵那边的族人?”她怕他打着荣国府的名义——说不准有那胆大包天的,也敢在应试中作假,给他们贾家作脸面。
  只不过这种脸面扎手,不好要啊。
  贾母深知什么不能碰,什么皇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只想着贾家子孙做事要多有些分寸。
  ——这是猜疑他的秀才是贿赂考官得来的啊。贾琏唇边露出讥讽的笑:“老太太,孙儿真才实学。早几说过的,举人对我来说都不算甚么。”
  贾母呼吸略滞,忆起贾琏放出的“狂言”。
  贾琏笑出声:“我从不说大话!只怕旁人不信呢。”
  此时贾母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不高兴贾琏对长辈的放肆。琏儿最近变化甚大,态度也嚣张了不少。不,应该说大房最近太嚣张了!贾母想到了库房里剩下的存银,都被那个混帐大儿子给“送”给了户部了,每想一回这事她心里就哀痛。等她死后,可真的只能留给宝玉一些她的嫁妆私产了,公中是出不了什么好东西了。
  想到此处,贾母觉得需要打压一下大房的气焰,不由语重心长:“琏儿还是等一等再考罢,可不能好高骛远!想从前你那珠哥哥也是考上秀才后,隔了三年才又考上的举人。当厚积薄发才是。”
  “是吗?”贾琏抬眉,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似笑非笑,可贾母转即一看,贾琏已经垂下眼睛,漫不经心的说:“知道了。”
  贾母不知贾琏打什么主意,只吩咐下去,让人写信给金陵那边的族人,不能给贾琏作保考举人。只说孩子不懂事,要压一压,等三年后再下场。府里的贾政和贾赦,她也叫来了,吩咐他们不能帮忙。
  贾赦还想着争一口气,让贾琏压过二房死去的贾珠多年骑在大房头上的光环呢,当即就不乐意吵嚷道。可贾母几下子就让他蔫了,贾政本来孝顺,想了想也觉得母亲说的有理,还特意唤贾琏来他书房,和清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他半天。
  贾琏却是没那个好脾气,面无表情,随意的应付几句便出去了。
  他本来只想考一个秀才证明一下自己的才华,原来也和贾府的人说好了,考上秀才之后便去钦天监当个小官。可贾母他们此时居然反对自己考举人,他还就非要和他们对着来,偏要考上,然后最好是一路变成进士,最后却不当什么官,只进钦天监……
  贾琏心里不甚痛快,也不想着贾母他们痛快。他进了王熙凤的屋子里,和她嘀咕了几句。
  没过两天,股上的伤刚不太疼的宝玉,又被贾政揍了好多下,听说还打了几巴掌在脸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教育儿孙子弟,大户人家也不兴打脸的。可贾政实在是气的厉害了。
  原来宝玉身边侍候的袭人,居然被人看出已经破身,贾母和王夫人听说这事也是一怔。
  宝玉和秦钟的事情她们听了心烦是心烦,可那袭人自小侍候宝玉起居穿戴,不知何时勾引的宝玉年纪轻轻就伤了身子,亏了肾水。
  王夫人原先有多中意袭人,现在就有多恨她。连夜审问了她,得知她和宝玉行这事也有了一年多,她手指甲都掰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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