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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听见妹妹和野男人彻夜欢好(h哥哥视角)

  “你拿狗链子干嘛?”薄如轻纱的窗纸正在颤颤地发抖,裴容宁意外地听见妹妹的声音。
  他本还倚在书房的坐榻上,疲惫地抵着鼻梁骨揉弄,这时也错愕住,停了动作。
  他并不知道,前几日他不在府上的时候,闷坏了的裴玉照突发奇想,和采儿在屋里打捶丸,一不留神把窗子打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缮。
  上房里的一举一动,因此格外清楚。
  特别是方才那句话。
  裴容宁意识到话里藏着的深意,恨恨地睁圆了眼睛,攥紧案上的砚台,因为与自己较着劲,修长白皙的十指发出咔咔的骨节摩擦声,已经红得紫胀,青筋突突地跳,简直要流出血来。
  狗链子?
  那家伙戴,还是妹妹戴?
  得不到回答的时间里,他像摊在锅上翻面,两头煎熬。
  他的确错了,不只是放任情感害了妹妹,更是放任这个狗东西到妹妹眼前。
  他应该在上元夜就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的龌龊心思打得消声灭迹,把他打得有自知之明,最好是能活活打断他的两条腿。
  他会亲自给妹妹挑一个门当户对,言听计从的郎婿。
  可他又听见妹妹咯咯的笑声:“你真的是狗呀?那我可给你栓紧啦——”
  男人的声音轻细如微,卑贱且恭顺:“主人,你要打我吗?”
  裴容宁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漆黑的夜风里,清如流水的月光透过珠帘,照见地上交迭的青影子,女人坐在塌上,男人跪在地上。
  一切显而易见,受欺受辱的人不是妹妹。
  裴容宁如释重负。
  那男人跪在妹妹身下,央求来了这凌辱,喘得更大声。
  妹妹也笑得更欢了,鼻子里挤出来的闷哼,应该是被人压着了,才这么呼吸不均匀。
  又是一巴掌。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蠢的狗,连小衣的系带都解不开,你不是给我洗过两回小衣了吗?还不会解啊?”
  两回——
  这一次的巴掌似乎是打在裴容宁的脸上,把他打懵了。
  “解开了。”
  “你说,这桂花油真有那像书里写的那样灵丹妙药吗,我看是糊弄人的。”裴玉照不服气,“还不如像上回那样,小狗给我舔一舔就好了,先舒服过就不会痛了吧。呀,好凉,这油分明是凉的嘛!”
  男人似乎在她脸上亲了亲,啧啧的响,轻得像一阵水波,可是裴容宁听见了。
  “谁许你亲我啦?”妹妹推开沉见徴,却笑了笑,拽得狗链子直晃荡,清脆的链条声,她动人的笑声,交织在夜里,无一不说明她玩得正高兴,正酣畅淋漓。
  裴容宁也笑了,尽管笑得很痛苦,他还是极力地说服自己。
  他同妹妹做了那种事,妹妹食髓知味,心中又郁结不消,也该挑一个解闷的玩意发泄。至于沉见徴,妹妹看他那摇尾乞怜的模样,觉得好玩了,高兴了,赏他几个巴掌,都算抬举他了。
  裴容宁浑然不觉得这是一种自我欺骗。
  但他很快骗不下去了。
  “喏,明天我把钱给你,你上永平府找牙人买宅子去,买两个宅子,听见没?”她有些怄气,“我以后可不住这里了。”
  他们也许又说了些什么话,但是裴容宁精神涣散,听不真切了。
  “买两个?”
  “对呀,买两个,一个买大些,就是我们两个的家了。另一个买小的,不要有角门,只要院里有人守着,外头的人绝进不去的那种。”裴玉照说着说着,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自己去买哦,我阿兄买这宅子的时候,带我去过一次,那些牙人们五大三粗,说话的时候七嘴八舌的,说得激动了,还会往人脸上吐口水,我可不去了。”
  她的声音源源不断传进书房来。
  裴容宁的身子顿时僵住了,耳边像是有风在往里头灌。
  太突然的。
  外头漆黑得如同凝干的墨汁,白幽幽的视线重迭在一起,宛若灯烛大照,现下的一切像是上元夜的灯火延续出来的幻境。
  这几日的煎熬积累到极点,裴容宁有些受不住了。
  他忍不住骗自己。
  会不会,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同上元夜的荒唐也是假的。不过是梦罢了,妹妹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难道她真的不愿意住在他们的宅子里了,要和别的男人上永平府买宅子去。
  那个宅子是她与别的男人的家?
  她与别人的家吗?
  裴容宁麻木地闭上了眼,直到妹妹突然娇吟了一声。
  “好大,太大了,根本吃进不去的吧。”
  男人小心翼翼地放低了声音:“用手指先磨一会儿?”
  “好……呜呜,你快拔出去。”
  那男人在指奸妹妹了。
  两根修长的手指交替着放进去,操弄出啧啧水声,不知戳到什么位子,妹妹忽地尖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手指上扭动身子。月色的剪影下,漂亮的腰身起起伏伏,像一条发情的水蛇。
  妹妹的喘声里夹杂着与他说话的那种欢喜,可见她的渴求,不止是欲望,更是情动。
  怎么会?妹妹从来只喜欢他的。
  裴容宁心上大乱,甚至浑然不知自己的袍子早已经顶起一个鼓包。
  心上痛,身下也痛。
  可他仿佛双腿瘫痪一般,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脸色煞白,不知是因为不能接受妹妹移情别恋,还是害怕那男人不知收敛,伤到妹妹。
  他果真看见妹妹拉直了手里的链绳。
  妹妹不舒服的哼声传到耳边,他登时站起身来,生怕妹妹有一点难受的地方。
  可他很快如梦初醒。
  他能做什么?去敲响上房的门,捉奸?还是告诫那个狗东西肏她妹妹的时候要温柔小心?
  这一切太可笑了。
  妹妹也会难堪得恨他吧。
  他愕然地望向月色,再次攥紧了手边的砚台,却听见妹妹哭着喊道:“你快点儿,快点肏进来。”
  他手里的砚台嘭得一声落了地。
  这声响太大了,他们一定听到了。
  男人惊慌失措,被妹妹笑着亲了一口,说的话,依旧是含沙射影的折磨:“做什么呀?肯定是猫推倒东西了,你以为是谁?天底下难道会有哥哥偷看妹妹和人欢好吗?”
  妹妹太了解他了,太懂得他了。
  他的卑劣,他的心,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在妹妹眼前无处遁形呢?
  他绝望地舍弃所有挣扎。
  绝望地听着妹妹的惊呼,听着皮肉捣弄的声音,听着男人在铁链子的晃动下粗喘起来。他轻易能听见,轻易能看见,他从前多么喜欢这能够照亮妹妹面庞的月光,如今就有多恨这月光。
  他只能眼睁睁地见着男人掐着妹妹的腰,眼见着妹妹的颈子也弓成了一抹弯月。
  妹妹很快淹没在床笫的潮水里,受不住绵长的快感,剧烈地咳起来,娇吟声碎了一地,她显然是被肏哭了。许是畅快,许是难受,但大约又是他多想。
  直到他望见妹妹直起身子,竭尽力气地打了沉见徴一巴掌。
  这回不是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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