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刘莎莎：“张哥您穿哪一套？”
  张清平：“怪兽那一套。”
  “哈哈哈——”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长相养眼口才也好，互动特别有趣，简简单单就把轻松愉悦的基调拿捏住了。
  录完室外开场，就是室内录制。
  大家一起挤在一间小小的教室里，每个人辅导一个孩子学汉语拼音，旁边还有小学的老师作为场外辅导。
  “啊播呲嘚”的响彻教室，发音有的很奇怪，被摄影师精准捕捉。
  山村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留守儿童，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孩子都是老人带的，难免衣着有些随意，有些甚至可以说是潦草。
  森宿风负责的那个小女孩小名叫香椿，父母不在了，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小香椿的衣服陈旧黯淡，一看就不太合身，头发扎的歪歪扭扭，即便如此依旧是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就是脸上被蚊子咬了个包，肿起来一大块。
  “大哥哥你是明星吗。”
  小女孩说话奶声奶气，越说声音越低，像是怕自己说错什么似的。
  森宿风替她顺了顺炸毛的麻花辫，从兜里掏出昨晚给周礼酌擦过的青草膏，沾了一点轻柔抹在红肿起来的小脸上。
  “哥哥和你一样，就是个普通人，星星在天上呢。”
  小姑娘笑起来，“爷爷说，爸爸妈妈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守护着香椿。等我长大了，爸爸妈妈也会像明星哥哥一样从星星变成人，回来看香椿吗。”
  “……”
  森宿风眼睫低垂，随后抬起脸，温和一笑：“我也不知道，对了，哥哥家里有一个祖产幼儿园，如果香椿愿意，节目录完翻新完校舍，哥哥邀请香椿过去上学前教育班，认识新的小朋友。”
  “好！”
  小香椿很喜欢这个哥哥，鼻子眼睛嘴巴都好看，比画报上见到的大明星都要好看，而且很温柔，让人很想亲近，下意识就往怀里靠。
  森宿风把小香椿的肩膀固定住了，背着镜头捂着随身麦，小声说：“哥哥是男生，香椿是女孩子，以后不可以轻易和男生靠得这么近，还有，无论多大年龄、是不是长辈亲戚都不行，除了爷爷，其他人都要保持距离，知道吗？”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眼睛里盈满澄澈。
  “香椿知道啦，谢谢大哥哥！”
  森宿风笑了笑：“其实我都25了，你可以叫我叔叔。”
  香椿怯生生摇头，越说声音越低：“……这么好看，不，不像叔叔，我……我觉得你是哥哥。”
  森宿风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行，随你。”
  这些话落在了坐在后方的顾景伊耳朵里，他手轻轻使劲，教材被他捏得有些发皱。
  森宿风拿起拼音表，指导香椿学拼音，特别有耐心。
  后方的顾景伊和一个小胖子面面相觑，两个人之间氛围就不像森宿风这边这么和谐了，空气里都漂浮着沉甸甸的尴尬，冷得背后几乎飞乌鸦。
  小胖子看他始终没有给自己听写的意思，叹了口气，自己拿起笔开始默写。
  满室的笔尖沙沙声，白光玥的目光时不时挪过来，但许多时间也注视着森宿风。
  -
  时值午间，阳光热烈。
  终于结束了这一part的录制。
  森宿风坐在门墩上，帮香椿把头发拆了重新编。
  他嘴里叼着个皮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香椿乌黑浓密的长发里穿梭。
  旁边几个小女孩脸红着，挤在门框边小声说：“哥哥也给我们梳头发好不好，我有粉色头花。”
  “我有个蝴蝶结！”
  “那大哥哥都会给我们梳的，对吧？”
  “……”
  森宿风嘴里叼着皮筋说不出话来，只能微笑着点头。
  头发噼里啪啦的静电可以算作摩擦生电，虽然微量但能持续充电。
  有点是点吧。
  现在电量只有31％，那次超级快充之后，还得想办法再补充一些。
  小女孩们为将拥有细心梳理的发型欢呼拍巴掌，几个挤在另一边的小男孩摸着自己滑溜溜的脑袋，哈哈傻笑。
  周礼酌表示自己也想被森森梳头，还想挤上来插队，被森宿风一把推开。
  大家一片笑笑闹闹，节目组分发盒饭的工作人员来往穿梭，远处林间还有山里人家的炊烟渺渺，是一片温柔舒适的人间烟火气。
  烟火气之中，阳光洒落天井，也洒在森宿风和孩子们身上，像是一副光影绚烂的和谐画卷。
  坐在孩子们中间的那个人清瘦但是背脊挺拔，略显细了几分的大臂从宽宽的袖口穿出来，抬抬落落的，会不经意露出一些春光，正午暖阳落在他的白t恤上，映得整个人像是发着光。
  背阴处，躲开摄像头的位置，程泉深伸出手在顾景伊眼前晃了晃。
  视线里的人间烟火画卷被眼前的手挡住，顾景伊收回目光，斜睨着程泉深。
  程泉深嘻嘻笑，顺着视线看过去，“这森宿风，好像也没传闻的那么纠缠你呀，人也挺好挺温和的，主要是，真挺好看。”
  顾景伊听着听着，长眉就皱起来了，“有必要和我说？”
  “哈哈，”程泉深弯腰笑了一声，直起身来，“之前看你对待superfuo可有可无，那我打算把他吸纳到tnt来，刚好我们缺一个颜担，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