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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5节

  说完,樊琪戴上帽子,转身离开。然而,又走了几家,其实结果一样,能够直接接入场内交易员的,都有进入门槛,五十万的门槛真不算高,而像她这样的小散户,他们建议她去交易所的场外柜台,或者直接去营业厅买股票。
  第6章
  ◎满满恶意◎
  中午樊琪在麦当奴买了一个汉堡,下午听那些经纪行职员的建议去交易所,场内当然进不去,能看到的就是各家经纪行派出的场外柜台,场外柜台上,放了很多交易的宣传页,有的是详述细则,有的是说各家经纪行的佣金不同,她收集了各家的这些宣传页,看着来来往往的股民去柜台上买卖股票,也看着显示屏上滚动播放,却长时间不更新数据。
  樊琪问了身边的老伯,老伯说数据上下午各更新两次,滚动更新。这么长的时间老母鸡可以变鸭了。
  下午收盘,樊琪离开交易所,走到海边,坐在海边的长椅上,海风吹在脸上,她想让自己清醒,当下别说大单流入流出,分笔信息,个股异动了,就连要看个实时股价都难。
  这样的条件下,只能利用现有信息,做一个周期的中线了,中线对买入和卖出的点位要求没那么高,八六年到八七年是港城股市最疯狂的时间段,从一千七百多点,一路高歌猛进到三千八百点。用中线赚钱是没问题,不过作为一个短线炒手,在这样的大牛市里搞中线,她恐怕会手痒得起泡。
  怎么办?原主在港城,认识的也就是姓汪的导演和演艺圈里那些人,现在她连那个导演都得罪了,再说就是没得罪又怎么样?人家图的是她的身子,自己又不可能为了解决手痒问题去卖身。
  这个时候的股市对她来说真的是熟悉又陌生,难道不能把她扔到两千年后吗?至少那个时候可以互联网交易,一台电脑一根网线就能直接接入交易系统。
  樊琪低头,双手捂住了脸,满心都是散不去的烦恼。
  “人生中有欢喜,难免亦常有泪。
  我哋大家,在狮子山下相遇上
  总算是欢笑多于唏嘘,人生不免崎岖,难以绝无挂虑……”
  边上有个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在唱起了《狮子山下》。
  樊琪站起来,兴许真的是她成名太早,老天想让她经历一下人生崎岖吧?
  听他唱完,樊琪拿出一张五块的纸币,放在他面前的吉他盒里,转身往地铁站去,在地铁站口的报纸档,买了今天的几份报纸。
  站在地铁车厢里,樊琪展开一份晚报,看今天的财经新闻,她听边上有人念:“艳星樊琪拿着两万块,点名要长兴王牌经纪人服务。”
  “胸大无脑啊!刚有点红,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你睇呀,她还说不稀罕港城的豪门。真以为她这种靠卖弄风骚的也能进豪门?”
  樊琪把报纸放下来,侧头看边上两位在看的报纸,一看报纸名称她也买了,她找出这份报纸,正要翻到娱乐版面,听见边上人叫:“樊琪?”
  “是樊琪呀!”
  车厢里有人认出她来,这下好多人往她这里看过来,包括边上读报纸的两位乘客,樊琪点头浅笑:“不好意思,让我先看看这篇花边新闻,了解一下情况。”
  新闻里说她拿着两万块钱去到知名股票经纪行长兴,要求王牌经纪人给她提供服务,还当场放言她不稀罕港城的任何豪门。
  她今天跟长兴股票经纪说的两句话,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上了港城的主流报纸?
  樊琪看完抬头,边上的一个乘客问她:“你真的拿两万块要求王牌经纪人给你服务?”
  这?那个穿香奈儿的股票经纪,心量狭窄实在是她平生仅见。
  樊琪摇头:“我给你们来一段即兴表演吧!”
  听见这话,有人说:“好啊!”
  “我粤语讲得很差,你们多多包涵。”
  樊琪从按门铃开始表演,她一人分饰两角,把那个股票经纪不屑的表情演绎地惟妙惟肖,到最后自己说不会嫁豪门,让她用洁厕灵洗洗她的嘴巴,表演完,她耸肩:“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王牌经纪人,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会被写成这样的文章,并且曲解到这种地步?”
  “如果是真的,那跟你没关系啦!是她没有礼貌。”
  “对啊!这个股票经纪为什么态度这么差?还找来狗仔?”
  “长兴在这份报纸上有股评专栏的,跟这份报纸关系很好的啦。”
  “我说吗?再没有脑子的人,也不可能这样吧?”这位乘客问,“你真的不想嫁豪门吗?”
  “豪门是想嫁就嫁的?豪门的门是跟地铁车门似的,随便进?”樊琪反问他。
  “对啊,豪门哪有那么好进的?”
  有人叫:“啊!我错过站啦!”
  樊琪也惊觉:“我也要下车了,麻烦让一下。”
  樊琪挤出地铁,听后面有个声音:“樊小姐。”
  她转头见一位穿着职业装,拎着公文包的女士:“您是?”
  “我们是邻居?”这位女士指了指前面那栋高楼,“我是永新电台股讯专栏的工作人员。”
  她从包里拿出了名片,原来是这档栏目的主持人何秀敏:“刚才地铁上你的表演很精彩,能采访你一下吗?”
  “可以啊!”
  “我们去边上的茶餐厅。”
  樊琪跟着这位去边上的茶餐厅,要了一杯丝袜奶茶,一个黄油菠萝包,这位何小姐要了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她拿出了录音机,放了樊琪在地铁上的即兴表演,没有现场的表情,还有嘈杂的声音:“樊小姐在地铁上的说法很精彩,刚才录了下来,可以用在节目中吗?”
  这一段她并未添油加醋,樊琪点头:“当然。”
  “看到你的表演,我已经理解了。我们节目也收到过不少投资者的投诉,说各大股票经纪行态度差,对小散户几乎没有服务。”
  樊琪点头:“其实,我能理解他们喜欢接一定资金量的大客户的策略。毕竟二八原则吗?20%的客户,可以贡献80%的利润。但是,他们职员这样的言行,给我感觉很糟糕。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把这些话去头掐尾地给了狗仔,真的非常恶劣。”
  “了解。”何秀敏喝了一口咖啡,“樊小姐想要做股票?”
  “我从内地过来就有关注股票,只是之前果腹都难,这次有了一点片酬,也想学着钱生钱,就想找一家靠谱的经纪行。”樊琪看上去很诚恳。
  “你知道长兴是业内非常有名的股票经纪行吗?”何秀敏问。
  “不知道,我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想要去咨询一下,就到了交易所所在大楼那里去找股票经纪行。也是我方向错了,我以为做股票就要找到经纪行,找股票经纪,后来才知道我们这种小散,实际上只要去场外柜台,委托交易就好了。”
  “确实如此。”
  “我今天走下来发现小散和大客户之间的信息差真的好大,从股票经纪行来说把大把的资源放在重要客户上无可厚非,但是从我的角度而言,如果能够做好小散这块的服务,关注散户面临的问题,去解决普遍性的问题,谁提供的辅助数据更多,也能获得更多的佣金……”
  樊琪和这位何秀敏讨论起小散面临普遍性问题,何秀敏很惊讶:“樊小姐,你说你刚刚开始了解股票?”
  樊琪想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展现炒股的能力,这些总要有理由的,她说:“之前一直有看报纸,了解股市的信息。”
  “单单看报纸,能说出这么多,你的悟性真的好高。”何秀敏按掉了录音机站起来说,“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是我应该谢谢您,不过这个采访播出的话,我想预备股民樊琪的称呼会更适合我,您说呢?”
  “有道理。”何秀敏笑着说,“不过,这段访问能不能播出,我还要请示我的上司。你先别谢我。”
  “但是你已经是帮我忙了,我依然感激。”
  她拿出纸笔:“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樊琪写下了自家的电话号码:“晚上在家,白天未必能联系到。”
  “ok。”
  樊琪跟这位何小姐道别,她们说是邻居,但是这栋楼东南西北各有电梯口,樊琪从西侧的路口走,贺小姐则是南面的电梯口。
  回到家里,樊琪洗了个澡,她拿出今天在交易所收集的介绍彩页,把里面的信息整理在笔记本上,无论是短线还是中线,都是对市场的理解,不过是策略不同而已,沉下心来准备总归是没错的。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樊琪接电话,对过传来经纪人的声音:“不是端盘子去了吗?怎么去股票经纪行了?樊琪,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不会以为股票经纪人跟我们这种经纪人一样好说话吧?王牌股票经纪人,是那些富豪的座上宾。你那点钱,够他们点一瓶酒吗?”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等等,不是你联系了一家服装品牌吗?今天wo找我,说要找你拍广告?”
  “你应该推了其他人给他们吧?人家不要?”樊琪带着调侃的意味问。
  对方被说中气急败坏:“你不会以为攀上冯公子,就能一步登天吧?”
  樊琪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年纪没大已经痴呆了?报纸上不是刚刚出花边新闻,说我对豪门没兴趣。废话少说,广告到底要不要接?”
  这个经纪人一个人带了十来个四百块的艺人,带最底层的艺人,也没多少佣金可以拿,就每个月的三四千的薪水,反正也就吃不饱饿不死的水平。好不容易樊琪开始走红,他还巴望以后能做樊琪的专职经纪人,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进了多少水,居然把汪少阳给得罪了,以后还有出路?接一个广告,他也会有佣金,之前他想推其他艺人出去,对方没同意,指明要樊琪,那也只能找她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明天十点半,合利大厦门口碰面。”
  “好。”樊琪挂断了经纪人的电话。
  第7章
  ◎无事献殷勤◎
  樊琪挂了电话,继续做自己的功课,顺带看综合新闻和财经新闻,晚上大约十点左右,电话铃声又响了,樊琪接电话:“喂!”
  “樊小姐。”
  “何小姐。”樊琪听出来是何秀敏。
  “想知道长兴的那位股票经纪是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樊琪问。
  “长兴老板许辖的女儿,许妙儿。”
  “这样啊?”
  “我对你的采访,被电台用在了今天八点的一档直播节目里了。”
  “我没有收音机,所以不知道呢!”樊琪跟何秀敏说。
  “没关系,你明天早上七点下楼,我们在楼下碰面,我给你听节目录音?有惊喜哦!”
  “是吗?难道不能现在说吗?我觉得我要睡不着了。”可能是这位何小姐很好相处,樊琪不知不觉跟她说话就像老朋友一样。
  “明天七点,我在底楼中庭等你。”
  好吧!人家要卖关子,她还能怎么样?
  樊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了资料进屋睡觉,这么小的一间屋子,要是放在昨天以前,她一个人住都嫌弃,没想到昨晚居然躺下了两个人。
  今天跑来跑去,樊琪倒床就睡,一觉睡醒伸手想要抓手机,睁开眼,发现是这么个逼仄的小房间,她伸手拿起枕头边的一只老式的上海牌手表,上头显示的是五点半,还早,不想起来,也睡不着了,她靠在床头,看了一眼边上的一个枕头。
  她也会有朝一日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而且居然规矩到没有下手。
  想起手,她抬起手,不对!怎么叫没下手?
  经过了整整一天,樊琪终于后知后觉,想起前天夜里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抓过东西,伸出手试着抓了抓,一时间尴尬得想撞墙……
  樊琪在尴尬中消耗了半个多小时,起床刷牙洗脸,用吐司夹了荷包蛋,权当三明治配了一杯牛奶,吃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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