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二丫鲨疯了 第104节
“怎么可能!价我们给的肯定是最低的。”
外地客户路程远,每次来的运货量比本地的一倍还多。他们运的多,销量就高。江恒心大,一心想扩大生意,给的价也实惠。
光是赵萍知道,给他们一车的价格已经比本地一车便宜了不少,更别说请他们来的花销。
忙乎这么一出子,为的就是多卖几车煤渣,拉动厂里的外销。
都给到这个价了,闻酌还能给他们低到哪去?
赵萍和江恒心里突突的,一道看向闻酌,不太敢往下想。
闻酌游离在外,转了下手里的骰盅,平静抬眸,面色如常。
江恒瞬间心里“咯噔”了下。
闻酌铁定搞阴招了。
“低不低的,你们心里也清楚。反正,我们兄弟两既然大老远跑这一趟,那肯定是找的最低价。”赵老板又倒了杯酒,抬手朝他们敬了下,一仰脖喝了个干净,“都是一家人,你们继续聊。时间不早了,我们兄弟两就先回去休息了。”
他推了把自己合伙人,顺手拿着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路过闻酌的时候,赵老板脚步微顿,伸出手:“谢谢闻老板款待,晚上吃喝都很好。”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是被鹰啄了眼,想踩两条船看哪方条件合适,却差点扯了裆。
#憋屈#
闻酌轻挑眉,随之回握:“我开出条件两天内都有效,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明白。”
事说清楚了,他们就准备走。
“两位老板留步。”
张泽接收到闻酌的眼神,笑着招了招手,粉毛麻利地从墙边拎出两提茶叶。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打一棍子给一甜枣#
闻酌也是带了合作的诚意来的。
赵老板心情复杂地接过,干笑了声:“那回见哈。”
有火都不好发。
请的客人们都走后,江恒和赵萍也就不端着了。
尤其是赵萍,冲到前面,脸色不善:“闻酌,你刚刚说啥呢?怎么还跟家里抢上生意?”
这不是让她难做吗?
“我做的生意才是我家生意,”
该知道的都让他们知道了。
江家煤渣生意干的早,厂子铺的开,情况跟他们这个刚起步的小厂子还不大一样。
至少他们尚有赚头的生意到他们手里就几近于贴本,要是运气差些,出了个什么突然情况,那就是纯纯的赔本赚吆喝
现在该做决断的是江家人,到底是要舍弃辛苦开拓的外地市场线,还是贴着成本白打工。
闻酌挂念家里月亮,拿上自己皮包,缓步走到她身侧:“再者,我不还给了你们时间考虑?”
“你那也算给时间啊!明明就是你们狼狈为奸,想着脏家里面生意!”江柳咋呼,躲在赵萍身后,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闻酌抬步走近。
瞬间噤声。
闻酌人高马大,灯光照着影子投到前面,衬着身边跟着的两个男人都不像个好东西。
也可能本来都不是。
毕竟,粉毛都已经开始拎着酒瓶子,而张泽摇晃着酒步走向门口,伸手一扣,却都把包间门给上锁了。
江恒突然觉得他们像是一群自己跑进闻酌瓮中的鳖,傻的天真。
“咔嗒”一声,门锁上。
江柳却更害怕了,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恨不得缩在赵萍身后。
那个克爹的扫把星都没长个好人心,天生的煞神!
赵萍也有点怕这个已经长成了的儿子,他的眼里全是冷清淡漠,不见分毫的孝与善。
“你想干吗?”
第67章 顾姐的快乐
“只想跟您、你们重申一次, ”闻酌站至她身侧,早已不是记忆里那个追她脚步的男孩,而已有了挺拔身影, “别来打扰我们生活。”
他跟绝大多数孩子都不一样,在早该树立目标的时,他游荡人间,披着还算光鲜的外衣浑浑噩噩混过几年。
什么都可不在意,不追究。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有家的人了。
尤其是, 再过不到七个月, 就会有个小小的明月。
一想到这个,他心都要化了。
生活带给他岁月的残缺,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补全之意。
没有人可以打扰他日夜珍惜的圆满。
谁都不可以。
他看向赵萍:“互不打扰,能做到吗?”
赵萍感受着身边人带来的压迫, 脚像是被人钉在地面,怔楞着抬头:“啊?”
从来没有那一时刻如同现在这般,让她紧迫地意识到身边站着的不是个会讲孝道的儿子, 而是一个男人,一个能带来极强压迫感的成年男人。
“啊!”
她还没晃过神, 就听见身后的一道刺耳尖叫声。
随即,就是啤酒瓶爆破的“砰”地一声。
赵萍瞬间转身,就看见一头粉毛的男人手里只剩了个啤酒瓶口, 瓶身碎在江柳一侧的椅子上。
江柳吓坏了, 两手紧搓着自己胳膊,腿都要软了。
赵萍也吓了一跳, 仔细地检查江柳身上,唯恐她身上被划了一道。
“还好没事, 还好没事。”赵萍松了一大口气。
后娘难当。
她是唯恐自己出了差错,照顾地不够,引得两个孩子跟她不一心,以后老了没人孝顺她。
“萍姨,我衣服都脏了。”江柳不敢看粉毛,仗着赵萍在,只恶狠狠地瞪向闻酌,“都是闻酌,也不知道带这个人是来干嘛的!”
不安好心!
她拽着赵萍的衣服,跟小时候一眼,像是非要个说法般。
“萍姨,你看看闻酌!”
赵萍也不高兴,拉着个脸,就想朝闻酌发顿脾气。可等真转过身了,迎上闻酌无波无澜的眼睛,倒是真不敢动了。
“算了算了,回头我再给你...”
她话没说完,就又一个瓶子炸在了江柳面前。同一时间,江恒也被看似醉晕晕的张泽按在了椅子上。
“你想要干什么?”江恒惶恐。
张泽手里拿了瓶满的白酒怼到他嘴边,取了眼镜,单眼皮下是不怀好意的笑。
“请江老板喝酒,以后生意上不还得江老板多多关照吗?”
游戏厅里守三年,什么糟心玩意没见过。
张泽单手掐着江恒下颌,另只手兑着嘴就要往里灌。
“你松开我儿子!”赵萍扑过去,声音都要喊破音。
“大娘,你可注意着点,我手里瓶子可没准头,万一给江老板开个瓢,那可就算你身上了。”
江恒两手向上挣扎,挣不过张泽的力道。
张泽比粉毛心狠,都不用看闻酌,自己把握着度,已经开始往下灌了。
“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赵萍顾得了江恒却又看不了江柳。
江柳的尖叫声都没有停过。
闻酌语气依旧很平静:“我说的话,能做到吗?”
江恒都被呛咳嗽了,赵萍哪还有心思去想什么话。
自是什么话都能答应,她一向是看江家姐弟比什么都重要。
“能能能!你说什么都能,你快让他们停下吧!”
她算是看出来了,闻酌那铁定是走了邪路!
不是个东西!
闻酌轻抬手,粉毛停了往江柳脚下砸瓶子的动作。
刚刚那娘们还想开门来着,还好被自己吓唬住了。
只是江柳的脚面都湿透了。
满地的玻璃渣。
粉毛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觉得自己多少沾点聪明。
可张泽却没注意到,见闻酌都往这边走了,才反应过来。
松了手,有些嫌弃地拿手帕擦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