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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周日从早上开始,她就有点儿心不在焉,沉静姝以为她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虽然一周以来看不出她的异样,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吧,她不敢和她提与陆照相关的话题,连她自己的男朋友都不提了。
  一直到晚上,唐佳音说要回家取东西,沉静姝问她晚上还回寝室吗?她说明早回。
  唐继庭和陆菲正在吃晚饭,见她回来便让保姆添副餐具,唐佳音并不想吃东西,但为了能听到些什么,就洗了手坐到餐桌前。
  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一如既往边吃边聊,唐佳音耐着性子一直坐到就餐结束,也没听到关于那人的只言片语,哼,言而无信的大话王!
  看来,她真的该收心了!
  今年冬天的波尔多又迎来一场强降雨,在通往塔朗斯某庄园的缓坡上,一辆雷诺Escape陷入路肩下的泥坑里,车内四个人,除了谭英姿留在驾驶室,其他三个男人都下了车,尝试自行拖拽出坑,雨越下越大,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没有锹铲等工具,紧靠绳索和人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成南让陆照回车里等,一早登机时他就低烧咳嗽,再这么被冷雨浇着,人就废了。
  陆照没逞强,他回到车上打救援电话,头开始发晕。
  几个人湿漉漉在车里等了近一个小时,救援车到时,陆照已经烧得脸色通红,直接被救援车拉到就近医院。
  陆照近十年没感冒了,一旦中招,来势汹汹,在医院昏睡了两天,才真正退烧,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周一晚上。
  这次来波尔多,是处理上次遗留下来的部分窖酒归属权问题,周五解决完,周六应邀参加当地红酒酿造协会举办的活动,定了周六晚上的机票,日程安排得很紧凑,因为这场雨和陆照发烧,直到周二晚上他们才登机。
  临近期末考,唐佳音没有太多时间悲春伤秋,因为目标明确,状态反而良好,至少表面看来如此,除了上课,她几乎都窝在阅览室刷题,沉静姝旁敲侧击问陈启和陆照近况,得到的回馈永远是业内老总典范,看来他的脑被洗得很彻底。
  周五晚上回家,唐佳音象征性吃了几粒米,唐继庭看着她尖尖的下巴,让她多吃点儿,不知道是学习太辛苦,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唐佳音瘦得厉害,本来脸就小,这下显得眼睛更大。
  她说她不饿,拿了一盒牛奶就上楼了。
  唐继庭神色复杂,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陆照周三过来的事儿,陆菲递过一个警告的眼神。
  回到卧室,唐佳音拿出藏在床头柜下的酒,熟练地与牛奶混合,
  随着酒与牛奶对比的转换,她已经越来越享受这种微醺营造出的错觉,似曾相识。
  车库里的车一直没动过,她没有多余的时间练车,只能等着寒假再说,周六早上走出别墅区好远,才叫到网约车。
  她没有具体目的,就是想一个人走走。
  今天是个晴天,她在彩虹路下车,顺着便道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街上年味渐浓,圣诞节的痕迹还没完全褪下,不知不觉走到嘉悦大厦,LED大屏正轮播跨年演唱会广告,喧嚣和喜庆的声浪,让她感到讽刺,更显得形单影只。
  她走近玻璃墙体,在镜面的反射中与茫然的少女对视,清瘦苍白的脸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闪着清亮。
  顾影自怜了一会儿,音乐会广告突然切换到熟悉的前奏,她的歌单置顶《The Flood》在宽广的中心商业区回荡。
  唐佳音停住正待离开的脚步,依旧伫在玻璃墙前,但眼睛已经放空,脑子开始神游,远远望去,像一个正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不可自拔的美人。
  微信有提示音,通讯录显示一个好友验证,她有点儿怦然心跳,点开一看,是季聪发来的。
  她瞬间自嘲,既然删了,还指望谁死缠烂打,既要还要,你以为你是谁?
  忽略掉季聪,唐佳音将手机揣回,在歌曲的尾音中继续前进。
  陆照跟着出租车一路尾随,看她一个人在街面上游荡,久违的好天气,又恰逢周末,街上人潮逐渐熙攘起来,但他依然只能看到她,看她裹着黑色面包服,踱着即使穿着白裤子也细细的两条腿,在钢化玻璃墙前顾影自怜,已经有过往路人回头看她,她混不介意,依然神游天外。
  直到一首歌结束,才继续她游荡的脚步。
  陆照随着她到一个路口等红灯,车流已经开过去,唐佳音依然定在原地发呆,陆照将车停在便道,回身去灯柱下拉唐佳音,在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将她塞进车里。
  车子发动,陆照一言不发,唐佳音也没从震惊中恢复,当车子就近停在附近的酒店,唐佳音才底气不足地说:“谁让你找我了。”
  陆照声音危险:“我不找你,就真的断了。”
  他熄火俯身解她的安全带:“下车!”
  她犯着别扭,一动不动。
  “等着我抱你?”
  她装作不情愿地下了车,一路跟着他办理入住,乘电梯去房间时,唐佳音从电梯间的镜子里偷偷看陆照,发现他瘦了,下巴上好像还有点儿胡茬,但眼神更加热烈,释放出狂野的阳刚之美。
  完了,她没救了,随时随地犯花痴。
  她的眼神没能逃过陆照的眼睛,在镜中视线相交的一刹,唐佳音心虚垂下眼皮,故作轻松地双手插兜。
  陆照眼神没动,持续盯着她,无论是情感还是肉体,憋了两周的火蓄势待发,他恨不得现在就办了她。
  出电梯,进房间,关上门他就将她按在门后狠狠吻住。
  久违的气息让唐佳音迷乱,想矫情都来不及,就像沙漠中的人渴求水源,她伸出手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项,承受他的撕咬舔舐,吞咽他渡给她的救命水,她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在他的强烈攻势下浑身瘫软。
  陆照将她拦腰捞起,几步走进里间,将人抛到白色大床上,甩掉自己的外衣后欺身而上。
  唐佳音应该挣扎的,她不能眼见着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只是一旦迎上那双狂野的眸子,她就又被催眠了,只有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的份儿。
  陆照再度捉住她发红的唇瓣,上瘾般辗转啃噬,吸吮她口中的津液,大手剥下她的羽绒外套,又探入滑腻的肌肤,推开文胸终于抓住他渴念已久的宝贝。
  更大更软更弹,是他亲自浇灌出的成果,他重重啄了她的唇瓣两下,开始宠爱他的私有珍宝。
  唐佳音又被他咬疼了,刚刚恢复洁白无瑕的乳房,很快又遍布红痕,她欲拒还迎地扭动身体,哼哼唧唧地娇吟,收到熟悉的信号,陆照的唇一路向下,几下扯掉外裤内裤,俯下头对准花瓣肆意欺凌。
  唐佳音被磨得浑身发烫,小腹酸胀,哽咽着控诉:“你就是想这个而已。”
  陆照松开嘴,用指背抹下嘴角,又朝她下面掸了一把,倾身对上她的脸,举起湿漉漉的手指:“别和我说你没想!”
  她没想,但身体有记忆!
  唐佳音看得耳根发烫,赶忙闭眼,立刻感觉有湿漉漉的手指在触摸她的嘴,她瞬间睁眼,陆照正笑吟吟地盯着她,手指依然停在她的唇瓣上。
  她猛地别开头,抓狂地打他的手,大骂他变态。
  陆照哼笑,将手上残余的清液抹到自己的分身,挺腰顶上:“不做出点儿成绩,愧对你的封号。”
  唐佳音尖叫一声,硕大的硬物抵入,再次感受到撕裂的疼,她身体僵硬,额上泛出晶莹,陆照停住,两周未入,他也被挤得难受,偏偏分身极度兴奋,仍在持续膨大,他低头吻她额头的汗,试探着动了动,唐佳音又叫喊起来,推他肩膀:“啊啊,出去,你出去呀,我不要你。”
  “那你要谁?”
  “呜……呜,反正不要你!”
  这句话惹到男人,他稍稍退出又猛然下沉,挤入紧窄通道直抵花心,唐佳音哭闹着扭动身体,试图甩开他的掌握,对于男人来说,这无疑是在煽风点火,突破了入口,男人的灵根如鱼得水,在欲火的驱赶下,勇往直前,势如破竹。
  唐佳音被撞得颠簸,熬过了初时的胀痛,一股酸麻从小腹升起,又呈放射性奔涌到四肢百骸,激得她体内热浪滔天,颤抖着喷出一股股热潮。
  她早已被快感搅得迷乱,闭着眼睛仰起头,似哭似嗔呜呜咽咽,泪水和汗水糊了一脸,苍白的皮肤泛起红晕。
  陆照怜爱地舔她,守住精关抽出斗志昂扬的巨龙,将她翻过身,再度从后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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