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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第47节

  宴青雄把黄檀木盒拿了起来,微笑着交到了宴执陌的手中:“宴执陌,执字辈里最优秀的孩子,把宴家交给他,我放心。以后家里的各位,若是信得过他,就跟着他好好干,有我老爷子担保,我相信执陌这孩子,只会比我更加优秀。”
  宴执陌微微弯腰,双手恭敬地捧过木盒,随后直起身子,面朝众人,将木盒缓缓打开,向所有人展示里面的传家玉玺。
  一只奢华绝美的玉石展现了屏幕上,精雕细琢的纹路透露着岁月的沉淀,也包含着他们宴家代代相传的底蕴。
  台下掌声雷动。
  简安眠连忙扫了一眼桌上人的脸,主角攻的渣爹满面红光地抬着下巴,一脸与有荣焉的自傲;其他不少人正用眼睛偷偷瞄着变态堂弟和笑面虎二伯,想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然而这两人不愧是终极大boss,十分沉得住气,对周围的一切打量都恍若未觉,只面带微笑地优雅拍手,不给他人一丝窥见自己内心想法的机会。
  甚至,宴执宾第一个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狭长的眼尾弯起来,笑得一脸真情实意,恭敬而亲近地说:“恭喜堂哥成为了宴家新一任掌门人,堂弟在这里敬你一杯,希望堂哥往后在生意上多多指教一下堂弟。”
  说完,他干脆地仰起下巴,一饮而尽。
  无论心里真实想法是什么,总之这态度,可谓是演了个十乘十。
  “呵呵,我会的。”宴执陌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字地强调,“多,多,指,教。”
  内心:滚你妈。
  ……
  有了宴执宾开头,接下来几乎所有同辈和后辈都效仿敬酒,不少或真心或假意的长辈也纷纷献上祝福。
  等差不多所有人都敬了一遍,宴青雄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小巧的红丝绒袋子,放进了宴执陌的掌心里。
  “我和你奶奶年轻的时候,某一次在国外旅游,爬到了一座山上,住在帐篷里看星星,正巧遇到了一场流星雨,又正好有一颗陨石坠落在了不远处的山头上,我和你奶奶过去看,就成为了第一批找到陨石坑的人。当时坑里有一些稀有金属,特别漂亮,比钻石还漂亮,我花了很大的价钱,向当地的文化局购买了其中一块最好看的,制成了这枚项链。听说陨石项链有安神避险的作用,想当初,我就是用这条项链向你奶奶表白成功的,所以,这条项链不仅是你奶奶的护身符,也是我跟你奶奶的定情信物。
  “本来这条项链应该归你奶奶保管,可惜她现在糊涂了,有一次我去看望她,看到她竟然把这枚陨石往嘴里放,想要吞了,吓得我赶紧抢过来了,后来她难得清醒的时候,我用这件事情笑话她,她就让我把这条项链拿回去,等到宴家更替掌门人的时候,把这枚陨石跟传家玉玺一起交给那个孩子。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它身上带着我和你奶奶两个人的祝福和一辈子的好运,祝你一生平安,健康顺遂。”
  宴执陌并没有立刻拿出来看,而是珍重地收进了掌心,随后放置在了西服内侧紧贴心口的口袋里,虔诚而恭敬地收好了。
  宴青雄慈爱地拍了拍宴执陌的后背,目光忽然投向台下的简安眠,道:“执陌,把那个孩子也叫上来吧。”
  简安眠一愣。
  宴执陌也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他心里当即一喜,连忙笑着朝台下的一脸呆滞的小少年招招手。
  “眠眠,快上来!爷爷喊你呢!”
  简安眠愣愣地走上去,来到了男人身边。
  直到他转过身,面向大众,才后知后觉感到紧张了,后背的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心跳快的好像揣着一只小兔子,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块木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妈呀!好多人!呜呜呜好可怕!
  就在简安眠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简安眠冒着汗的掌心忽然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掌紧紧握住了,紧接着,耳畔也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柔声安抚道:“眠眠不怕,宴先生在这儿呢,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下去了。”
  简安眠漆黑的眸子微颤,被握住的那只手瞬间麻了麻,只觉得一股暖意沿着两人相触的皮肤流淌进了心口,快速跳动的心脏立刻平静了下来,被男人温柔地安抚住了。
  然而没两秒,这颗心脏,又以另一种新的形式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只要一想到,此时台下整个宴氏家族的人都看着他俩在台上肆无忌惮地牵着手,简安眠脸上就一滚滚地发烫,手脚都开始发软。
  这手,不如不握!
  宴青雄瞥见他俩交握的手,嘴里啧啧酸得不行,面上却保持威严,笑容慈爱地摸了摸简安眠的头,柔声道:“好孩子,既然你嫁到了我们宴家,以后就是我们宴家的一份子,今天是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我是个俗人,也没什么东西能送你,就给你包了一个红包。”
  宴祖德说着,又招来另一个仆人,从托盘里拿过一只瘪瘪的红包,塞进简安眠掌心。
  “这里面是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千万,一点小小的见面礼罢了,算个心意,希望眠眠别嫌弃。”
  简安眠:“!!!”
  这谁会嫌弃啊!
  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他也是个俗人,他就喜欢俗的!
  宴青雄轻咳一声,飞快凑到简安眠耳边,快速说:“密码是你俩结婚纪念日。”
  然后若无其事地抽离身子,继续一脸慈爱地望着简安眠。
  简安眠:“……”
  爷爷您真贴心,然而他根本就不记得他和主角攻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无事,回去翻结婚证就知道了。
  “谢谢爷爷!我很喜欢!”简安眠脸上挂上了兴奋的红晕,黑溜溜的眼珠亮得好像镀了光似的,迫不及待地把红包往回收。
  “等等,”宴青雄忽然按住了红包,意有所指地看向简安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简安眠傻眼了:“……啊?”
  宴青雄故意板着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我?”
  “……??”简安眠眼睛都急红了。
  到底什么东西啊?爷爷您直说行不行?
  不带这样的啊,爷爷!快把钱给我!
  “爷爷,您别欺负他。”宴执陌眼见少年都快被“吓”哭了,哭笑不得把少年拉到自己身边,朝仆人比个一个手势,然后凑到少年耳边低声道:“是你画的画还没有给爷爷呢。”
  男人顿了一下,感叹:“我也是才知道,爷爷把送画这一环留在了这里,难怪白天我去书房找爷爷,跟他说你带了礼物,他一听说是你自己画的画,就非不许我带你上去送,敢情是想当着大家伙的面收。”
  简安眠:“……”
  懂了,爷爷就是想要他社死。
  很快,仆人将简安眠的画呈了上来。
  可恶的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还给镶上了一个低调奢华的框,用红布蒙了起来。
  “大家都来看看,这是眠眠亲手画的画,是送给老爷子我的见面礼!”
  摄像师忠实地将镜头对准了红布。
  宴青雄乐呵呵地笑着,掀开了红布,展露出里面一只只如仙般高雅优美的丹顶鹤。
  台下不管看没看出个什么名堂的,全都给他鼓掌喝彩,十分捧场。
  简安眠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前黑一下白一下,忽然有一种春节被长辈叫上台表演节目的羞耻感。
  你们这一家子,都不顾眠眠死活的吗!
  宴青雄还在欣赏简安眠的大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啧啧称赞道:“我们家孙媳妇儿可真是才华横溢啊,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如此惊艳的作品,可真是不得了啊,回头我就带去让长孙老头子也品鉴品鉴,羡慕死他。”
  简安眠:“……”
  这个长孙大师,怎么阴魂不散啊!
  ……
  宴青雄竟然在继承人交接仪式这么重要的时刻将简安眠喊了上去,亲口承认了他的身份不说,还发了红包,当面收了见面礼,这面子给的实在太大了。
  有了老爷子的认定,甭管台下众人的心里究竟怎么看待简安眠,这个病怏怏的小少年,都只会是他们再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宴执陌下台之后,抽了空,凑到宴青雄身边幽幽喊道:“爷爷啊。”
  宴青雄差点儿被吓出了魂儿,扭头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叫魂呢?”
  宴执陌摸摸鼻子:“我过来就是想问问,您给我的那个陨石……我能送人吗?”
  宴青雄用鼻子哼哼,一脸我早就看透你了的表情:“臭小子,是想送你老婆吧?”
  宴执陌一顿,梗着脖子,直白道:“爷爷您就说,能不能送吧。”
  宴执陌心想,这块陨石怎么说也是爷爷和奶奶的定情信物,爷爷不乐意也正常。
  他张了张嘴,正想努力争取一下,就看到他爷爷十分欣慰地搂过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胸脯,赞不绝口道:“一有好东西就想着送媳妇儿是吧?不错不错,很有你爷爷我当年的宠妻风范,不愧是和我最像的乖孙孙,连在宠妻方面都这么像!”
  宴执陌:“……”
  不愧是恋爱脑哦,爷爷。
  宴执陌:“那我谢谢您了,爷爷。”
  他得到了应允,转身便想走。
  “等等,你给我站住,”宴青雄把宴执陌拽过来,轻斥道,“你小子,眠眠会画画也不早说,要不是我那天去看望你奶奶,正好看到了墙上的画,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
  宴执陌叹了口气,无奈道:“爷爷,眠眠他说了,不想学画画,您别强迫他。”
  宴青雄心一虚,他一开始还真打算向长孙引荐一下他孙媳妇儿来着,眼神闪了闪,撇过眼睛小声嘀咕道:“我哪有强迫他!长孙是我朋友,我不过就是想跟朋友炫耀一下我收到的来自孙媳妇儿的礼物,我有错吗?我没有。”
  宴执陌嗯嗯哄下来,说:“那爷爷,如果长孙爷爷想要见眠眠,也一定要先经过眠眠的同意,您可别随随便便许诺些什么?好吗?”
  宴青雄眼神躲闪:“说什么呢,爷爷怎么可能那样做,你就放心好了。”
  宴青雄心知长孙松云的脾性,这孩子的画风一看就是那个老头子喜欢的,要是被那老头子看到了,铁定拦不住,他已经没打算把画拿起给长孙松云看了。
  唉,真可惜,少了一个炫耀的好机会!
  ……
  晚宴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从郊区到市里要不久时间,大家便在庄园里住下。
  宴执陌作为新晋宴氏掌门人,从晚宴结束后就被一众宴氏子弟围得水泄不通,明天上午他要接受新闻采访,下午还有娱乐活动。
  而在家宴彻底结束之后,他便要立刻回到公司,做总裁和董事长的职业交接。
  随后几个月的时间,他都有的忙了。
  宴执陌摆脱掉最后一个亲戚后,疲惫地松了一口气,走上楼,路过少年的房间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他右手摸进衣服里的口袋,想起爷爷送的护身符还没给少年,便走上去敲了敲门。
  ……
  简安眠洗漱完,正准备上床睡觉,房门外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简安眠吓了一跳,在不熟悉的地方,他总是很没安全,第一反应就是,该不是白天那个变态堂弟来找他了吧?
  他紧张地捏着手机,直接把房间最大的灯打开,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背后,轻轻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问道:“谁啊?”
  “眠眠,是我。”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从门后面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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