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 第97节
牧晏掐着他下颔的力气加重,投向谢瑜的眼神不屑又嫌弃:“你这么脏, 怎么配的。”
谢瑜疼得眼泪又快落下来, 眼眶微红:“才没有, 我是干净的, 才没有脏掉。”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宜春院,老鸨说你可是常客。”牧晏才不信男人的一面之辞,尤其是谢瑜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谢瑜委屈得要死,这事明明是谢幸川做的, 与他任何关系都没有,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在牧晏眼中,谢幸川与他就是一个人
谢瑜生怕牧晏因此厌烦他疏远他, 想也不想就将谢幸川最大的秘密给抖了出来:“谢幸川他与常人不同……他……他……不行的,即便他去了宜春院, 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牧晏松开了他, 表情凝滞,对这个答案有些一言难尽,斟酌着话语:“你当我是傻的吗?你要是不行,你方才在做什么?”
“晏晏,我是谢瑜,才不是谢幸川。”谢瑜小声解释,即便知道这个解释太过匪夷所思, 可他还是想让牧晏彻底把他与谢幸川分割开。
牧晏这下才知道为何人人都说谢幸川有疯病,敢情真的是个疯子, 精神分裂,双重人格是吧。
“所以谢幸川这么变态,是因为那里不行?”她有些迟疑地问道。
谢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为自己解释:“晏晏,小鱼是正常的,可以好好伺候你的。”
牧晏瞧着他的通身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
她不免有些头疼,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事。
怎么就不能让她碰见个正常人。
气得乳腺都疼。
谢瑜柔软的视线触及她衣服上的湿濡又迅速撇开,垂下眼帘,故作大方道:“晏晏,小璟现在就在周家,不如我们将小璟接过来。”
谢瑜说谢幸川不正常,其实他也未好到哪里去。
他不仅是嫉妒着周予知,甚至连牧璟的醋也会吃。
谢瑜其实是不愿意牧晏将女儿接过来的,生怕牧晏心思全在女儿身上,就完完全全忽视了他。
但他要装作大度体贴,装作是一个正常人,这样牧晏才会安心地待在他身边。
“多管闲事。”牧晏不喜欢他的多嘴,若不是谢瑜本就伤痕累累,看着分外可怜,她定要再扇他一巴掌。
谢瑜看出了她的烦躁,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又惹她不高兴。
“晏晏,你衣服脏了,我伺候你更衣罢。”谢瑜还跪在她脚下,暗香幽微,月白的下裙残留着痕迹,惹得人浮想联翩,脖颈上还缠着锁链,楚楚可怜。
牧晏只是冷眼瞧着,就想不择手段地蹂/躏他,欺凌他。
怪不得小说里男主都喜欢囚着女主角,甚至将女主打断腿关进笼子。
原来彻底的掌控一个人的身体,乃至灵魂,是这种感觉。
尤其还是这么个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美人。
牧晏心头一动,柔声唤他:“小鱼,你靠近些。”
谢瑜听话地离她更近了些。
牧晏垂下头,贴近他耳畔,呼出的热气让谢瑜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小鱼,你帮我弄干净,好不好呀。”
……
过了一炷香这么久,牧晏才放开了他,谢瑜不小心被呛到捂着胸口咳嗽,冷白的皮肤泛着潮红,清濯的眼眸里腾升着雾气。
谢瑜捏着帕子将唇角的ru汁擦去,身体也可耻地有了反应,他近乎哀求地唤她:“晏晏,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吧。”
可牧晏却翻脸不认人。
她柳眉一挑,眉宇间又积起了恼怒,红润润的唇一抿,吐出的话像毒针似的:“谢瑜,你是公狗吗?怎么那么容易发/情,既然这样还不如割掉,我方才就不该阻止你。”
谢瑜难过地垂下头,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跟着黯淡下去。
春天的风卷着冬天残留着的寒气,呼啦啦的一吹,院子里的树影东摇西晃,谢瑜的身体似乎也随着这暗色的树影一同融化。
“不要脸的贱人。”牧晏又骂了他一句。
谢瑜抬眼瞧着窗外的漫天落花,如若他不攀着牧晏,只怕也要随着这些落花一般,早早枯萎腐烂。
以至于在见到牧晏的第一面,他就把她当做此生的浮木。
他就是不要脸,就是犯贱。
谢瑜想到此,又落了泪。
牧晏看到他落泪就烦,一股戾气冲得她心肺都发痛,自从她生下小璟后脾气肉眼看见的变差。
尤其她一想到系统在骗她生孩子,从前那般真心对待的朋友也如此欺骗她,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像个傻子,被系统和谢瑜耍得团团转。
她的一腔诚意真心,竟都全部错付了。
“谢瑜,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你生来就是世家子弟,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你什么都有,你有什么好哭的。”
牧晏伸手重重地推了他一下,谢瑜对她毫无防备,就这样被她推得跌坐在地,本就受伤的额头又开始发痛,他两眼发黑,听到的除了风声也只有她一句句的冷言冷语。
“你这么难过不如去死,你活着还做什么,该哭的人难道不是我吗?你骗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就活该被你骗是吧,我的命就不是命,我的命就是条烂命贱命,就活该一次次去死掉,就活该被你们这些人去骗是吧。”
牧晏说到最后,眼泪还是跟着滚落而下,这些日子的迷惘郁气,此时此刻尽数发泄在了谢瑜身上。
她掐他,扇他,踹他。
可这些都无济于事,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骂谢瑜骂到最后,索性坐在了谢瑜身边,嘴一撇,嚎啕大哭,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
谢瑜即便一身的伤,可还是连忙抱住她,被她哭得揪心疼,他流着泪,手慌脚乱地替她擦去鼻涕眼泪:“晏晏……晏晏……别哭了,我错了,别哭了,你还是打我吧……我不躲了……”
牧晏哭着怒斥他:“你简直无药可救!”
谢瑜眼尾一抹艳丽的红,哑着声音还在安慰她:“乖乖,求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跟着心肝疼。”
牧晏被他的话咯噔到了,又推了他一下,将谢瑜彻底推倒,他溢出口的声音又勾又媚,像是在撩拨她。
她随即骑在了他身上,骂道:“□□的骚/货。”
第119章 女儿奴
谢瑜浑浑噩噩地飘在谷欠海中, 外面的风吹动着敞开的窗户,吱呀作响,庭院里的早樱的花瓣有的被风卷进来,软软地落在他的眼皮上, 有些痒。
他已是外袍大敞, 露出玉色的胸膛, 皮肤上多了几道突兀鲜红的划痕, 再往下看更是狼狈不堪。
暖阁里浓郁的香气随着这阵风淡了不少,牧晏头脑难得多了一些清明,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花瓣,她此刻赤/身/luo/体就躺在谢瑜的怀中。
她单手支撑着身体,侧过头去看他。
谢瑜的发髻被她揪得乱了一些, 但银丝海棠步摇还好好的簪在发髻上,绸缎般的黑发同样有落樱坠落,素日昳丽美艳的容颜此时此刻竟多了些清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落凡间的神女。
如若不是随着她视线往下,看到他那可观的……
果真人不可貌相。
“晏晏……”
他初尝□□, 像是做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狂喜之余又难免失落。
他守了二十年的贞洁就这样被她夺去,随便又潦草,从头至尾她待他连一点怜惜都没有,不过稍有不满就拳脚相加,到现在他浑身都像是散了架,疼得他又想要落泪。
牧晏却觉得心情舒畅不少,她本就不是什么拧巴的人, 气撒去了便不会再白白自我折磨。
她盯着怨夫似的谢瑜也是难得好脾气,思及刚才她的确是有些过分。不过稍稍倾身, 便将他眼皮上的花瓣叼在唇齿间,随即含着那片花瓣吻上了谢瑜红肿的唇,将花瓣渡了过去。
谢瑜本想硬着心肠不去理这个坏女人,可却在牧晏吻过来的顷刻瞬间没了脾气,乖乖地回吻,接过那片湿濡的花瓣,喉结微动,竟将花瓣吞下。
他眼中的媚意,下唇的咬痕,无一不在撩拨着牧晏,勾引着牧晏。
牧晏别开了眼,话锋一转,转而问他:“你方才说小璟在周家,所以周予知已经回了京城?”
谢瑜听她在这种时刻,还有心思提及旁人,失控的妒意再次浮上心头,可他惯是会装的,装作若无其事道:“是啊,昨日刚回京,晏晏是想要去见他吗?”
牧晏对见不见周予知倒是无所谓,但是牧璟是她拼死生下的女儿,再如何她也不至于冷漠到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谢瑜心思敏感,偷偷觑着她沉默的神情,用外袍裹住她,继续强装大度温柔:“晏晏,你若实在放不下小璟便将她接过来吧,我和你一起抚养小璟长大如何。”
牧晏深深瞥了谢瑜一眼,有些失语:“你来养小璟?我可不敢把小璟给你养。”
谢瑜这种疯疯癫癫的,她还真的怕谢瑜把牧璟给养坏了。
牧晏的这几个人前任里面,一个比一个疯,以她来看,正常点的也就是周予知和宋成玉。
她在离去之前,至少得把牧璟给安顿好。
可周予知到底不是牧璟的亲生父亲,牧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小璟交给宋成玉抚养最好。
“谢瑜你给我记住,千万别把小璟身份暴露,不然可就麻烦了。我现在得想想怎么把小璟偷过来。”
牧晏想到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女儿,不由得托腮陷入哀愁,第一次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当老母亲的心。
谢瑜没敢说话,更不敢告诉牧晏,今早朝堂上小璟的身份已经暴露。
*
公主府。
周予知刚下了朝,第一件事就去暖阁中看小璟,他将官袍脱去又在暖炉旁烘了许久,褪去了一身的寒气,这才走向摇篮中的女儿。
小璟刚刚满月不久,小小的一只被被褥裹着,此刻在摇篮中熟睡,金鱼吐泡泡,浑然不觉外面即将为她掀起的腥风血雨。
周予知还未坐下,本来熟睡的女儿骤然开始哭嚎,他熟稔地抱起小璟抱起来,利落干脆地想要为女儿换尿布,只可惜他抱小璟的时候小璟还没尿完,周予知衣服瞬间就湿了。
“嬷嬷,小璟醒了,快叫乳娘过来。”周予知也不恼,甚至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轻声对着站在一旁的嬷嬷说道。
嬷嬷连忙又去隔壁屋子里唤乳娘。
周予知怀中抱着换了干净尿布的小璟在房间里兜圈,轻轻拍着小婴儿的脊背,没一会小璟就不哭了。
此时乳娘正好也来了,将牧璟抱去隔壁喂奶。
“小将军,宋丞相来了。”周予知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下属又敲响了房门。
周予知不禁咬牙,暗恼宋成玉动作这么快,又恨谢幸川那个杂碎故意给他找事。
“不见。”周予知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