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贫穷贵公主_分卷阅读_120
玛丽舒心的闭上双眼,一下一下抚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几分钟后,房门被轻轻推开,她感觉床沿下沉了一点。
“玛丽,你好点了吗?”来人是伊丽莎白。
“我好多了。”玛丽将枕头垫在腰后,笑盈盈的说道。
“玛丽,叫达西放弃这个矿场,我们回伦敦去吧。你也看见了,那里跟地狱没有差别!他们这样残害同类迟早要接受上帝的审判。”伊丽莎白死死抠住掌下的床单,表情惊恐万状。
“这个矿场是支撑达西家族步入辉煌的根本,怎么可能放弃?即便我们放弃了,还有法国人,荷兰人,德国人对这块土地虎视眈眈。无论谁来统治这里,那些黑人奴隶的生活都没有任何差别。”玛丽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一旦我们放弃,你知道这对达西家族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之前的投入都打了水漂,更多强大的家族会趁虚而入,瓜分我们的资产。这将是达西家族走向没落的序曲!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伊丽莎白,你只要将自己的单纯和善良保持在闺中就好,千万不要对男人的事业指手画脚。”玛丽语重心长的告诫。
“不,你是在危言耸听!达西家族还有面积广袤的种植园,足够支撑你们富足的生活。”伊丽莎白不愿意相信。
玛丽讥讽的开口,“你以为种植园是什么地方?那里同样有成群结队的奴隶,有挥舞着皮鞭像驱赶畜牲一样驱赶奴隶的警卫。”
见伊丽莎白的面色愈加苍白,玛丽放缓了语气,抚摸着她微微颤抖的脖颈说道,“伊莱扎,这条钻石项链是费兹威廉送的吧?你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吗?你每天吃的粮食,身上穿得裙子,脚下踩得鞋子,每天花出去的英镑……它们又是怎么得来的?你知道费兹威廉为什么舍弃了拥有五万英镑嫁妆的姑娘而与你订婚吗?那是因为他知道与达西成为连襟,带来的利益远远不止五万英镑。而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玛丽摊手,语气无奈,“你看,我们之所以能过上如此幸福的生活,完全靠的是达西的辛勤工作。所以,即使全世界都与他为敌,我们却是最没有资格指责他的人。”
伊丽莎白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才虚弱的开口,“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指责达西。但是,好歹让他将威克姆救出来吧,他太惨了。”
“听说威克姆是为了偿还巨额赌债才来到南非的。你想救他就先将他欠下的几千英镑还清。对了,你是知道他的秉性的,如果不怕他死缠住你不放,不怕到了伦敦后他再次引-诱莉迪亚堕落,你就将他救出来吧。”玛丽无所谓的耸肩。
“那还是算了!”伊丽莎白的语气更虚弱了。
“很好,没事了就帮我念书吧。听说小宝宝现在就能听懂我们的话。念这一段,这一段优美极了!”玛丽摊开一本诗集,指着其中一段对伊丽莎白说道。
伊丽莎白僵硬的点头,念了几段就融入了诗歌的优美意境中。
门外,将她们的对话从头听到尾的两位男士悄悄离开。
费兹威廉频频打量达西的面色。虽然他绷着脸,但眼底的笑意泄露了他美好的心情。
“你与玛丽真是天生一对!”费兹威廉真心实意的感叹。
“谢谢夸奖。”达西的唇角高高扬起。他和玛丽当然是天生一对,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她总是无条件的站在他身边,给予他全心全意的信赖和支持。为了抓牢这份幸福,他愿意付出一切!
75 番外七
柔软的婴儿床里,刚满一岁的小达西先生睡得正香,嘴里含着自己的大拇指,时不时撅嘴嘬一口,样子可爱极了。
玛丽俯身凝视他的睡颜,久久不愿意离开。
“亲爱的,再不走就迟到了,那可是女王的晚宴!”徳布尔夫人推开房门,轻声催促。
“好的,姨妈。宝贝就拜托你照顾了!”玛丽亲吻儿子的脸颊,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房门。
“你今天很漂亮亲爱的,淡紫色将你的肌肤衬得白里透红,漂亮极了。噢,你是不是还要再加一副手套,否则看上去有点单调。”徳布尔夫人将她略微凌乱的裙摆一一整理妥当。下个月女王将给一批新贵授勋,能在此前受邀参见皇室舞会,其意义不言而明。如果女王满意了,达西家族将真正进入英国的上流社会。徳布尔夫人不得不重视。
“手套在包里,等进入会场的时候我再戴上,免得弄脏了。”玛丽撩起蓬松的裙摆,缓缓下楼。
“那就好。”徳布尔夫人挽住她的胳膊,忧心忡忡的说道,“本该是今天早上就给女王送去礼物,但我听雷诺兹太太说,你竟然一直拖到下午七点才送进宫。亲爱的,我不得不指出,你这次疏忽了!还有,莉迪亚竟然三番四次拒绝了特蕾莎女大公订制绣品的要求,要知道,她可是女王最亲密的朋友,这对达西的授勋非常不利。你应该将所有贵族的关系网都一一记在脑海,贵族可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一句话或一次无心之举都有可能冒犯到他们的尊严。”
“姨妈,谢谢你的提醒。无论是送礼还是拒绝特蕾莎女大公,我都有自己的用意,请你相信我。还有,贵族确实不容易讨好,所以我压根没打算去讨好他们。我只要取悦了最该取悦的那个人,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玛丽淡笑摆手,朝满脸惊艳的达西走去。
“亲爱的,你今天真漂亮!”达西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亲吻她扑闪扑闪的蓝色眼眸。
“你今天也非常英俊。”玛丽回吻他坚毅的下颚。
两人向徳布尔夫人告别,朝皇宫驶去。
“别紧张,一切有我。”将妻子禁锢在膝头,达西亲昵的揉捏她葱白的手指。
玛丽侧坐,头靠在丈夫宽厚的胸膛,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把舞会搞砸了怎么办?你会责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