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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冷冰冰的权臣一夜白头 第228节

  一行人往左边的路口走去。
  花昭看柳慧。
  她看着范青玥等人的背影,在走神。
  “那边是有什么热闹不成?都往那边走……”赛纷儿开口,又拦住一人询问。
  “四季书肆有新话本卖,去晚了就卖完了。”
  赛纷儿还想问,对方已经走了。
  “说是什么夏天写的话本,姑娘们可喜欢看了,我家两个妹妹也喜欢,但我喜欢看《降妖》。”路边的年轻摊贩笑着说道。
  “这些都上不了台面。”苍老的声音响起,“老板,这是馄饨钱。”
  “好的,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你这手艺还得多请教请教你老爹啊!”老人双手负在身后,说了句。
  赛纷儿诧异,“范……”
  老人抬起手来。
  赛纷儿立马不吱声了。
  花昭和柳慧才看清楚,对方是范老。
  也就是范青玥的爷爷,在京城文人圈子里很有威望,本来是落个清闲的官职养养老,可先帝临终前,又被托以辅佐治国重任,可以说是三朝元老。
  老人衣着朴素,背着双手朝着前面走去。
  “猴子拿着他的金箍棒指着冥王大喊一声,俺老孙已经修成仙道,能长身不老,作甚还要勾我的魂,生死簿拿来!”
  路过茶楼时,范老的脚步慢了下来。
  茶楼大堂内,围坐不少人,那说书的老儿唾沫横飞,听书的人则是听得入迷。
  “那冥王见着猴子十分凶恶的样子,也被吓着了,任由猴子在生死簿上乱改,把所有猴子的名字通通勾掉。”
  “猴子大笑道:这下好极了,好极了,今后再也不归奴们管了!”
  “等猴子一路打出幽冥界,冥王气得去见了地藏王菩萨,商量怎么和玉皇大帝告状……”
  说累了,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水,“我去方便下,大家稍等稍等啊!”
  “快些快些!”
  下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催促着。
  范老回过神来,走进茶楼里,询问旁边的人,“方才那人说的是什么书?”
  “《降妖》,一个月前出的新话本,刚开始无人问津,国丧过了后,这几天看的人多了,那些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都是《降妖》,简直不要太精彩!”
  范老才想起,方才那摊贩说的不就是《降妖》吗?
  ……
  和赛纷儿分开后,花昭和柳慧回去国公府。
  花昭回房,刚躺床上,阿绿兴奋大叫,“小姐,赚了好多银子呀,好多银子呀……”
  花昭坐起身,懒懒打了个哈欠。
  “《宠妻》开始卖了吧?”
  阿绿点头如捣蒜,“奴婢去看了,《宠妻》刚到四季书肆,就卖光啦!”
  花昭起身活动了下手臂,说道:“让周掌柜多印些话本出来。”
  “好哒!”阿绿笑嘻嘻,“小姐,第一批卖到话本的是京城里那些贵女哦,奴婢还看到镇南侯府的孙小姐,赛家的双胞胎姐妹花也在呢!”
  花昭拿起一根毛笔,在手指间转动着,没吱声。
  第243章 这两人吵架了?
  花昭在写话本,写到脖子发僵。
  窗外的天色渐黑,她起身活动筋骨。
  下巴有隐隐痛感,花昭掏出小镜子一看,发现下巴上长了个红肿的痘痘。
  她从下午回来后心情越发烦躁,写话本让自己静下来,算着日子,应该是她大姨妈快来了。
  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花昭道。
  门开了,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听下人说你没吃晚饭?”季承儒的嗓音又低又磁。
  “中午吃的多,这会儿还不饿。”花昭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季承儒坐在桌子旁,也没继续说话。
  花昭很快就把桌面收拾干净,她给自己和季承儒倒了杯茶,坐下问道:“这两天回来挺早的,是不忙吗?”
  “还好。”
  “噢。”
  花昭刚要喝一口茶,就被拦住了,他道:“喝茶夜里不好入睡。”
  她只得放下茶杯。
  “长了面疱?”季承儒挑了挑眉,视线攫住她下巴上的那颗痘。
  花昭呵呵笑了声,“你的眼神真好,这都注意到了。”
  她屋里点了盏灯,但光线神马的也不是很好,而且她这颗痘痘不是凸出表面的那种,是摸着发肿。
  “你平日里嗜甜喜辣,天热不爱喝水,只爱喝冰饮,这种饮食习惯并不好。”季承儒表情严肃道。
  这低音炮的嗓音听在耳朵里,却是有点吵。
  花昭本不想说话,但还是有点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年轻人嘛,都这样吧……”
  “身子是你自己的,自然需要你自己来爱惜。”季承儒又拧了拧眉道,“两个月三次,你嗓子疼到说不出来话,咽口水都疼,还让你长不了记性?”
  花昭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不耐烦的话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别说了,真的很烦啊!”
  季承儒的表情僵了僵。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花昭感觉到小腹有种下坠感,片刻感受到了一股热流往外溢。
  她要去净房洗洗。
  “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去洗漱了。”
  花昭趁着血迹还没有印过裙子,起身往净房走去。
  等花昭回来,季承儒早已不在了。
  许是夏天吃太多冷的,她这个月来大姨妈明显有些不太舒服。
  她知道女孩子吃那么多冷的东西不好,可是天这么热,哪里忍得住啊。
  花昭也没精神乱想,抱着被子睡着了。
  早上醒来,量太大,都印过亵裤和床单,花昭赶紧起床换洗。
  肚腹没有昨晚那般不舒服,但今天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花昭推开了窗外,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
  这时,对面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门从里面被推开。
  花昭的视线一下子就定格了。
  季承儒今天没穿官服,而是一袭黑色长袍,腰身是一条金丝勾边的白玉腰带,衬得整个人矜贵又冷酷。
  墨发以发冠高束而起,剑眉飞扬,表情冷峻。
  有风起,他额前的一缕丝发扬了扬。
  男人那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随即抬眼看来。
  和花昭四目相对。
  还不等花昭有所反应,季承儒已经收回视线,迈着步伐离开兰苑。
  花昭皱了下眉头。
  不说话便不说话。
  花昭啪地一声关上窗户,去床上躺着去。
  季承儒快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朝着身后的葛英道:“把张大夫请来给夫人把把脉。”
  葛英的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直接问道:“国公夫人怎么了?”
  季承儒冷冷瞥了葛英一眼。
  葛英一个激灵,这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奴才这就去。”
  “等等。”季承儒顿了下,“要是问起来,就说是国公夫人的意思。”
  “是……”
  季承儒上了马车。
  葛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是咋地?
  主子怎么如此别扭?
  找个大夫给四少奶奶把脉,还得说是国公夫人的意思?
  不对,这两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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