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最强后我娶了仙尊 第25节
护体罡风散去,白浔干脆拉起她的两只手,将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巡视一番:“可有受伤?”
桑离道:“我可是成仙第九,区区符火自然困不住我。”
白浔短暂一愣,松开手。
对了,居然差点忘了她已经成仙第九,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需要人处处保护的脆弱花朵。
白浔:“没受伤就好。”
桑离想了想,也学着他方才的样子,重新拉起他的两只手,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认真真巡视一番,目光敏锐的她马上发现了衣襟上的小血点:“夫君受伤了?!”
桑离大惊失色,一时也顾不上别的,马上就靠近到他的身前,凑得极近去看那衣襟上的红点。
白浔不大自在想要后退半步,但还没退,衣襟就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仔细观察。
他只好将退后的想法压抑下来。
她的红衣袖角坠在他的胸前,虽然重量轻飘飘,但他还是忍不住被这抹红吸引目光。
嗓子似乎有点干:“没有大碍。”
“怎么会没有!”桑离声音变大,“这个是你的血吗?”
思绪纷杂,一时想的是夫君也是成仙第九按理来说不会有人伤得他,一时想的又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但她还是希望听到“不是”的答案。
要让她失望了。
白浔点了头:“确实是我的。”
桑离的脸色明显变得暗沉了:“夫君之前遇到了什么?”
若是在平日里,他此时便要歪倒在她身上,轻轻咳嗽了。
白浔似乎是在犹豫。
桑离鼓励他:“夫君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去为你出了这口气。”
“确实没什么。”白浔答道,“之前你被卷入后,我便想用同样的方法进来寻你,是我低估了此阵,遭到了一点反噬,并无大碍。”
原来是为了找她才受的伤。
桑离怎么可能信他口中说的并无大碍呢?夫君的身体平日里本就虚弱了,如今再吐了精血,这如何能行?
“夫君带了药吗?要不要和水吞服一颗?”她还记得他要吃的天山雪莲制成的药丸。
白浔终于笑起来:“已经吃过了。”
桑离便松了口气。
趁此她松口气的时机,白浔接着说道:“此阵不是单纯的阵法,也许是一个连环套阵,即阵中还有阵。”
桑离听着连连点头:“夫君说的对。”
白浔便问了:“哦?桑离在寺中可有什么发现?”
桑离点头又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夫君擅长阵法符文,说的定然是对的。”
白浔一时顿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接着说道:“如今我们要先找到此阵中的又一个阵法,在那个阵法后应当是解决之道。”
桑离忽然想起在寺庙院中见到的诡异纹路,便将起火前的事情和景象同白浔说了。
白浔听后却并不是对纹路感兴趣,而是问道:“庙中的神像也烧起来了?”
桑离肯定点头:“其中有不对的地方吗?”
白浔摇摇头:“暂时只是猜测,等我确定后再说吧。先去看看你说的诡异阵法。”
但如今寺庙内是一片火海,恐怕也已经被符火烧到看不出来,如何又能看见?
两人一时沉默无言。
桑离道:“我应当还记得那阵法是怎么画的,夫君,我把它画下来给你吧。”
此时白浔的视线却已经不在寺内——他在找院外有没有一棵柏树。
沿着外墙一圈,并没有。
“夫君?你在找什么?”
桑离见白浔没回她,便好奇地靠过来。
白浔及时收回垂在身侧的手避免碰到。
“我要找的东西虽然没找到,但也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此阵的阵眼不会出现在此阵中。”
此什么阵什么此?
桑离有点被他绕糊涂了:“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浔停顿了一下:“算好事。”
“那就好啦。”桑离道,“夫君还要看看那个阵法么?”
白浔却道:“不用了。既然你说那阵法最后是走向毕方神鸟像,那神像想必就是一个关键,不如直接去神像处看看。”
桑离却有些担忧白浔:“可如今符火还在烧。夫君是不是要灭了火再去?”
白浔坚定道:“此事越快越好。”说完,他就已经先俯身向下飞去,桑离连忙跟上,护体罡风又现,这次是直接护两个人。
白浔忽然回头,主动握住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桑离用力回握。
他回眸一笑:“拉住了,莫要落下。”
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击中了心扉。
但桑离很快便将之抛在脑后:“夫君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又是这句话呢。
白浔将头转回去,一马当先进了殿中。
此时殿内火势不如先前那般盛了,还有几处明火燃着,神鸟像也还在烧着,不过只剩下一个还能勉强看出形体的空架子。
白浔在神像下方走了一圈,包括神像座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
桑离没有随意发表意见,只是默默看着,跟在白浔身后。
白浔回到神像前,似乎已经陷入沉思。
桑离便继续跟着,如护卫一般跟在身侧。
片刻后,白浔忽然想到什么,抬手直接打破了毕方神鸟神像!
神鸟像被燃烧过后本就十分脆弱,被白浔一击,便全部崩塌。
这一破,终于让两人都发现了其中关窍。
神像崩塌后,白浔抬手扫去神像碎片,地面上便露出了被完全藏在神像座下方的一个小型阵法,白浔只是看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是个传送阵。”
他朝桑离伸出手:“要去看看吗?”
桑离直接伸手与他一击掌:“当然要去!”她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二字。
白浔虚握了一下空空的掌心,而后握拳放到嘴边咳了一声。
果不其然,桑离马上便过来扶住了他:“要不还是……若这是一片空间,我的剑应当是能直接斩断的。”
白浔放下手,顺其自然将手搭在她手心上:“不可冲动行事,若直接斩断空间,毕方城内的火并不会因此停止。”
白浔朝传送阵中走去,桑离先他一步率先站在了阵中。
他便对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白浔在催动传送阵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的手在一瞬之间握紧了一些,显然是有些紧张了。
带着就连自己也不知晓的意味,他默默自己笑了一下。
*
从传送阵出来,只是一个极小的院子。
院中只有一棵矮小的歪脖子树,就在树下是一口青石垒砌的水井,院内的地面也并不平整,细观唯一的一间盖瓦的房子,好几个瓦片已经碎裂,院中尽是破败之感。
一时把握不准是否还在幻境之中,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那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面色蜡黄的枯瘦男人从房内走了出来,抬头看见他们被吓得猛然一惊:“你们是谁?”
桑离比这男人表现得还要警惕,在出现来人的一瞬间便横挡在白浔面前了。
白浔表现得温和有礼:“我二人路过此处,有些口渴,便想进来讨口水喝,无意打扰,十分抱歉。”
桑离始终紧皱眉头,锐利的双眸也始终盯紧了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将二人打量一番,下意识避开桑离的眼睛,似乎真的就相信了两人的话。
“没事。要水可以,喝完就走吧。”
白浔趁着男人回屋的时候,悄声对桑离说:“不用这么紧张,这人只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一个凡人怎么会出现在阵中阵内?桑离虽然能看出他没有修为,却不能肯定他身上没有古怪。
片刻后,男人便端着两个薄瓷碗出来了。
两个碗的边沿都有不同程度不同位置的破损,看来他家中情况确实很不好。
白浔接过男人手中的两个碗,递给桑离一只,道谢:“多谢。”
见他温温柔柔的,男人的防备心也放下了一些:“不用。喝完就继续赶你们的路吧。”
见他似乎很着急赶他们走,白浔也没急着喝水。见他不喝,桑离也跟着不喝。
这男人递给他们水之后却也没再多留心他们,只是自己自顾自地开始在院中晒起了被子。
白浔便主动说道:“我与我妻二人都是修仙者,你似乎身体不好,若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男人铺开被子,听了这话竟忽然大笑起来:“这位公子看起来温和有礼,说话真是文绉绉的,不用这么委婉,我知道我自己身体状况,怕是不好了,也许大限将至,不必你费心。”
白浔又问:“若有丹药可以让你病愈,你真的不想要吗?”
男人直接在门槛上坐下来,阳光照在他的脚背上,他垂着头,似乎在看阳光,默默将脚收回到阴影处:“这命能续得了一时,续不了永久。要说活下来,谁不想能活下来呢?但我终究还是要死的。活着,对我女儿也许是个负累。若没有我,她能自在去找自己的生活,要修仙便去修仙,想去洛城便能去洛城……”说着说着,男人喉头哽咽,潸然落泪,竟是再也说不下了。
这男人看起来倒不像是知情的样子,倒是他口中所说的女儿也许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