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 第82节
宁珩知道是谁,但还是配合问了句,“他骂了谁?”
“二皇子与另一个叫魏兰舟的。”
话落,宁珩面上的风轻云淡不复,认真看向温雪杳,重复道:“你说他那日骂了谁?”
温雪杳眨了下眼,“二皇子和魏兰舟。”
说完,她不解道:“二皇子我倒是见过,可这个魏兰舟又是何人?”
“盛家军中的一名副将。”宁珩蹙眉,神色晦暗,良久才呢喃出声:“元烨怎会与此人牵扯上关系......”
此事就连他与温长青两人都没有查出来。
一旁的温雪杳见目的已经达成,漫不经心晃了晃露在被子外面莹白的胳膊,“管他是谁,总归是让元烨吃了瘪。”
宁珩闻言不动声色看向温雪杳,若元烨一直以来都在暗中与这位魏兰舟魏副将有往来,那还真是藏得深。
而当日在山上被人围堵,多半是出于性命攸关才毫无设防的说出了魏兰舟的名字。
魏兰舟,从前一个不知名的小卒,如今手握大半盛家军的势力,竟然也与那日的暗杀一事有关?
这倒令他不得不好好查一查此人的底细了。
若说二皇子临阵倒戈还情有可原,那魏兰舟又存了什么心思?
先前从二皇子那边探查,得出的结果一直是意外将温雪杳与宁宝珠牵连了进去。
可事实当真会如此巧合么?
宁珩不动声色勾了下唇,他自然不信。
温雪杳瞧着宁珩垂眸思索的模样,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她仰了仰头,重复方才对方说过的话,“你又笑什么?”
黑眸瞥向她。
温雪杳霎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但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有人再度欺身上来。
宁珩压低声音,耳鬓厮磨般,“在想我的阿杳瞧着似乎又有精神了,是不是可以再......”
温雪杳藏在被子下的双腿现在还打着颤。
听见宁珩说出口的浑话,忍无可忍一张嘴,狠狠咬在对方的锁骨上。
就在她觉得再咬下去那块皮都要破了的时候,这才勉为其难地抬起头放过他。
起身,就见对方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许久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眉眼耷拉着,低声道:“阿杳可真狠心,好疼。”
话落,他还不忘颇为委屈地瞪她一眼,背转过去的肩头微微颤抖,像是哭了。
温雪杳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
她把人,又咬哭了?
宁珩多会儿开始这么......娇气了?
她那一口似乎也不重吧?
温雪杳自省时边下意识用舌尖舔了下方才咬他的牙齿,后知后觉想起来,她还有两颗虎牙。
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咬人才格外疼?
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认知,温雪杳就认定了是自己的错。
她喉咙有些痒,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对不起阿珩哥哥,是不是疼了,我帮你看看。”
宁珩背对着她,傲娇的声音有些闷,“你看看就不疼了?”
温雪杳哑然,脸颊霎时通红,又羞又愧。
细白柔软的指尖戳了下青年袒露的后背,小声商量道:“那怎么办,要不我让你也咬一口还回来?”
说完,温雪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幼稚的蠢话。
她面上闪过一丝懊恼,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对面人忽地侧过半张脸,颇为幽怨地看过来。
“真的?让我咬回来?”
温雪杳瞧着眼前这个比她年长七岁的夫君,欲言又止地咬牙点了点头。
宁珩掩起嘴角的笑,故作妥协,目光落在她侧着脸露出的修长颈线上,眸子再度沉了下去。
第67章 哥哥
瞧着青年得逞的笑脸, 温雪杳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又上了当。
发了狠,伸手在他锁骨那一片红皮上揪着捏了一把。
这一捏,直接让青年倒吸一口气, 沉着脸将她拉进怀里低头一口咬住她脖颈的软肉。
她嘴边的笑意登时变成了吸气声。
脖颈上一小块软肉原本被青年叼着,然后变成了吮吻。
温雪杳的脖子又麻又烫,酥感与痛感混合, 让她承受不住地想往后缩。
可青年又怎会让她轻易如愿,早就先她一步挡住了她后退的路,大掌扣住她的脑后,头都没从她脖颈间抬起来, 提醒道:“你方才答应我什么了, 现在就想反悔了?”
虽是嘴上教训的温雪杳羞赧地抬不起头来,可宁珩却没有将唇再往下滑, 收取方才得到的“承诺”。
再不停下, 他就怕不仅仅是让温雪杳还回来方才咬他的一口那么简单了。
尤其是他想到季子焉就是再君子,也难免在给她止血时看过她的皮肤, 或许不仅是看过, 可能还碰到过,他心里强势且扭曲的占有欲就想将她肩上的皮肤寸寸啃噬一遍,让每一寸雪白都开出自己栽种的红梅才好。
阿杳的皮肤那样白皙圣洁,烙上他的印记,一定美得不可方物。
漆黑眸子的欲色足够令人看一眼便方寸大乱,他贴着少女的脖颈深吸两口气, 直至胸腔满是她的气息才收手将人放开。
最后捏了捏人的脸颊,定了个讨要的日子, “明日我轮休,届时再同你讨要回来。”说完, 指腹若有所指地蹭过她锁骨上泛红的皮肤,最终定在锁骨下的那道淡粉色的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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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趁着宁珩休沐两人能够独处的美梦还没过夜,就被温雪杳半梦半醒间一句嘀咕打碎了,“不行阿珩哥哥......”
宁珩没睡着,听到动静后侧支起脑袋,还以为温雪杳在说什么梦话。
他声线低沉,还有些与平日不同的暗哑,“什么不行?”
“明日不能留在家陪你了。”说这话时温雪杳勉强掀了下眼皮,但是目光都没来得看向枕边人,就有沉沉闭上。
宁珩霎时黑了脸,“为何?”
“明日......明日婉婉姐姐和子焉哥哥就要走了,我得去送送他们。”
青年沉默许久,久到温雪杳没听到动静早已熬不住再次熟睡过去。
才慢条斯理平静道:“子焉哥哥?”
好一个“子焉哥哥”,清醒时还记得照顾他的心思,随他一同叫对方“季小王爷”,如今睡迷糊了,就又下意识叫了对方“子焉哥哥”。
宁珩忽然有些讨厌经年累月所养成的习惯,就算有意识想改,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他心里酸溜溜的,忽地“哼”了一声收手躺平。
有点气恼,当初怎么就没有狠狠心,使个心计干脆将人困在上京城。若她没有因亡母过世而离开上京城下去江南,也就不会有那劳什子的元烨和季子焉什么事了。
但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宁珩脑海中就不可抑制地晃过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路母丧礼之后,温雪杳两只眼睛都哭成了核桃,十四五岁才刚及笄的小姑娘,往日灵动的小鹿眼被两条肿胀的肉条上下夹击只剩一条小缝。
如此,眼角还是不住地往下淌着泪。
宁珩遇到她时,是在外院游廊的拐角处。估摸着是温长青才带她送完母亲最后一程,她腿软的脸路都走不了。
温长青说背她回院子去,温雪杳却懂事的让兄长先去照应外客不必管她。
小小年纪,刚没了生母,懂事的让人心疼。
温长青拗不过她,只好同意等她缓过劲儿后自己回小院去。
也就是一瞬间心念作祟,宁珩往外走的步伐鬼使神差一转,走向抱着膝盖蹲在游廊下的小姑娘身边。
她还以为是温长青折返回来了,低低软软唤了一声“哥哥”。
丝毫没有发现,头顶站得笔挺的青年,只因软糯的两个字,便红了耳廓。
他轻咳一声,发现小姑娘估摸是哭得太厉害了,眼睛肿的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竟朝他伸出手,声音还带着哭腔,“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宁珩正在犹豫如何同她解释自己不是温长青,而是宁国公府的人时,小姑娘又道:“算了,既然你回来就先拉我一把好了。”
许久没等到身前人伸手,小姑娘抱着膝盖自言自语似的解释:“哥哥,我腿软了,站不起来。”
宁珩抿着唇伸出手,在将对方拽起来后还是忍不住出声,“明明都站不起来了,怎么方才还要逞强。”
如果他不说话,或许温雪杳就要一直误会拽她起来的人是她的兄长温长青了。
宁珩也不清楚那一刻的自己为何执意要开口,但他就是那么做了。
在看到少女错愕的眸子以及下意识后退的脚步后,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隐秘的满足,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
从回忆中抽出思绪,宁珩发现方才的念头的确自私了些,这样自私的念头也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可不论再重来几次,他可能都不会阻拦温雪杳去江南。
他不舍得。
比起他的一己私欲,他更希望她能恢复往昔的音容笑貌。
黑暗中,宁珩扯了扯唇,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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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清早,温雪杳就踏上了出门的马车。
她以为宁珩不愿意跟去,毕竟除了季子焉救她一事,其实不难看出宁珩并不是很喜欢季子焉此人。
两人乘坐马车一路往城门口去,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马车不知因何也忽地停了下来。
宁珩似乎想到什么,掀起帘子探头往外看了眼,帘子再度落下时,他的面上一片冷凝沉重。
温雪杳正打算问探头向外看看怎么了,就被宁珩眼疾手快拉住,与此同时开口命令车夫道:“转西街绕一圈往城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