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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情感混乱

  第四天的比赛,眾人的注目点还是落在神狐教上。他们的弟子连续挑战不同的帮派,凭着独特的武器和打法,他们连胜很多回合,已经追上几大帮派。
  现在的排名是:一、耀光,二、华山,三、神狐,四、落霞,五、昆布……
  所以神狐接着一定会再次挑战华山!我握紧琉璃,期待跟他们对战。
  又一场神狐战胜!宫果然便在那边大喊:「我们会派樱姬,要挑战华山!」
  观眾又一阵哗然,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在我们华山。上次樱姬挑战华山,把华山的三公子玉月打败,现在还在躺在床上。今次再挑战,不知会不会把另一个华山的得意门生打残。
  终于机会来了!我就先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打败:「华山小雪出来迎战!」我踏前一步大喊。
  所有人也惊讶地看着我。
  乾爹和凤娘也拉回我:「小雪!你做什么!」
  我迎上他们的目光:「我要为三师兄争口气!」
  凤娘忧伤地扶住我的肩:「我知道小雪很想为玉月报仇,我们华山上下无一不一样。可是小雪!你资歷不够。」
  乾爹严厉地道:「我不准!」
  小黄她们在我后面担心地看着我,她们知道少主决定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她们只能在上面支援着少主,帮少主善用自己神狐的力量夺胜。
  我抽出小刀形的琉璃,坚定地看着华青溪:「乾爹,你要罚我就让我回来才罚吧!我心甘情愿!」然后挣开凤妈的手,一跃而下。
  我听到身后的凤娘喊我:「小雪!」
  天玄师尊也有点惊讶,华青溪不是说不让这位姑娘出来比武的吗?现在……这个女子会不会来送死?「神狐:樱,对华山:小雪!比武开始!」又是一阵欢呼。
  我站在雪地场上,感觉果然跟上面不同。这里视野没有上面广阔,但是亲临场地,跟在上面看的感觉完全不同。空旷的雪地让比试的弟子有充分的空间发挥,我握紧琉璃,默默唸着自己自学过的法术,待会一定用得上。
  我抬头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他对上我的眼神,不像以前那么冷漠,而是带着一点复杂的情感……
  我不理他,怒视那个穿和服执扇的女子,樱姬对我微笑道:「小雪姑娘,在下得罪了。」
  我也回以微笑:「樱姑娘请。」
  她眼锋一转,凌厉冷血之气倾泻而出!她把扇一扔!我瞪大眼盯着那把回力扇,轻踏雪地跃到空中!希望在天狐山的训练没有白费!
  紫光在眼中一闪:「定!」回力扇顿时在空中停下,我立即把扇拿在手中,一个翻身,轻盈着地。
  所有人见我这一动,都纷纷发出惊叹。
  樱心叫不妙,少了一把扇!真可恶。
  我朝她报以一个笑容,然后狠狠把扇用琉璃划破!扔在雪地上:「你好像还有一把。」
  樱咬牙:「不要太得意!」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扇,然后向我飞来,利扇直对着我,像刀一样向我攻去!我不停躲避,幸好这个身体够轻盈灵活。
  她把我逼到神狐教下的区域,见身后再没退路,我再次喊:「定──!」樱姬的动作停住,她惊讶地看着我,眼神瞪着我表示:你这是什么!
  当我把刀架在她颈上,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了那把淳厚的声音:「解──」
  樱又能动了,立即转身挥扇,我赶紧跳开:「飞──!」退到对面场。
  又回到对峙的情况。
  我顿时感到左臂刺痛,那把扇还是在我臂上划了个口子,血染我的袖子。
  凤娘在看台紧张地喊:「小雪!」
  我只是转头报以安心的笑容。转头看着那边看台上的男人……我很清晰听到,是他解开我的法术!果然!他懂法术!竟然是这样!我对神狐教的好奇心又加深一分。
  突然,几支银针从我头上飞过!我立即蹲下,愤怒地回望樱。又使针!
  樱只是笑容满面:「小雪姑娘,在比武当中不要发呆!」
  切!我握紧小刀形琉璃:「樱姑娘还是留口气暖肚吧!」长期在天狐山的雪地生活,加上自己雪狐的体质,我不用跟其他侠客一样要用真气暖身。
  我站在冰天雪地之间,调整心态…...请天听我的诉求……如果我真的动用到雪狐的力量……请现在降下大雪,让气温在下降吧!
  大风开始在场上刮起,人们的衣摆和发丝都被吹起。白雪越下越密,整个视野白茫茫一片,让所有人都看不清场上的东西。天突然变得阴沉,雪大得阻挡阳光洒落。
  这场雪,每一个人都觉得不寻常。
  樱在场上显得非常狼狈。我却在这个环境下,越发得心应手。轻盈地点过雪地,握着琉璃,飞身到樱的身前!
  在她反应过来看到我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但她的手脚在冰冷下没有我那么灵活,也躲避不及,冷不防被我一下刺进她身体内!
  「啊──!」她一声尖叫,所有人也循声望向我们的方向。雪也在此时停下,看在人们眼内的是我的匕首刺破扇子,浅浅的没入樱的腹中。
  我把琉璃抽出,血立即化开在粉色和服上,晕开一个血花,与和服上的红绣球花纹为和服点缀。
  樱捂着腹部,跌坐在地上。
  耀光的弟子立即衝入场,把樱扶到担架上,抬出场地。
  天玄师尊立即站起来:「华山胜!比武结束!」
  我立即放松下来,喜悦地感受观眾们给我的呼喊声和如雷的掌声,因我是第一个打败神狐教的人。我跃回华山的看台,凝视对面的人。他手抚着唇,勾起一个笑容。
  嘖!看!自己属下受伤也不关心一下,真是冷血。
  「小雪!」凤娘走上前拉住我的手,华山弟子也纷纷包围着我在鼓舞,「你这次真是太任性!」但他脸上尽是笑容。
  「小雪……」乾爹走过来,揉揉我的头:「干得好。可是明天,你不准出赛。」
  我的笑容僵住:「为什么?」
  「太危险了!你看!还不快点到圣手那里处理伤口。」乾爹推了我一把出去。
  我噘嘴,也只好到圣手那边包扎一下,顺道看看玉月。圣手夫人替我止了血绑止绷带后,我走到玉月的病房,轻轻推门。
  玉月还在床上休养,没有娱乐,他好像就这样坐着发呆。
  「三师兄!」我欣喜地见他气息比昨天好。
  「小雪……」玉月一见到我,惊喜之馀,还有点怒气:「你刚刚是去挑战神狐教的人吗?」
  我走上前,坐在床边:「我知道你是要骂我的了。」我扫着他的背:「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的。」
  玉月这时住了口,只能沉默地看着我。
  「你今天好点吗?」
  「嗯,我以为自己会一天不如一天,可是今天身体异常精神。」玉月淡淡地笑。
  「那不就好了!昨天我没说错吧!」
  玉月轻笑:「你就只会得瑟。」然后他瞄到我手臂上的绷带:「这是什么?刚刚伤的?」他的眼里流露出担心。
  「皮外伤啦!刚刚圣手夫人已经替我处理好伤口。而且,我替你出了口气,把那个樱打到落花流水!你都不称讚一下我。」
  玉月白了我一眼:「我才没有要你替我报仇弄伤自己。」
  「什么不用!我还要把神狐教那该死的教主打败!他们把你打得那么伤,我……很心痛。」他的身体怔了一下,眼里闪烁。我忧伤地看着他:「这样的伤要是落在我身上,我可能当场就死了。三师兄你一定很辛苦吧。」
  玉月深呼吸几下,忍着心里的衝动,像平时一样笑:「要小雪心痛真对不起,的确……我打破了跟小雪的承诺。」
  我听了得意地笑:「所以!你就别再说我了!明天让我把那个神狐教教主也压在身下!」压在身下……呃,想歪面壁。
  玉月当然思想很纯洁:「那你想怎样?」
  我噘嘴:「你是不是应该奖赏一下我打败了樱?」我摊开手。
  玉月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当然。」然后他勾了勾手指要我凑上去。
  「啾──」一个吻落在我脸颇。
  我立即捂脸瞪大眼看着玉月,他脸上却好像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温柔依然:「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有点惊慌地看着地面:「三师兄……我先回去了。」起身走人:「你要多多休息啊!」玉月看着那个身影急急离去,脸上掛着苦笑。
  我匆匆跑了出去,刚好撞上进来看樱的教主:「啊!」我抬头,一见是他,便摆上臭脸。
  他的黑瞳盯着我,我感觉到他现在跟以往的眼神不同。虽然他神神秘秘,气场总是深沉冷漠,可是他还未至于会像现在,如此厌恶地看着我。
  我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在意。于是我跟他擦身而过,不跟他再作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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