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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她的腰往下压

  叁日后,太守公子生辰,虞绯赴宴。
  景苍派人送上一份礼物,面也没露。
  宴会快结束,虞绯佯作无知喝下太守公子递来的一杯加料果酒。
  她嚷着头晕,太守公子搀扶她去厢房。
  刚迈出大厅门槛,一个小厮急匆匆过来,向太守公子耳语几句。
  太守公子神色一变,说要离开一会儿,晚点找她。
  虞绯注视他仓忙的背影,交代丁香:“派人跟上。”
  她今晚本打算中药后,找人支走太守公子,再偷偷打晕他。反正这人情史泛滥,结下梁子的情敌也多。
  是谁打断了她的计划?
  派出的探子很快来报,太守公子走到一条偏僻道上,被几个侍卫钳住手脚,像拖死鱼一样被带走了。
  虞绯震惊,然后笑得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太守作为蜀郡最高长官,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这样猖狂地拐他儿子,而且还在人家府里。
  办事之人穿着侍卫衣服,这背后的主子真一点没想掩藏自己身份。
  有的人表面忍者神龟,实际上很关心她的清白,已经憋不住暗搓搓出手了。
  他既给她竖了朝向他的竿子,虞绯自是顺竿爬。
  这会儿身体里像有团烈火在烧,又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钻爬啃噬,痒入骨髓。
  雌蛊也被春药催得上跳下窜。
  虞绯被丁香扶着,到景苍院外。
  这回倒很好进,下人通禀后,立马请她进去。
  虞绯扯开一点衣襟,摇摇晃晃撞开寝房木门。
  景苍坐在案几旁,一手持卷,一手随意搭在腰间。
  虞绯踉跄着冲过去,扑通俯跪在他身前,抱住他两腿,“哥哥我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喝了些酒,身子像坏掉了……”
  她胡乱撕着衣裳,想露出更多肌肤散热。
  景苍看虞绯整个人如被沸水淋洗。
  她穿着初见那日的碧绿衣裙,轻俏的颜色被汗液浸得幽深黏腻,衣襟微敞,素白的肚兜掩住两只丰腴的雪乳。
  酡红小脸上盈满泪和汗,细眉轻颦,媚眼如丝,红唇贝齿张合咬磨,似想求欢又生生克制,鬓侧的嫣粉芙蓉要坠不坠,斜勾在乌黑长发里。
  景苍觉得,她就是那朵芙蓉,似要落到他手心里,又带着对未知的犹疑和惊惧而顿住。
  他放下书,拢上她的衣襟,“虞姑娘,我给你请个女医。”
  虞绯趁景苍抬袖的间隙,瞅着他胯下耸起的庞然巨物,心中微哂:他既要演柳下惠,那她舍命陪君子。
  不知女医是不是提前在院里恭候,片刻功夫,就进房给她诊脉。
  “此药性烈,无法可解,唯有与人合欢。若是不解,药性浸骨,日后身体容易起淫。”
  女医说得隐晦。虞绯也早了解过这药,中了不doi,身子以后会变得淫荡。
  她瞧着神色自若的景苍,他可真能装。
  她前脚喝下掺药的酒,他的人后脚带走太守公子,若说他私下没监视太守公子谁信?知道是烈性春药,任由太守公子给她挖坑,看来他被蛊和她激得很想要她。
  结果心知肚明,但戏该演还得演。
  虞绯趴在案上啜泣:“肯定是太守公子!他听闻剑南刺史叁公子有意求娶我,便催我和他订婚,我想缓缓,先没答应,他、他居然做出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
  景苍摆手,示意女医下去。
  听着虞绯忿懑的哭诉,他感觉那句“卑鄙下流”,仿佛也在骂他。他全程隔岸观火,还想着黄雀在后。
  转念,是她先招惹的他,他用了个迂回法子遂她心愿。
  也满足自己私欲。
  景苍轻咳一声:“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来了来了,又开始打太极,皇家虚伪的面具可算焊他脸上了。她说要走,他会让她出这个门吗?
  虞绯矫揉道:“我几次打扰殿下清净,丑态百出,这回再不敢了。”说着想要起身,“我出去自会想办法。”
  该她大胆的时候,她反而退缩。景苍皱眉,“你这副样子,想要去哪儿?”
  虞绯依依不舍地看他一眼,却说:“去小倌馆。”
  景苍似乎有些生气,“你打算去坐实你‘豪掷千金小倌馆’的虚名是吗?”
  “那我难道要去找太守公子那个禽兽,让他得逞?”虞绯语气十分沮丧,“找剑南刺史叁公子也不行的,无媒苟合,他后面会不会娶我难说,哪怕娶了,将来也会被他家人看不起。”
  景苍烦躁地敲着案几,字句清晰道:“你可以有别的选择。”
  虞绯装作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摇了摇头,“你是要我硬生生熬过去?那我身子坏了,可就真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
  景苍“啪”地拍案打断她。
  他想质问,她是不是在装傻。
  但想起之前一而再、再而叁地拒绝她的亲近和求爱,她可能害怕他了。
  景苍深吸口气,更加明确道:“除了去小倌馆和硬熬过去,你还有第叁种选择。”
  他声音低哑,语气轻柔,像情人间男方对女方温存的呢喃,甚至带了点引诱的意味。
  他主动给她递了走向他的台阶,虞绯踏上,好似被天大的惊喜砸中久久回不过神,呆呆地望着他,“哥哥,我可以吗?”
  景苍没有回答,隔案朝她伸去一只手。
  虞绯握上,借着他的力道小跑两步,一下跨坐进他怀里。
  他肯好好做人,她也不吝惜动听的情话。
  “哥哥,我想要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她用潮湿的腿心磨蹭粗热的肉棒。
  春药加雌蛊作祟,他再不松口,她就要压着他霸王硬上弓了!
  景苍箍紧她纤细的腰肢,盯着她开合的红唇,似是想起什么,眉目略浮不悦,“真的?”口吻明显质疑。
  虞绯眼珠一转。倏地想起那日她当着景苍的面故意营造和太守公子亲吻的假象,他从他俩面前经过时,冷冽的眼神如把利刃,似想割断他们这对野鸳鸯的脖子。
  她眨眨眼,亲上他嘴唇,娇声道:“只亲哥哥,只给哥哥亲。”她轻咬唇瓣,并用小舌舔舐,“那天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是自己这样弄的。”
  景苍重重拧了下她右侧腰肉,“这个也是假的?”
  给太守公子搂腰,当然真的。虞绯噘嘴:“谁叫你一直端着架子,不肯要我。”
  总归他理亏,景苍不再深究。
  虞绯扯开裙子的束带,只着一件轻薄肚兜贴他胸膛。他衣衫齐整,她上手解他腰带。
  景苍一把按住她的小手,忽然正色:“虞绯,不管曾经拥有,还是天长地久,我都尊重你的意愿。”顿了下,撇开眼,“但如果你跟我回京,我不敢保证给你正妻的名分。”
  哦,一夜情或做情人随便她,想上位正头夫人,不太可能。这也算doi之前告知她两人结果,省得她失身之后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其实他们谈论这些没有什么意义,等睡完他恢复记忆,他只会想杀了她!
  虞绯有些黯然。
  “你要不想,我不会强迫你。”
  景苍微微松开她的腰身。
  “哥哥。”虞绯一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闷闷道,“你直言说不一定会娶我,我还不能伤心一瞬吗?”她亲他肌肤,直到喉结,“我早说了,非你不嫁,哪怕为妾也甘之若饴。”
  景苍心中的迟疑和顾虑,像被她拿着一把小刷子清理得干干净净。
  她果然很喜欢他。喜欢到怕他离开不想让他认回身份,喜欢到宁愿屡次自贱也要引他朝她回顾,喜欢到被他拒绝几次还愿献身哪怕没有正妻名分。
  他按着她的腰往胯下压,低头吮她耳珠,“虞绯,我不会辜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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