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于莞数了数,她们一共喝掉四瓶啤酒,还好除了脸有点红,一切正常。叶思还打了个饱嗝。
  在于莞的认知里,只要还能站起来走路,那就是正常。
  三人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过了人行道她们再走一两百米就到南门。
  青言朝着小区的方向回家,小区楼下的这条夜市街灯火通明。
  进了楼道,等电梯,后面进来一个人,她提着包往右边站了站,站在自己的安全区内。
  叮咚,电梯门打开,先踏入站在离按钮最近的地方,她半眯着眼倚着一面墙壁,在按钮上乱摸,嘴里嘟囔着,“嗯?怎么没有呢?”
  她转过身来,眼神迷离,半天聚不了焦,“帮我按下6楼,谢谢呀!”
  “苏青言?”顾百舸不太确定是不是她,直到她转过身来,看清楚她的脸。
  身上一股酒味,似乎是醉了,意识也不太正常,还没认出自己。
  “啊?叫我吗?你是谁呀?”
  电梯门关闭,顾百舸按下了六楼,她居然跟我一楼?怎么越发奇怪。
  电梯开始运行,苏青言一个身形不稳,撞在顾百舸身上,他闷哼一声,双手稍稍扶了她一把,苏青言还先惊叫一声,“痛。”
  顺势抱住他的胸膛,苏青言口齿不清,“你好香呀?”接着踮起脚尖企图往他的脖颈处嗅嗅。
  顾百舸挣脱女人的怀抱,圆鼓鼓的胸部蹭着他的胸膛,除了一种奇妙的的感觉在心中快速胀满,他现在真想将她丢在地下。
  碍于人道主义,能推着她的脸朝向一边,冷着脸道:“你喝醉了,请保持距离。”
  “好冷情。”苏青言嘟着饱满的唇瓣,说完就垂下了头,脸红得可爱,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顾百舸没有听见那一句几乎没有的“周淮。”
  顾百舸的火气积累到极点,不乐意与不熟的女生有肢体接触,任他平日里对陌生人态度再好,现在情绪也游走在边缘地带。
  电梯门开了,拍了拍她的脸,“你家几号?”“603。”她只用了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顾百舸将她提着带回门前,一望眼找603,她家离自己居然是对门,他不禁问:“苏青言,这里真的是你家?”
  “是呀。刚搬过来的。你要来我家坐坐吗?”苏青言睁开眼痴痴地笑开了花,抬头凝视着他。
  两个浅浅的酒窝平添一份可接近的亲切感,一双魅情游离的双眸,那里蕴藏着无限的挑逗。
  在顾百舸看来,她真是没有半点女孩子家的防范意识。
  他眉头微挑,浑身散发着不耐烦与抗拒,“不了,你快把钥匙拿出来,开门进去。”
  “哦,我找找。”一副醉态的苏青言,动作、思维都变得非常缓慢,没有当场发疯发癫滚地乱嚎,已经是极好的仪态与教养了。
  她手伸进包里,眯着眼睛,一只手动过来动过去,“不行,钥匙在包里,摸不出来,你帮我找找。嗝。”她打了个嗝,脸颊微醺红得可人。
  顾百舸快气笑了,“苏清言,难为你脑子跟肢体还能保持一致。”
  一头黑线,依然忍着耐心,将她的包从手臂处别出来,敞开包包仔细翻找。不一会儿他就找到,很快开了门。
  架着苏青言将她拉进去,开了灯,映入眼联的是混乱的初始状态的房屋,沙发、餐桌上、电视柜上摆满了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
  地板上也是一些薄薄的灰尘,堆放着各种未开封的快递盒子,有洁癖的顾百舸嫌弃地难以落脚。
  他推开了沙发上的杂物,空出半截能坐的,扶着苏青言躺下去。
  顾百舸双手叉腰,打量这个屋子一晌,视线落在酒味浓浓的苏青言。
  “苏青言,睡着了吗?”他捏了捏苏清言的脸颊,绵软舒滑。
  “没有,”苏青言诈尸般猛地坐起来,双眼迷离,“你走吧,我自己能行,我要睡觉了。”
  顾百舸双手抱胸,“真能行?”这公寓做最基本的清理下来,起码要弄到凌晨三四点。不出几秒,她又变了卦。睁着大大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吸了吸鼻涕,“那你先帮我把床铺好再走可以吗?”
  顾百舸嘴角抽搐,露出一丝轻蔑,说她高冷吧,她会邀请你一个陌生男人给她铺床单,说她热情吧,第一次见面,脸比他臭。
  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算是给新邻居的友好表示吧。
  卧室比客厅好不到哪去,只有一个床,好几个纸箱子搦在一堆,地上灰尘薄薄一层。
  见顾百舸立在门口难抬脚,苏青言居然抱上来,对他死缠烂打,“就一会儿,很快的,求求啦!”
  顾百舸手掌推开了苏青言,沉着眸子厉声道:“苏青言,是我太好说话了吗?能不能保持距离。”
  他下秒就出了房间四处找扫把,在厨房门口找到,粗粗扫了一遍。将箱子整齐一列沿着墙角摆放好,转身回来给指挥他的苏青言脑袋一个脑瓜蹦,“你床单被子在哪个箱子?”
  “别弹我。”苏青言反手朝他手臂打了一巴掌,“我找找。”
  两人揭开了两个箱子,分别装着包包和鞋子,苏青言嘿嘿一笑,“不是。”废话,他也知道这不是床单。
  看样子,苏青言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子,一个个试错地看。
  她与顾百舸各自分别打开一个箱子,顾百舸瞧见这层专门装衣服箱子最上面,放着整齐地摆放苏青言内衣内裤的收纳盒子。
  顾百舸面上一红,翻了个白眼,立马将箱子盖子折过去。
  “找到了找到了。”苏青言掏出了三件套,甩着床单朝顾百舸炫耀,“瞧,我先找到的。”
  “给我。”顾百舸抢过三件套。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儿熟练做过这些,枕头芯子硬往里面塞,床单粗糙地铺着,褶皱都没捋顺,照猫画虎地套好被褥,也不管四个角对好没有。
  等他忙完转过身来,看到的是只剩内衣内裤的苏青言,洁白的酮体让他瞬间撇开了眼,要是再晚点内衣都脱了。
  “停下,苏青言。”顾百舸有那么一刻的慌乱,捂着眼从箱子里扯了件薄毯子将她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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