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3

  周若媞？又是她？
  好吧！我承认看到她和叶永杉就一肚子火。
  不过他们和好了？
  「你以后不要再随便乱生气了。」叶永杉温柔的说。
  周若媞轻笑，攀在他耳边说道：「嗯，以后不会了。」
  该死，他们真的和好了。
  我现在回想起，叶永杉来找我那时，我应该要他放弃周若媞，来到我身边…
  呸呸呸！反正他们和好了。
  而且我现在已经释怀了。
  「泱泱，在看什么啊？」蓝末雨突然问。
  我吓得回过神，视线转向他，「没…没什么。」
  他挑眉，略微靠近，「你骗人。」
  「你又知道？」我退了几步，瞇起眼。
  他点头道：「我就是知道。」
  咳！没错…他一定知道我在骗人…
  我指向周若媞和叶永杉，「就…就他们在放闪。」
  「哈哈，这样你也看得那么开心。」
  我出拳打了他，骂了脏话，「他妈的我开心个屁。」
  「难道你还在意他们？」
  我重重哼气，「怎么可能。」
  「那就好。」他说。
  好个屁？
  再一颗流星划过，光芒四射。
  我看见了不管我多么坚强也会难受的画面。
  周若媞站起来，俯身吻了叶永杉…
  我别过脸，闭起了眼…
  天真的以为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
  「泱泱，你还好吧？」他轻声地问。
  「我…」我试着牵起嘴角，却是那么不容易。
  接着，一双温暖的手覆盖在我眼睛上。
  「纪孜泱，你何必逞强？」蓝末雨叹口气。
  我感觉我留下了泪…
  「蓝末雨，你其实不用那么在乎我。」
  我说真的。
  「可是，我没办法不在乎你。」他坚定的语气让我不知所措。
  我轻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到底为什么？」
  他拿开手，我看见的是，他在星空下，那好比星光的绚烂笑容。
  「因为，不为什么。」他望着夜空，身影依然清楚。
  我皱眉，我不懂。
  「反正，纪孜泱你别想太多。」他绕到我身后，我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微弱的银色光芒。
  我注视着那道细微的亮光，久久不曾移开眼。
  忽然，颈上一阵冰凉，我傻住了。
  「泱泱，生日快乐。」
  「我…可是我没准备你的耶！」我很高兴，而且你送的礼物也太…
  「没关係，你在我旁边，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呜呜呜！我好感动喔。
  「你不要太感动。」
  我抹了把眼泪，「我…我就是很感动。」
  原来，他并没有忘了我的生日礼物。
  「难不成...你昨天那么晚才睡就是为了这条项鍊？」我大胆猜测，因为我认为我在他心中的份量够中。
  他没否认，点头，「嗯哼，我整理了好久。」
  原来，他熬夜是为了我…
  喔不，我一点都不值得你付出…
  但，我还是自私的，贪图你对我的温柔。
  「这雨滴好漂亮喔。」我把玩着项鍊，上面那闪闪发亮的雨滴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觉得雨滴很像你。」蓝末雨说。
  我纳闷，「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心很单纯，就像雨滴般透明很容易看穿。」
  蛤？「这是夸奖吗？」
  「对啊！」
  我轻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那我也要说，我觉得你也很像这滴雨。」
  他一副若有所思样，「原因，说来听听。」
  「唔…应该是你的眼睛，很清澈，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指着他的眼睛。
  「那就是因为你心思单纯我才看得清啊！」他狂笑。
  笑…笑屁啊？
  我反驳，「不对，是因为你的眼睛清澈透明才看得清我那一点都不单纯的心！」
  他伸手揉乱我的瀏海，「随便你怎么说，你开心就好。」
  不…我？
  完了完了！他再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支撑不住啊！
  我不能喜欢他的。
  没有为什么。
  「蓝末雨，你还记得吗？」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嗯？」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二年级还是喜欢我，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我顿了顿，「无论是好是坏。」
  「所以你现在要回答我了吗？」
  我摇头，「你先告诉我，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喜欢。」他毫不犹豫的答到。
  我害怕了…
  「好，」那我要说了，「我回答你…」
  他专注地看着我，眼底流露出的期待让我不禁愣住。
  我，会不会伤到他？
  可是我也不想骗他…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係很好。」我轻轻说着，感觉喉头一阵苦涩。
  蓝末雨，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嗯。」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嗯了声，但我读出了他的眼神-
  失望。
  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失望的事…
  我再度闭起眼睛，埋首在膝盖上低声啜泣着。
  「对不起，我…」抬起眼，我想我现在一定哭得很丑吧？
  「不用道歉，泱泱，你永远不要和我道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想要你记住一件事。」
  我吸吸鼻涕，「什么事？」
  「你永远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那一瞬间，我真的好想哭。
  于是，我趴在他怀里哭得唏哩哗啦。
  我真的，真的不值得啊！
  「欸，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哭了好一会，我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
  「我也不知道。」蓝末雨垂下眼眸。
  但他又随即换张脸，勾起笑容，补充说：「但当朋友就够了，这样我也很开心。」
  白痴。
  我真的很想这样骂他，但又说不出口。
  「不然我们再做个约定好了。」我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明年，我们一定会再来看星星，然后，我会和你说出最后的决定。」
  他頷首，「星星当然要一起来看，但最后的决定就留到毕业典礼再说吧！」
  「喔，可是我又想到了，说不定到时候就会交女朋友。」
  他出手，打了我的前额，我痛得哇哇大叫。
  「你…你干嘛啊？」
  「我还不会交女朋友，才刚被你拒绝，而且这是第二次了，我不会移情别恋的。」
  「你…你确定？」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假的。
  那一个瞬间，我记得很清楚。
  流星又划过天际，我们俩的眼睛倒映着闪烁的星光，这一刻，谁都不会错过。
  他篤定的语气，说着：「我确定。」
  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又有谁能知道？有谁会那么相信自己那时许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