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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人_分卷阅读_50

  唐槐序原本身体底子就好,刚刚开始的那几天身体机能一时半会儿没能恢复,随着饮食和运动上的注意,很快他就能和往常一样行走自如了,只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林清和每天都跟在他身后事无巨细的照顾,看得唐知琰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麻,麻着麻着也就习惯了。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无数的场景如电影一般在他脑海里轮番闪过,他深深的觉得,自己以前肯定是戴了朦胧镜,怎么就一点没有察觉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期末已经到来。林清和虽然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但学业还是没有落下,期末考试时间快到了,唐槐序也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他就准备回去参加期末考试。
  他一走,唐槐序便觉得家里冷清不少。他这么长一段时间躺在床上,很多时候都浑浑噩噩,但也有清醒的时候,虽然眼睛睁不开,但意识还是有的。
  只要他有意识的时候,他都感觉到清和就在他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房间里总会有他的气息。
  这个小儿子犹如空气一般萦绕在他周围,总会给他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他已经快要记不起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小儿子不再每天做噩梦,身体渐渐好起来,一切都步上正轨以后吧。
  自从林来走了以后,唐槐序便觉得这一生就这样过也未尝不好。他并不是没想过再重新投入一段感情,世界之大,总会遇到那个合适的人。以他的身份,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生子,自然有大把的人上赶着巴结。
  可是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有一个地方空空荡荡的,好像在那一瞬间,世界都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太阳依旧东升西落,他的彩虹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从来不惧怕孤独,也并不觉得孤独。他从小就已经学会和孤独友好相处,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熬的事。总会有关心他的人担心他孤独寂寞,可他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现在,他好像觉得有所体会了。
  而他心内的彩虹,颜色好像也开始明媚起来了。
  原来在他给予清和安心的同时,清和也会让他觉得安心。
  他叫来家里的老管家:“小少爷走了几天了?”
  “小少爷昨天下午才刚走,先生。”老管家低眉顺目的,只是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好奇。
  唐槐序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应了一声,颤颤巍巍的退出了房间。
  唐槐序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小儿子是昨天才走的,但始终有种不确定的错觉,于是叫人进来问一问。
  他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我原以为我是个受得了寂寞的人。现在方明白我们自从在一起后,我就变成一个不能同你离开的人了。”
  那个作者当时的心境,大抵也是如此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原以为我是个受得了寂寞的人。现在方明白我们自从在一起后,我就变成一个不能同你离开的人了。”
  这是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2333333333
  第39章 第039章
  林清和回到学校的当晚,就被寝室里几个人架去大吃了一顿,美名其曰庆祝一下,顺带着还叫上了慕夏。
  慕夏嘤嘤嘤的扑向他:“清和你总算是来了,我等得都快开花了!”
  林清和:“……”
  几个人闹腾了大半晚上,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林清和好不容易战胜汹涌而至的困意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完毕以后去辅导员办公室销假。
  一进辅导员办公室,发现辅导员不在。辅导员座位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熟悉的同学,林清和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叫纪斯年。
  纪斯年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笑了,可笑完才发现,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迷茫了,和前两次一模一样,大概是又忘了他叫什么了吧。
  纪斯年忍不住叹气,“……辅导员刚刚有事出去了,你要不坐在这里等一等?”
  林清和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真不是故意想不起来的,他有轻微的脸盲症,以前还经常把陆离和祁越搞混呢。
  既然纪斯年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转身就走,只得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纪斯年看来正在帮辅导员整理东西,林清和随意一扫,发现桌上竟然有个关于交换生的文件,而纪斯年正在弄的,可不就是交换生的表格?
  林清和心内骤然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口而出。
  纪斯年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不由得笑问:“怎么了?”
  林清和按捺住如擂鼓般的心跳,“每个年级有几个名额?”
  纪斯年看了他一眼,道:“不到十个。怎么,你想去吗?”
  林清和:“……是每年都有吗,名额是早就已经定好的?”
  纪斯年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那种看似惊喜惊讶实则沉痛灰败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他也无法界定这到底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他想了想,道:“每年都有,只不过我们班上的名额还没有出来,你若是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辅导员。”
  林清和表情有些迷茫,想了半响,才道:“我先考虑一下,到时候我自己去问辅导员。”话一说完,他就径直站起来走了。
  纪斯年:“……”
  林清和有些恍惚,交换生这个机会倒是很不错的。他刚刚看了,交换时间是一年。
  爸爸已经醒了,这些日子恢复得不错,于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了。
  他现在也放心了,是该早点了结这场关系了。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概也够了。
  他心内稍定,但却被一阵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所淹没,差点跌到草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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