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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左姐姐疑似怀孕

  治病和打仗是一个道理,越是到最后的关节,越是需要慎重,要严阵以待,万一到了最后关头,病情突然来个反复,就可能前功尽弃,再着手治疗时,难度会加大几倍,完全恢复就更难了。
  现在况且每天都是这种心情,外表轻松逍遥,内心却随时准备着警惕着。
  想到左羚,他心里也很是愧疚,知道自己太对不起左羚了,只是没办法,此事两难全。他这些日子也对不起萧妮儿,基本上把她忽略了,萧妮儿借故不来石榴这里,也未必没有这种原因在内。
  萧妮儿总算比较体谅他,不太计较这些,可是他在心里却是知道轻重对错的。
  “现在就等着张太岳的回信了。”陈慕沙认真地烹着茶,好像在做一件非常精密的活计。
  “哦,太岳先生的回信吗?”况且问道。
  “当然是他,意思嘛就是殿下的了,只是由他来写,别人挑不出毛病,我们毕竟是同年,我了解他。”陈慕沙说道。
  他跟裕王的通信都是用这种方式进行的,看上去是跟张居正通信,实则是在跟裕王殿下对话,当然也有一些信是真的跟张居正通的信。高拱并不在他们这个联络圈子里。
  然而,裕王的意思里究竟有多少是他自己的呢,有多少是出自高拱的筹谋,陈慕沙也弄不清楚,反正全都当成裕王殿下的就是。
  “现在咱们师徒已经陷身在这个漩涡里了。”陈慕沙烹好茶,斟满两个瓷杯。
  “老师不必想得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倒是没在这件事上花费心思,他的座右铭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许多事想多了没用,计划不如变化快,古人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若是认为有了远虑,就没有了近忧,同样是短视。
  在人生的任何时刻,都有可能发生突然的变化,任何人都不可能预料到,也不会有任何预先想好的对策,最后还是不得不临时应变。
  况且的哲学观还是道家的以不变制万变,以后动御先动。
  他最佩服大学士杨一清的那句名言:有事时需如无事时镇静,无事时需如有事时警醒。人能时刻做到这一点足矣。
  陈慕沙的睿智并不在杨一清之下,他在人生哲理方面的研究,当朝肯定是排在前三位,只是他在皇上、裕王身上都投注了不少真实感情,结果父子相争,他必然被动陷入其中,无法冷静旁观地考虑问题,结果许多事反而不如况且看得清楚。
  因为况且是隔岸观火,旁观者清。
  不仅是陈慕沙,连魏国公也是如此,他们两个在这件事中堪称难兄难弟。最后的主意魏国公还是抛给了陈慕沙,他自己干脆不去想了,因为越想越乱,根本无法理清头绪。
  “皇上御宇四十多年,太子殿下怕是早已等不及了吧。”况且喝了一口茶笑道。
  “我也知道皇家无亲,也知道为了皇位,父子兄弟之情都不值一文钱,可是真的遇到这种事,还是觉得不敢相信。”陈慕沙自我解嘲道。
  “这种事外人估计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切体会到一切。”况且也无法体会那种把父子兄弟亲情踩在脚下,甚至踩在血海里的感觉,但这种事在历史上却是屡见不鲜。
  “等到了玄武湖后,你就跟石榴成亲吧,别再拖延了。”陈慕沙忽然做了决定。
  “老师,还是等等的好,石榴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完全康复了。”
  “不能等了,若是没有这事,再等上几年都行,可是这一二年里,我怕出什么大事,还是先把你们的喜事办了再说。”
  况且明白了,老师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没有了退路,好让他带着石榴跑路。既然况父携女儿已经逃到了海外,万不得已,他和石榴也可以走这条路,也算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弟子遵命。”况且站起来,躬身一礼。
  况且白天在石榴那里,左羚时常带着精心挑选的各种鲜果点心来看萧妮儿。“妮儿,你说我怎么办啊,你帮帮我好不好。”在萧妮儿面前,左羚并不隐瞒自己矛盾的心态。
  萧妮儿原本不打算理她了,可是经不住她三两句甜言蜜语,再看她惶恐不安、一个劲儿自责的样子,心就软了。
  “我能怎么帮你,帮不上。你在我面前总是说的好好的,可是一见到他,马上就跟见到仇敌似的,非得斗个鼻青脸肿,我不知道你这是想干嘛。”萧妮儿无奈道。
  “妮儿,错都在我。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我本来就是想跟他好好说话的,想跟他说好话,想让他原谅我,让我们和好如初,可是一见到他我心里就慌乱的了不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我没办法啊,这不是我的本意啊。”左羚绕着桌子来回转圈,嘴里一阵慌乱地说着。
  “你跟我说这些还是没用啊,你应该跟他说这些才行。”
  萧妮儿挑了一颗大樱桃吃了,这据说还是海外来的,比内陆的樱桃要大很多,也甜很多,只是很贵,她都舍不得买。
  “可是我一遇到他就说不出这些话了,只有跟你才能说出这些话,咱们可是最亲的姐妹,你一定得帮我。”
  “我也想帮你,一直在帮你,可是刚刚帮了你,你回头就打我的脸。”萧妮儿不悦道。
  “怪我,怪我,我知道的,你为我担了不少责任,我会补偿你的。”左羚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求过人。
  “补偿倒是不用了,我也希望你们两人都能快快乐乐的。跟你说吧,上次你跟他吵架他很难受,晚上还哭了,哭的很厉害,早上我给他收拾床铺时才发现,枕头都湿透了。”萧妮儿脸色很不好看。
  “瞎说,他还会哭,他最心狠了。”左羚虽然不相信,却有点慌张。
  “我还会骗你不成,骗你是小狗。”萧妮儿道。
  “那也可能是出汗浸透的。”左羚可不认为况且为她哭的那样伤心,换成石榴还差不多。她最清楚况且有多爱石榴了。
  “他才不出汗呢,你什么时候见他出过汗,再热的天,他都不会出汗。”
  “是啊,他为什么不出汗,难道他不觉得热吗?”左羚想起来了,况且的确是这样的。
  “他说那是天天静坐的原因,还说什么心静自然凉。我也不懂,反正他就是不出汗。所以我能断定他是流泪了,枕头才会湿透。”
  “可是,他见着我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啊,哪怕他表现出一点点也好。”
  左羚心中一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又想到了况且以前对她的诸多深情。可是她还是恨他,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就那么淡漠,不肯表现出丝毫的柔情蜜意。
  “你还好意思说他,你还不如他呢,你要是像跟我说话一样对待他,至于见面就吵架吗?”萧妮儿嗔道。
  “我们两个好像都中邪了。他为我把枕头都哭的湿透了,这一点不像他的性格。我也是,总是莫名其妙挑他的不是。”左羚低头自语道。
  “他还算正常,你太不正常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萧妮儿还是站在了况且的一边。
  “嗯,难怪他那样爱你,你是他最省心也最贴心的人。”左羚道。
  “最贴心我可算不上,最省心还差不多。你哪,原来比我还省心,怎么突然就变了?这几天我就整天在想,还是想不明白。”萧妮儿道。
  “我自己也不清楚啊,原来没发生那件事前,的确我从来没有失控过,可是发生那件事后,好像一下子全变了,什么都变了。我自己心里清楚,什么都没变,可是怎么想没用,到时候就全乱套了。”左羚绝望地道。
  “是那件事的缘故?”萧妮儿问道。
  “肯定是,没发生那件事前,一切都好好的,你也都亲眼见到的。只是发生那件事后才这样的。对了,你跟他也发生那件事了吧?”
  “当然,我吃不到第一口,也不能放过第二口吧。”萧妮儿坦然承认。
  “嗯,那你发生那件事后觉得身上有什么变化吗?”左羚追问道。
  萧妮儿看看身上,又摸摸肚子,摇头道:“没什么变化啊,跟以前一样。”
  “不害臊,摸哪儿呢,我是问你心里有什么变化没有,不是问你的肚子。”
  “男人跟女人做了那件事后,不就应该是女人肚子发生变化吗?”萧妮儿说道。
  “不害臊。”左羚脸绯红了。
  “害什么臊啊,这话跟别人不能说,跟你还不能说啊,现在咱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姐妹了,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都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萧妮儿笑了起来。
  “这倒是,那你肚子里有什么变化没有?”左羚也笑了。
  “没有。不过好像……”萧妮儿迟迟疑疑起来。
  “好像什么?”
  “好像跟别人说的不一样,他好像最后没射出那东西,所以我肚子才没变化。”萧妮儿脸通红着在左羚耳边道。
  “不对啊,那天他给我好多好多,好像都填满我整个肚子了。真的,就是那种感觉,所以当天我就有种预感,好像会有的。”
  “会有的?你真的有了?”萧妮儿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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