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0章 非常有可能
罗子凌没和罗雨晴过多解释，罗雨晴也没多问。
两人回学校后，也就各自去上课了。
今天，罗子凌很完整地上了一天的课，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才离开。
原本他还打算在食堂吃晚饭，但在接到凌若楠的电话后，他还是离开了学校。
凌若楠让他回家吃晚饭，她有重要事情要和罗子凌说。
学校下课，时间还早，罗子凌直接去了凌若楠的北方集团总部。
吴越不在，凌若楠一直要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看到罗子凌来到她的办公室，凌若楠有点意外。
“妈，怎么，不欢迎我来吗？”罗子凌一屁股在凌若楠面前坐了下来，笑的很开心地说道：“这么惊讶，我打扰你工作了吗？”
“还以为你直接回家了，”凌若楠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示意罗子凌到沙发上坐。
替罗子凌泡了杯茶，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后，凌若楠在罗子凌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几个，今天都过去了？”凌若楠小声问罗子凌。
罗子凌点了点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和凌若楠说了一下，包括李景辉和吴明云找他，及中午到北方医药大楼去后发生的事情。
“王征强会亲自过问这事情，还真的有点意外，”凌若楠面露惊讶之色，“他这样做，用意很明显啊。”
“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是的，”凌若楠没有否认，“他和林征平在一些事情上有分歧，支持林泽平的人更多，因此日子有点难过。”
“原来是这样啊，”罗子凌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这样做。敢情，我那天晚上去他家拜访，正中了他的下怀。”
“妈是特意让你去的，”凌若楠笑了笑，“他需要支持，而通过你可以联络到凌家，我要看看，他会有什么表现。”
“妈，你怎么这么厉害？”罗子凌显得很惊讶，“居然连这些都算计到？”
“林泽平与陈家、方家走的近，和你外公的关系也不差。王征强与方家关系也算可以，和你外公关系只是一般般。如果他和你外公关系进一步改善，得到你外公的支持，那在和林泽平意见不一样的时候，能得到的支持会更多。”凌若楠替罗子凌分析起了目前的情况，“林泽平和王征强一向不和，也正因为他们经常闹矛盾，所以才被推到现在的位置上。”
“妈，我明白了，正因为他们是对手，所以上位后，肯定会相互争斗，不会抱团取暖，不要担心他们真正掌控一切。”
“差不多就是这样，”凌若楠笑了笑，“你能明白这些，说明你进步很大。”
“妈，这些上层之间的争斗，还是很复杂的，我这个年纪，不可能完全看懂。”
“连妈都不能完全看懂。”凌若楠笑了笑，“你记住一点就行了，像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没有绝对的朋友，和谁合作有利益，或者利益最大化，他们就会选择谁。今天的敌人，明天可能就是朋友。”
“妈，杨云林为什么不这样？”
“他在维护自己的尊严，”凌若楠苦笑道：“现在，他肯定不会同意你们一起，但如果有一天，他没办法了，或者说你和杨青吟在一起，能让他利益最大化，他也会改变主意的。”
“我明白了，”罗子凌也没再问，他理解凌若楠的意思。
凌若楠又说起了凌家的情况。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两位老爷子并不打算重处那些凌家子嗣，罚酒三杯么说不过去，因此他们就许诺了我们一些好处，还让几位凌家子嗣跟在你身边做事情。”说到这里，凌若楠露出了点苦笑的样子，“把他们放在你身边，你是不可能玩残他们的。如果不在你身边，你倒有可能把他们玩的残废，甚至要他们的命。”
“我倒没想过这一点，”罗子凌也苦笑道：“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
“所以，怎么做，你要好好掂量掂量。”凌若楠叹了口气，“这是考验你智慧的地方。我想，你太姥爷，还有你外公，也想看看你怎么表现。这是对你的考验，也是我们能不能得到更多好处的关键。”
“妈，我明白了，”罗子凌用力点点头，“我一定好好调教他们，不让任何人失望。”
“现在，凌家的事情，太姥爷说话的份量最重。他对我们的态度，肯定没有外公那么好。毕竟，我是你外公的亲生女儿，他对我又有内疚，因此想到补偿。而你太姥爷，想的最多的是将凌家的荣耀延续下去。你在他心里，依然扮演磨刀石的作用。怎么对凌家有利，他就会怎么做。凌正平依然是凌家家主不二的人选，即使他被淘汰，也不可能轮到我这个女人。我们现在和凌正平冲突挑明了，他们也打压了凌正平，但最终的目的是希望凌正平能得到磨练，做事情更老道。甚至，他希望你帮凌家培养几个出色的子嗣，能帮助凌正平把家族撑的更大。”
“如果有一天，我们把凌正平毁了，他们会怎么待我们？”说出这话后，罗子凌马上觉得不对，立即解释：“我是说，如果以后凌正平继续对我们小动作不断，甚至要将我们彻底毁了，最终我们不得不自卫还击，将他毁了。”
“你说的并不是危言听耸，而是很可能出现的情况。”凌若楠并没责怪罗子凌什么。
“妈，我会为此做好准备的，如果我爸回燕京，那我们的保障会更加的大。”
“如果不出意外，你爸两个月后，会到燕京任职，接管龙腾。”凌若楠说着，静静地看着罗子凌，“让你去找王征强，也希望他能在这件事情上帮我们说说话。多一个人说话，少一个反对的人，那就多一份保障。”
“希望我爸能尽快回燕京，也省得我们娘俩到处冲锋陷阵。”说到这里，罗子凌突然想到什么，小声问凌若楠：“妈，你说，方家表面上对我们这么好，会不会私底下也在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凌若楠有点意外，最终，她没有否认，而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非常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