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_分卷阅读_49
最让人刮目相看的当数晋国那个梳两打小辫子的孩子,生得健壮黧黑,射箭时目露精光,一对眼睛如鹰隼般锐利。
一般到了八十枚时孩子们已经基本放弃了,因为箭靶已经离得太远,很难再射到靶上,这种比试还是非常考验耐力的,到了最后人也乏了,靶却愈远了,只好作罢。
没想到到了这个关头,其它孩子基本都没有再搭箭了,他却不然,简直是遇强则强,最后一分钟时,他据然拿起三只箭,三箭齐发,而三箭居然都中到靶上,如此发了有四五把,直到把手里的箭全射完,看得旁人目瞪口呆。旁人拉开一支箭离了这么远能射到靶上都是稀奇,他居然一箭三发,靶靶中心,于是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一百发全中靶的选手,自然毫无争议地夺得第一。
这样的射艺,如何不博得满堂喝彩!
轩辕家的几个孩子表现也不俗,有一个孩子位居第二,另几个也都在前列。我们家的二个娃下台时,有点沮丧的样子,常二却还不失时机地说:“三弟,我看你的射艺没有什么进步啊!连那些蛮邦的小蛮子也比不过呢!”
“有本事你也上台试试看,能不能赢得过他们?”常三涨红着脸蛋说。
“二哥已经超龄了!这个雏才会是十岁以下的孩子才可以参加的,二哥都十三了吧。”常七笑着接话,其实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你这么大了还来参加这种会不觉得丢脸吗,别再跟着我们了。
常二依然一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出来的样子,指着赵国个子最高的一个选手说:“你们猜猜他有多少岁?我猜他一定不会比我小,怎么他这样的也能参加?”
我们望过去,果然赵国有几个身高样子都有点老成,完全不似十岁孩童的参赛者。而悲剧的是这几个孩子年龄虽大,也依然远远落在那个晋国多辫娃的后面,成绩着实不太理想。
我突然联想到国足,于是笑着给他们讲故事:“从前有一个国家,很喜欢玩一种叫足球的运动,他们在做少年选拔时明明规定的是十二岁以下的参赛,却每队都总有一些篡改年龄的超龄选手参家,有一些十三、四岁的,十八岁以下的呢就派二十多岁的参加,这样当然在少年阶段就会有年龄优势啊,于是那些老老实实按年龄去报名的真有才华的孩子就被埋没在最初的挑选里,整个国家的足球行业都是被这些骗子霸占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你们知道吗?”我卖了个官子。
“怎么样了?”
“结果这个国家的足球水平就越来越差,这个在本国并没有表现出来,在本国比赛时依然是你骗我我骗你,但一和其它国家比赛,就表现出来了,所以他们就从来没有赢过任何其它国家,你说这个是不是很可怕?”
“嗯。”众娃恍然,太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又同情地望了望那几个超龄比赛者。
比试了一整天,我们疲惫地回到欧阳家的别院,也没见到欧阳本人,难道还没醒来?但我也不好细问。
轩辕知道我们也住进了欧阳家,又巴巴地跑来缠着我们,问比赛的细节,说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家的娃怎么会输给晋国的孩子。
正谈话中,又有人送货到这里,说是我做的睡袍都好了,我们也没去拿,辗转打听了多日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故亲自送来。的确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居然忘了这等小事,于是忙试了衣裳付了尾款。
为了试睡袍,所以我要大家都要去洗得干干净净。别院里的澡房很有特色,直接接了泉水过来澡房,中间又经过了火炉间,流到澡间里已经是温水,温水汇到一个小池子里,池子半漏的,脏水又可以流到别处,像一个天然的冲凉房。
我挨个儿叫他们站在水下面,然后拿着两块丝瓜瓤抹了点皂液帮他们搓澡。
“这个叫土耳其浴,搓得舒服吧!”我嘿嘿地奸笑着,继续对十九伸出魔爪,上下其手,直逗得他左闪右避,格格地笑着,水花四溅。十八、十九、白小米年纪尚幼,所以任我鱼肉,一边被我搓一边开心地打闹着,其它几个大的,特别是常二,打死也不脱衣服,说是要等我们洗完了他独个洗,看来是长大了有些怕羞。
“老师,你怎么居然想到用这个丝瓜?没想到丝瓜还有这妙用!”常七说。
“老师你就会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钟凤舞一边被我搓,一边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好了吧你们!帮你们搓澡还意见这么大!”我终于帮最后一个娃做完土耳其浴。
然后,何似突然善良地帮我脱了外衣道:“老师,我们也来帮你搓吧!”然后不由分说地抢过我手里的两块丝瓜瓤,吩咐其它小娃一拥而上。
我苦逼地被这帮小家伙给剥光了,果然是双拳不敌四手啊。
“老师,我觉得我的汤很补啊,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瘦了。”
“以前瘦得能摸到骨头。”
“嗯嗯,现在好多了。”
“老师,你腰后面的疮不见了。”
“真的都不见了呢!”
“老师你的皮肤好像滑了很多耶!”
“很好摸耶,多摸几下,嘿嘿!”
这简直不是享受土耳其浴,是在被千手观音给猥亵,无数只小手在我全身摸来摸去,分不出罪魁祸首是谁,最后洗澡变成打水仗,我泼水过去,他们泼水回来,玩得整个房间叫闹喧天,到处都是光溜溜的屁股和来历不明的水花。
只有常二冷着脸斜着脸高高坐在窗边,理了理被水花殃及的额发,嘟囔着:“你们都疯了!简直是——成何体统啊!”
第四十五章 人面桃花
【第四十五章 人面桃花】
常二的心情明显不好。
洗澡的时候我们疯成一团,他没有参加,只是抱着胸在一边阴阳怪气的样子,后来洗完澡我们自去取新做的睡衣美滋滋地穿起来,又没有他的份。因为这衣服是他来之前我们早订制好的,于是只得斜着眼,摆出一副谁稀罕你们这些怪里怪气的破衣裳的模样。
“还是觉得这颜色太奇怪了。在我们乡下,只有闺女才穿粉红色。”赵刃锋平日里虎头虎脑惯了,何曾穿过这样精致花俏的衣裳,于是手脚无措,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我也觉得这颜色只合女孩子穿。”靳鹿也是个粗鲁的孩子,正一边说一边和睡袍上的腰带较劲。
“这不也是为了不浪废赵王亲赐的布料嘛,又不能卖,只能自用。要是早一些认识夏儿调儿姐姐不也送给她们了。”何似安抚着他们,看来夏儿与调儿与这帮小孩子相处的甚是融洽,想来也是,这帮孩子年纪尚幼,离了爹娘,哪怕你只待他一分好,也会回报你十分。像我这样的怪物刚刚落地就被他们这群雏鸟认做奶爹,夏儿与调儿是温柔可亲的姑娘家,又有母爱光辉,自然很快就融入他们了。
“这布是赵王送的啊?”常二却突然来劲了,眼睛眨着光,凑进脑袋问。
“赵王常邀我们老师去宫里陪他下棋,两人可是忘年交,不然怎么会常赐我们礼物,我们又怎会住到赵国第一府欧阳府来呢,而且还是欧阳府最好的别院哦!”常七别有用心地回了他一句。
“可惜是这个粉色的。老师说不怕不怕,让人裁了做成什么觉衣!”杜微说。
“不是觉衣,是睡衣!”我纠正他道。“睡衣就是睡觉时穿的袍子,你们平日一件衣服白天也穿晚上也穿,其实是不对的,白天应该着正装,夜里应该穿睡衣,这样多舒服自在,这个料子最合做睡衣了,又舒服又松软,料子也很有质感,冬暖夏凉。”
“这不就是姨娘伎官们喜欢的花色,上面还有朵朵桃花,俗气极了!男子们穿起来真叫个丑字,可你们偏偏还这么高兴!”常二在一边皱着眉道,一脸的醋意。
“谁说桃花就是俗了,‘人面桃花相映红’,这也是最诗意的美啊!”我穿好睡袍,潇洒地转了个圈,又甩了甩宽广的袖了,做霓裳而舞的样子。
众娃被迷得一愣一愣地,呆呆地道:“老师,你还会跳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