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穿书]_分卷阅读_39
但好在理智尚存,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既然能毫无障碍的说出那种话,就证明那人对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现在急着出手,怕结果也只会变成他最担心的那种……
桓承之深吸一口气,再次长叹而出。
贺宇帆口中温热的呼吸似乎还停留在耳畔,带着笑意的嗓音,还有那张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
桓承之呆呆的微仰着头,脑中被压下太久的幻想终于冲破禁锢,随着心头的震颤愈加爆发了出来。
抓着身下被褥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过度的用力让关节处也带起了些许痛意。
另一只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桓承之脑中旖旎之景也越来越重。
直到白浊喷出的瞬间,他紧咬的牙关才终于放松,盯着天花板的那双暗沉的红眸也渐渐恢复了焦距。
粗重的呼吸恢复平稳,理智也被掌中转凉的粘液扯了回来。
桓承之低头看了看被他下意识化出的利爪抓破的被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略显狼藉的现状。最后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起来。
这点儿小事儿就能让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看来想要继续藏着那点儿龌龊的心思待在贺宇帆身边,那个传说中的静心神器还真是必不可少了啊。
话分两头,放下那边儿还沉浸在单恋悲痛中的桓承之不提,单说这边儿跟安竹逛了一路的贺宇帆。
如果说原本对于小和尚的了解都是来自于他的小说,具体对错也无从考证的话,在两人一同走了七八个摊位后,贺宇帆便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小和尚是真和他书里写的一样,温柔善良的无可挑剔了。
对于他这种上赶着搭讪又明显啥都不懂的人,安竹还耐着性子给他一一讲解了各个摊位上材料的用法和用途。或许是因为他跟着师父专门研究这方面的缘故,比起桓承之那种只能粗略叫个名字的介绍,这次可谓是详尽之至了。
贺宇帆一开始也只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听安竹讲解,直到安竹又在第九个摊位上买了些材料,他才终于开口,看似无意的将憋了一路的问题抛出口道:“安竹大师,我看你一路上都在买各种补药和清润的东西,冒昧问一句,是寺里的师傅们受伤了吗?”
安竹听他这么一问,倒是没去多想什么。只微微摇头,坦然解释道:“只是前些日子在山路上捡到了一个可怜人,他受伤很重,还多半是毒。虽说师父有说交给他就好,但我总觉得既然是我捡回去的,也该负起点责任,不能全推给师父才是。”
贺宇帆闻言立刻赞同的点头。
那个号称丹修界数一数二的师父,其实就是想把男主弄成他自己的人蛊才一直不让安竹插手治疗的。
只是这种情况不能说破,安竹的性子又向来不好劝说,才会让被蛊毒折磨的几乎快要彻底丧失理智的男主有了一丝缓和的机会。
贺宇帆心里清楚,如果男主不丧失理智,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护崖寺。但是一旦男主被住持炼化成功,估计那时候,倒霉的就是整个修真界了。
况且就因果报应来说,男主也确实拥有毁灭护崖寺的理由,只是……
“大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救的这个人是个混世魔王该怎么办?”
贺宇帆没忍住,还是将他最纠结的问题道出了口。
安竹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有点儿诧异,只是愣了一秒,便坚定的摇头笑道:“所见皆缘,所遇皆缘。不论他在尘世中身份如何,佛门以慈悲为怀。他进了寺,我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他就这么死了的。”
贺宇帆点头。
安竹这话说的还真符合他的性格。
沉默了半晌,这次不用贺宇帆开腔。安竹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一般,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确实是想帮他,但是他现在情况很不好,那些毒又太猛,我是真的有点儿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贺宇帆皱眉:“怎么了?”
安竹摇了摇头:“前段时间他好不容易醒了一次,后来没过多久就又昏过去了。那时候师父说交给他来治疗,我实在没办法,便也只能同意了。后来他确实也醒过来了,可是他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清了。声音的话……好像我从来也没听他说过什么。”
那是因为你师父马上就要炼制成功了啊。
贺宇帆在心里应着,面上却顺着他的话,皱眉沉思道:“其实我觉得,他或许是可以听到的。”
“什么?”安竹不解:“你的意思是……”
贺宇帆点头:“我觉得会伤成那样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如果是我的话,就算被人救了,我也不会贸然去相信别人。装聋作哑有时候也算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良策的。”
安竹眨眨眼,下意识抬手在下巴上摸了两下。眉眼间也慢慢带起了些许了然之色。
贺宇帆见他明白了,便又继续道:“还有就是,我觉得能中那么奇怪的毒,他自己对毒方面应该也略有研究。所以你再给他弄什么药材的话,或许可以给他说说配方,就算为自己考量,他也应该不会再憋着话了。”
安竹听他说着,越听越觉得格外的有理。
脸上的激动之意来不及隐藏,光是那双黑眸中透出的情绪,就好像是要随时忍不住告辞回寺里尝试一下了。
贺宇帆看他这样,心底也是喜忧参半。
在小说里,男主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儿的戒心因为安竹被师父误导而增致最强,而这也是导致最后在他恢复后强行屠寺时,连安竹也没放过的直接原因。
贺宇帆不知道他写出来的东西能成真多少,也不知道他这种干预能有多少作用。但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能做点儿什么也总比干看着强。
或许是因为贺宇帆的这两句提议的作用,安竹对他的态度也比之前更温和了不少。
甚至在又逛了一会儿后,盯着一家摊位上的一块黑乎乎的木头,拧着眉,主动朝贺宇帆询问道:“贺施主,你怎么看待以毒攻毒的疗法?”
贺宇帆皱眉:“这个……”
“以毒攻毒,不过是让体内多了种毒。攻不攻的了另说,至少对精神或肉体的损伤是免不了的。”
一道熟悉却满是冰冷的声音传来,两人皆扭头朝声源处看了过去。只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桓承之,正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并带着点儿不悦的看着他们。
安竹似乎被他的答案给怔了一下,眉头拧的更紧,半天也没回过神儿来。
贺宇帆则是在最初的一秒愣神后便主动站起身子,朝桓承之扯了扯嘴角,开口笑道:“你好慢啊,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桓承之撇嘴,错了视线,明显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隐藏事情,饶是贺宇帆原本没太大的兴趣,也忍不住多了些好奇。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朋友,他倒也没打算跟桓承之玩儿什么“零距离”毫无欲望的关系,所以好奇归好奇,也就是又扬了扬眉,这事情便成功被抛去了脑后。
不过经过这么一个打断,那边儿安竹也想通了似得站起了身子。
师父一直在说那人身上的毒太烈也太难处理,除了以毒攻毒外别无他法。他确实也质疑过这种安排,但是师父一直说没问题,他也找不到什么能说服对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