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有想我吗

  我在手机上打开庄原亦发过来的赛程安排表。今天是酒店报到入住和彩排，明天是正式比赛，后天上午是颁奖典礼和午宴。
  这个比赛由某数学家设立，下设中学数学奖和物理奖，后来又扩充了化学、生物、计算机、经济金融建模几大奖项。除各领域的金银铜和优胜奖，还有一个跨学科的最高金奖。
  庄原亦这次参加的是全球总决赛。他们团队参加的是数学奖。
  我坐了一会就躺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趴着，小腿勾起，百无聊赖地打开了一本言情小说。
  这时，我收到庄原亦的讯息：
  “注意姿势。”
  我吓了一跳，随即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上。我的动作一览无遗。我上身还穿着庄原亦的长袖家居服，下身套了条宽松的卡通睡裤。
  此时的形象恐怕不算美好。
  “看得清楚吗？”我问。
  “高清。”
  “……”
  我坐起身，一想到这几天都要活在高清监控下，就感到一阵窒息。转念一想，我拿起手机打字。
  “哥哥，摄像头的数据安全吗？有可能被其他人联网看到吗？”
  “安全。不可能。”
  奇怪，他下午应该在会场彩排吧，怎么回复得这么快。
  我：“那就好。”
  庄原亦：“怎么了？”
  我：“没什么。”才怪。
  等今晚庄原亦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晚上洗澡前，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比比划划，找了几件衣服，对着等身镜比划，最后选定了其中一件。
  从浴室里出来，我回房间里抹了润肤乳，踱步到客厅沙发。一路上，我心跳有些快，坐下来后，我强作镇定地拿起杯子喝水。
  大概过了不到三分钟，手机振动起来，庄原亦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喂，哥哥。”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响起门关上的声音。“不冷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一条藕粉色吊带睡裙，胸口开得很低，裙摆到小腿部分。
  “有点。”
  “把衣服穿好。”
  “哦。”我起身回房间，几乎镂空的背正好对着摄像头。
  “庄声声。”庄原亦压低声音，难得很严肃地喊我的名字，“我不想你着凉感冒。”
  “知道啦。”我应着，拿了件宽松的薄外套穿上。等穿好回到客厅时，我才发现，我习惯性地走进了他的房间，拿的是他的外套。
  我正想脱掉外套，却听到电话那边，庄原亦说：“别脱。就这样。”
  “哦。”我坐到沙发上，“哥哥，你在房间里吗？”
  “嗯。”
  “那刚刚……”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出去吃宵夜了。”
  “那你怎么不去？”
  “不感兴趣。”
  “哦。那你在干嘛？”
  那边空气却突然安静。哦，他当然是刚好在看监控同步视频。也许他现在也正通过摄像头的影像，正盯着我看。我瞄了眼摄像头，有些羞怯，夹杂着些刺激的悸动感。
  “哥哥你现在也在看我吗？我是说，看监控视频里的我。”
  他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一直都在看我吗？”
  “没有。”
  “哦。”
  “发言的时候没办法看。”他语气认真。
  那就是说，除非需要他发言，否则就算在开会讨论，他可能也是开着监控视频，在看我的一举一动？
  我摸了摸脸颊，有点烫。
  “为什么看我呀？”我用指尖缠绕胸前的一缕头发。
  他没有回答，但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哥哥，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半晌，他说：“有。”
  我像是初次离开父母的幼稚孩童，陷入了分离焦虑。当晚躺在庄原亦床上时，这种焦虑感让我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来抚慰自己、缓解压力。
  于是我将睡裙吊带拨到手臂，伸手揉捏起微凉的乳尖，双腿夹紧磨蹭，感觉快感在累积，就在快到顶峰时，枕头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是庄原亦的语音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