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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裁缝铺 第33节

  刘锦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村长忽然开始自爆,而且他好像开始流鼻血。
  还不等刘锦几人去查问,旁边忽然有人说:“对、对啊,就是村长杀的,他威胁我们,逼我们去杀那对夫妻,说如果我们不动手,那我们就要倒霉了!而且人也是他一个人杀的!”
  听了这话,村长冷眼看过去,然而大家都站得远远的,没人站出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
  村长忽然发出跟死者父母一样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好!太好了!我为了你们,我为了你们的未来,带领你们解决了问题,现在到头来,怪我?”
  人群里飘出一句话:“我们也没让你为我们做什么啊,不是你喊着说不弄死他们我们将来就要完了吗?”
  “就是啊,你不说,我们怎么会去做呢?”
  “我们只是听村长的话,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零零碎碎传来的话,只有一个意思——人被杀,全是村长的责任,与其他所有人无关。
  村长冷笑一声:“行啊,那我自首,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是老六杀的那个小伙子,小姑娘,算殉情吧,我站在最前面,所以她撞到了我拿着的镰刀上。”
  被叫做老六的人从人群里冲出来:“村长!你别血口喷人!这事跟我可没关系,是你带我们去追杀他们的,我只是听从你的命令而已!”
  一群人互相职责,吵吵嚷嚷,好似到了这个时候,只要把责任全部推到村长身上就没事了,谁让他是村长呢?
  他们服从了村长的命令,那在出事的时候,村长就应该承担责任。
  邹觉趁这个间隙,走到付生玉身边:“你办法还真管用。”
  来之前最后十分钟,付生玉整理自己的箱子,看到箱子里的丝线,找到邹觉,让他在事情进入僵局时,画个邹米出来。
  “画米米,我是他哥哥,倒也能画,可是为什么?而且这个天气太湿了,能维持的时间很短不说,我也不确定能画到什么程度。”邹觉不解地看着付生玉。
  付生玉笑着说:“不用画得很逼真,七八分像,长头发,穿白裙子,像鬼一样就好。最好呢,会动,比如说睁眼、歪头、头发延长之类的,像电影《咒怨》里的伽椰子那样,你看过《咒怨》吗?”
  邹觉明白了:“看过,你是想,直接给他们来一剂猛的,只要会害怕被厉鬼索命,就一定会选择自首跟推卸责任。”
  “没错,刚好刘队长他们也在,你尽量别让警方看见,只要警方不害怕,凶手害怕起来,有时候反而会跑到警察身边自首求助。”付生玉微微点头,笑着解释。
  “可他们要是真的不害怕怎么办?这边很奇怪,真的很多东西都难以成形,我可能只画得出画,却不能赋予它其他的效用。”邹觉比较担心自己的画穿帮。
  付生玉从箱子里掏出一把绣花针:“没事,你打不出的伤害,我来。”
  就这样,两人用短短十分钟凑了个勉强可行的计划,只要戏开唱,付生玉就会找时机让邹觉动手画画,反正他是邹米的亲生哥哥,算是有结构差不多相同的生物组织。
  事情几乎如付生玉猜想,死掉的女孩儿一家根本忍不下这口气,必然要搅混水报仇,而村长也跳出来跟刘锦他们解释。
  人在被信任的人背后出卖时,肯定会慌乱,这个时候,就该邹觉上场,吓都吓死他们!
  邹觉跟着看了会儿戏,问付生玉:“现在呢?我们要帮警方先把凶手带出去吗?”
  这里人确实不少,可这么多天来,邹觉莫名信任付生玉,觉得她肯定有办法。
  付生玉抬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继而凑到女孩儿姐姐耳边,对她说了几句话。
  女孩儿姐姐诧异地看她:“管用吗?”
  “先试试嘛,万一呢?”付生玉笑道。
  “行。”
  随后女孩儿姐姐走到刘锦身边,鼓起勇气大声说:“刘警官!”
  刘锦看到付生玉跟她说话了,便温和问:“怎么了?”
  “既然村长他们都自首了,我们联系隔壁镇子的派出所一块审查吧,而且,当时邹米跟黄微已经跑到隔壁镇子报警了,那边有手机信号,可能会有报警记录!”女孩儿姐姐说得字正腔圆且大声。
  作者有话说:
  【此章完】
  阿玉:我用针扎死他们!
  第三十八章
  ◎万一◎
  一柳村在不下雨的时候还是有信号的, 只是大雨伴随着雷电就会影响山上的信号塔,导致这边的移动设备无法通讯,也没有网络。
  这几天在村子里, 付生玉跟武方和他们联系就必须见面, 见不到面基本等于失联。
  现在女孩儿姐姐说隔壁镇子有信号,刘锦立马就想将人带过去跟那边的派出所联系,可还有个问题是女孩儿姐姐报出来的人太多了,这么多人,根本没办法一次性带过去。
  如果不能直接带人过去,其他人或许会因为害怕村长把消息说出来而畏罪潜逃,这边全是山林, 一旦失去踪迹,可能再也无法找回来。
  而且还要加上村长咬出来的人, 刘锦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怪不得黄微身上那么多伤口,几乎是被一村人围殴, 可不就是被虐杀致死吗?
  刘锦最终决定先带村长跟六叔以及几个关键人物一块去隔壁镇子查明情况,顺便可以过去请求云城继续派人过来援助。
  而武方和则跟另一个警官留下来盯着村子里的其他人, 防止有人趁刘锦等人离开的时候逃跑。
  女孩儿父亲跟着一块过去了, 还好小于这次来开的是十一人座的警车,不然都坐不下。
  等刘锦他们离开,村里人难免开始对女孩儿一家数落谩骂, 他们管不了村长,难道还管不了这普通的一家人吗?
  面对这些人的咒骂, 女孩儿姐姐只是笑了笑,说:“你们尽管骂, 看看今晚邹米跟我妹妹敲不敲你们的门。”
  说完, 女孩儿姐姐带着自己妈妈进屋了, 在屋内继续哭着烧纸钱,不管了外头摆了长长一条街的夜席。
  平白来吃一顿饭,最后看一场闹剧,除了付生玉跟邹觉,大概其他人都不太有心情吃,村民把自家拿来的饭菜都端回了家。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场夜席,不到半个小时,街上恢复了往常的冷清,只有雨水落在大棚上的噼啪声。
  主桌的饭菜是女孩儿一家准备的,母女俩进了屋,没撤走饭菜,不过坐在外头的人,也不好意思吃。
  冷冷清清的街道,主桌旁只剩下付生玉、邹觉、武方和跟他的队友,四个人喝着苦涩的茶,彼此沉默着,换个不太好听的词,叫各怀鬼胎。
  许久,武方和先开了口,看着付生玉:“付小姐,这就是你说的,能证明你清白的好戏?”
  付生玉放下茶杯:“这不够证明我清白吗?”
  “够,可不能解释,你带回来的布袋子里,为什么有邹米的血?”武方和并没有用看犯人的眼神看她,跟赵家村案一样,付生玉没有作案动机,也不是个滥杀的人。
  两个案子里,付生玉都提供了大量的证据,而且都有另外更直接的凶手掩盖了付生玉身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
  付生玉摸摸自己的额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警方又不会相信邹觉一家的职业,建国后不能成精就算了,很多事情就算古怪点,国家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重要的是,他们说了警方不信,不说警方怀疑,进退两难。
  邹觉知道这事责任原因都不在付生玉,她只是看见了一场不属于人间范畴的谋杀,便开口打圆场:“武警官,是这样的,我们家是绘画世家,我妹妹呢,从小学的方向是以血入画,我学的是以物入画,那个袋子可能原先装着我妹妹积攒下来的鲜血。”
  那个布袋子不是邹米原有的,不过警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谁能说那个袋子不是邹米买来用过的呢?
  武方和难以理解地跟自己队友对视一眼,脸色古怪:“以血入画?你们家传统挺奇怪啊。”
  “古时候的人作画都讲究点意境意象象征什么的,这些手法不算特殊,付生玉肯定不会骗我们的,不过这断了线索,实在不好意思。”邹觉状似很抱歉地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武方和不好再说什么,让他们回去休息,眼下查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可以好好休息。
  临走前,邹觉回头问武方和:“对了武警官,等这个案子定案了,我能请你们帮我要回我妹妹跟妹夫的遗物吗?那些东西……我不想放在凶手家里,他们也不会珍惜。”
  武方和想到了还在隔壁老板儿子手里的毛笔,便点了点头:“等刘队回来,我会申请要回邹米小姐的遗物,放心吧。”
  “好,谢谢。”
  回到住的民宿,老板娘刚好要关门。
  “你们再迟一点,我就关门了,挺高兴吧?找到了杀害邹米的凶手。”老板娘语气不太好地说。
  这件事放到明面上来说就是不光彩,平时一村人心照不宣就算了,现在成了个这个样子,日后他们村子的生活,又会回到当年没有旅游经济的时候。
  邹觉听不得这种阴阳怪气的话,直接怼回去:“当然高兴了,杀我妹妹跟妹夫的凶手抓住了,最好判个死刑,他们活该!”
  “你妹夫是自己掉落山崖摔死的,你妹妹是自杀,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谁来查都是这个结果。”老板娘甩上门,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邹觉气得捏紧拳头:“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真想揍她一顿。”
  付生玉拎着雨伞,拍拍他的肩膀:“先休息吧,后面说不定,还有不少事要做。”
  “什么事啊?”邹觉不解地问。
  “你妹妹的很多行为都解释不了,且再等等吧,养精蓄锐才能应对突发状况。”
  一夜无话,凶手被带走,两人安心不少,可以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鉴于前一天的吵架,老板娘没准备他们的饭菜,根本没理他们。
  无法,付生玉只能跟邹觉出去找东西吃,顺便看看武方和他们怎么样了。
  前一晚武方和两人根本没敢睡,就一直在棚子下守着,早上女孩儿姐姐出来烧香,还帮忙热了下饭菜给他们吃。
  付生玉跟邹觉到得巧,刚好蹭上一顿早饭。
  拿起筷子还没吃几口,就听见了远处传来喊救命的声音。
  四人同时抬头看过去,就连屋内的女孩儿姐姐也探头出来看出了什么事。
  武方和视力好,立马喊女孩儿姐姐关好门,别出来,同时让身边的队友注意安全。
  只见远处一个少年拎着刀怒吼着砍向自己追杀的另一个中年男人,少年不发一言,神色跟前几天杀人的老板儿子十分相似,冷漠的样子仿佛只是在杀一只无法反抗自己的小动物。
  男人身上有了好几道伤口,一直向前跑着,不敢回头,嘴里喊着救命,然而街上没有一户人家开门,就连已经开门的女孩儿一家都被武方和喊着关门了。
  看到武方和后男人用尽力气冲过来躲到武方和身后:“救我——”
  被男人拉着束手束脚,武方和空不出手来挡住少年的攻击,眼看着少年的刀就要落在自己头上,武方和咬牙忍了,没让开。
  付生玉举着尺子挑开少年的刀,反手扣住少年的手腕,直接一拧就卸了少年的腕骨,脚上用力踢少年的膝盖,逼迫他单膝跪下。
  趁这个时候,旁边举着凳子的警察急忙找手铐扣住少年的手,拎到一边坐下。
  警察佩服地看着付生玉:“付小姐好厉害啊,这是练过?”
  “练过一些基础的中华武术,擒拿手挺好用的。”付生玉笑着说。
  武方和这边终于把下了死劲抱自己的男人给拉开:“这位先生,你就算要警察救命,能不能别把警察的手都给锁住!刚才那一下咱两都得死这!”
  邹觉拿着画笔走过来:“就是,刚刚我都想给他来一下。”
  做警察的要把不伤害人民的准则刻在骨子里,下手不像付生玉这般狠,偶有掣肘真的生气又没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起来我儿子忽然就跑进厨房拿了刀,然后疯了一样开始砍家里人,后来要不是我跑出来,一家都得被他弄死了!这白眼狼!”
  面对父亲的怒骂,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刚才被付生玉弄脱臼了腕骨他也一声不吭。
  武方和皱起眉头,对男人说:“这位先生,你要不先去卫生院包扎一下,这么流血不行的,你儿子我们帮忙看着,你回来后记得带他去市里的精神科医院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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