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篇 第七章 第一次期中考

  期中考总共分2天，第一天考英文、国文、生物，第二天考数学、写作测验跟三科社会科。
  「各位都坐好喔！考试了！」于是老师将考卷发下来，让大家写考卷。但是拿到考卷的当下，欣妤傻眼了。
  「等等她是认真的嘛？」
  一副就是要嘲笑他们这一周努力似的，这次英文的题目完全跟歷届、别校考古完全不一样，而且都问些尽是刁鑽困难的文法或是艰涩难懂的单字。总之，那份已经不是测验了，是名为魔王题的怪兽。
  考完之后班上开始哀号着。
  「我还以为英文会出得跟其他学校差不多结果比明星学校出得还更难...。」建太说着。
  「听力播的超快还一堆怪怪的腔调几乎听不懂他在讲甚么更别提要写出来了！」小苗说着。
  「而且题目比开学考还更多，写不完啊！」
  「先别抱怨了！」欣妤喊着：「快准备下一科便是！」
  结果到第二天的所有科目都是基本题不问继续问很刁鑽的题目，数学科甚至比欣妤的题目出得还难。到了第二天所有科目考完后，大家全部死沉沉一片。
  「这次考试完全没有选择题，连猜都没得猜...。」
  「实在很难想像这样的考试还有两次要考...。杀了我吧！」
  「我觉得这次那个老师是认真要送大家下去...。」
  然而奇奇故作镇定地转硬币。
  考完当天下午，校长独自一人在校长室改着七年级的段考考卷，桌上的考卷几乎满江红。看了考卷后，她露出邪恶的笑容。
  再过了几个星期后，第一次期中考成绩跟校排公告了。
  「等等...，不是吧...？」所有人看到后非常震惊。
  段考满分是700分，除了欣妤跟征廷考到700分外，没有人总分超过600分。第三高分是...，奇奇，599分？
  「好扯...，奇奇校排三欸！」
  「这代表说...！」
  「太好了奇奇！你不会被退学了！」欣妤笑着对奇奇说。
  「是啊！真是太好了！」奇奇开心道。不过他注意到旁边的同学。每个人都没露出什么笑容。许多人已经露出放弃的眼神。
  「我看我们接下来也不用念书了！」
  「反正接下来也会不及格的...。」
  「我跟我爸妈说出国的机票取消好了！」
  此时班上的气氛让欣妤感到肃穆。
  「欣妤...。」奇奇见状后也跟着开心不起来。
  「虽然说奇奇拿到了校排三，但是这次段考的及格率实在有点惨烈...。」小苗说着。
  「是啊，全校平均及格的似乎不到四分之一。」奇奇说着。
  「意思就是说，到期末前总成绩平均超过60分的可能比四分之一再更低，是吗？」欣妤说着。
  「大概是这样的概念吧！」
  此时欣妤握紧拳头后有点生气道。
  「那个校长为了贯彻自己的理念，不惜在段考出地刁鑽又很难，一副想要把大家都当掉。」
  「因为学期成绩只看段考，再加上段考太难，第一次大家受到这样的折磨后，心理难免会受到创伤，大部分的人都呈现要放弃学习的状态。」
  「许多人已经开始有种想法：『不论再怎么努力，都有没办法考到及格。』」
  「这样折磨人的方式是真的正确的嘛？」欣妤低着头思考道。
  在校务会议上，征廷站起来说着：「学生会在这边有意见想向校长提出。」
  「鉴于期中考试大家平均过低，及格人数过少，依照现有评分标准来看，预计学校会有7,8成的人无法在全数科目通过，请问校长对于这件事有甚么看法？」
  「一旦把没有通过的人数过多，对于学校整体在暑假的负担会很庞大，除了还要照料他们中餐外，暑假人流上的管控也是个问题，请问校长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吗？」
  「还有，按照教育部规定，以及我们学校的规定，平时成绩不应该直接用段考成绩去计算。应立定额外的标准。」
  「还有，大部分学生现在已经放弃学习，请问这样是校长乐见的吗？」
  「虽然说学校是小型社会，不该完全让他们活在舒适圈，但是这样是否太会过头了？」
  「不，这些只是小问题，以前的学长姊都没你们这么囉嗦！而且呀！只有7,8成的被当掉未免也太少了吧！」
  「这次段考我还没拿出全力出，只要有一个人考到高分，我都觉得我出太简单了！」
  「只要你或者欣妤都还有办法考到满分或接近满分，我是不可能降低段考难度或让你们放松的！」
  「什么...？」征廷说道。
  「这么做意义在哪？这样会干扰到其他人的暑假生活！而且现在依法规定，暑假并非正规的上课时间...。」
  「我跟那些在讲官腔话的人不一样，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陈征廷！」
  「我要让他们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跟那些平凡人的差距是很明显的！凡人是无法跟你成为朋友的！你终究只是孤独一个人！这也是身为帝王的宿命！我会让你深切体会你究竟跟其他人多么格格不入！」
  「光靠实力，你能够获得别人爱戴，但是，一旦你的实力会害到他们或让他们绝望时，他们还还会继续捧着你吗？」
  「篮球比赛之所以人气还会这么高，因为很多人并没有打篮球，但是考试这种事，每个人都会经歷到。」
  「一旦考试超难但是看到少数几个人考到难以追上的压倒性差距的高分时，就会產生绝望，没错，我就是要让他们从小就知道这社会就是这么残酷！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就是这样！这不是理论，而是本能！」
  「在这个社会上，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大！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他们深切的体会！学习就是战斗！人必须要在逆境中学习，像你之前推崇的安逸式学习只会害了他们！」
  「或许很多人不喜欢这样，但是，这是为了他们好，就给我接受吧！」
  「其他老师也是抱持着同样的想法的！」此时老师们眼神死气沉沉地，彷彿没有要抗拒校长地意思的。
  「这样真的是对的嘛...？根本就只是在针对我跟欣妤吧？」征廷这时陷入迷茫着。
  此时在教室的欣妤心情仍不太好。她独自坐在座位上转着笔。奇奇在欣妤旁边。
  「喂，奇奇！」建太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不去安慰你的老婆啊！」
  「什么老婆！别乱讲啊！」
  「不过，这是我头一次看到欣妤这么难过...。不过欣妤不是考满分嘛，为什么这么难过？」
  「应该是明明帮助了别人却没帮到什么忙而难过吧！」奇奇说完后，他跟欣妤说着：「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欣妤的帮忙是有用的！没有你，我根本连30名都碰不到！」
  「可是，只有一个没有用啊！代表我没办法帮到所有人啊！」
  「结果到头来，还是被校长摆了一道。实在是太小看那个校长了...！」欣妤叹气道。
  「虽然他们考不好好像不关我的事，但是，大家同样都有参加我们的读书会，但是很多人却还是连及格线都没摸到，这让我觉得我没有帮到他们！」
  「怎么可能没帮到！」此时班上叫凯琳的某个短头发的女生叫走过来跟欣妤说着：「这次段考是真的很难，虽然我没有达到及格线，但是至少我们还有拿到一些分数，不是抱鸭蛋。光是这点就让我们很感动了！」
  「而且，其实我们本来就应该要自己念啊！并不能单靠欣妤就可以让我们及格！」
  「还有机会！只要不放弃，就还有机会！还有两次段考，又不是这次考完就完了！」短发女孩的话让班上部分还在难过的人振作起来。
  「你已经尽力了，有时候事情并不能尽我们所愿，但是，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做，结果铁定都不会有所改变！」
  「而且，在我眼里的欣妤，是不畏惧困难，勇于挑战面对的帅气女孩！才不是在那边自怨自艾的人！」
  「真是的，听完这句话后竟然让我振作了起来！」哈士奇对欣妤说道：「之前我们班成绩可是吊车尾的，但是我妈跟我说我们班这次有15个人在及格线以上。是全校第二多人及格的班级，平均成绩也将近全校的前1/4的平均，我认为欣妤一定有帮到忙。只是这次校长让我们猝不及防，让大家的平均分往下掉，不过没关係，从这次段考可以证明我们实力并不差，还有很大的追分空间，不要太紧张！」
  「我相信着你，欣妤！我相信你可以成功帮到我们的！当然，我们自己还要再加油！」
  许多人都走过来感谢欣妤，这时欣妤笑了一下后说着：「谢谢你们大家！」
  「是啊！欣妤，还有机会挽救。」
  「嗯！但是。」欣妤对奇奇说着：「不过你可不要掉下去了唷！我可需要你一直考校排三唷！」
  「嗯？为什么？」奇奇这时候纳闷着。
  「好啦！不要难过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嘛！」短发女孩跟其他人看着欣妤，而女孩说着：「今晚，我们预订了欧式自助餐吃到饱，欣妤跟那个一班的征廷由我们请客！」
  「真的假的？让你们请不好吧！」
  「当然是真的！上一周那么努力帮我们，哪有不还恩情的道理！」
  「是啊，我们都已经付订金了！就跟我们一起去吧！欣妤！」
  「喔...，好吧！」
  「下次我们一起加油吧！欣妤。」奇奇笑着说。
  「嗯！」欣妤笑着回应。
  开完校务会议后，征廷独自一人走在走廊上。
  「老实说，一开始我也有种想要睥睨一切的想法。」征廷心想着：「过去的我，秉持着绝对的胜利才是正确的，但是遇到欣妤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才不是那么绝对的！」
  「而且，虽然说帝王是孤独的，但是，只有帝王自己获得的胜利才不是胜利！」
  「是啊！本该正确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是错的？」
  「真正的胜利，是要带领我底下的人，一起胜利！」征廷这时笑了一下后，便自信地走回教室。
  —
  到了下星期的朝会，奇奇跟欣妤、小苗跟建太都在朝会讲台上领取全校前10名的奖励。除此之外，除了本来就会在台上的陈征廷外，佳容也上台了。
  「5班真的好强...，有4个是全校前10名。」眾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着。
  「1班也不落人后，也是4个前10名...。」
  然而当校长颁到佳容时，校长忽然对她露出欣慰的笑容，这让站在附近的欣妤跟奇奇见状觉得奇怪。
  「这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校长笑了？」征廷疑惑着。
  然而颁到奇奇时，校长忽然变了一个表情说着：「哼，没想到还真的被你考到了，但是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奇奇没有回应，只是接下奖状并点头致意。
  就这样，枯燥乏味的朝会进行了一个小时后，眾人便开始一天无聊的课程。
  再下一周，奇奇陪着欣妤进到课辅一班。他也感受到那股压力，来自学霸给人的沉重的压力。
  尤其是坐在他左边的安娜。本来只有欣妤在就不开心了，看到欣妤跟奇奇安娜整个人更不舒服。不过欣妤这边倒还好，因为有奇奇坐在她左边，所以不用往左看就会看到摆臭脸的安娜。
  不过同时间，佳容也进了一班。不知为何，虽然她坐奇奇后面但是一直盯着欣妤看。并抱着非常爱慕的样子。不过，她跟又伟的感情更好了，同样都在课辅一班下课会一起走回去，这让欣妤跟奇奇都暂时放心了。
  虽然这几个星期的生活过得很不快乐，但是艺能课让大家暂时放下课业沉重的压力。
  像是童军老师带他们玩你追我跑的游戏。
  「要抓到你了！」欣妤笑着说。
  「哼，事情很难说唷！」当欣妤要追到奇奇时，奇奇说完后人直接变成扑克牌。让全班震惊着。
  这时奇奇挤了一下建太后笑着说道：「换你了！」
  「等等！怎么这么突然！」这时换建太跑着。
  然而欣妤瞬间抓到建太。
  「抓到你囉！」欣妤笑着说。
  再一堂童军课时老师带他们做闷烧鸡。
  那是将买好的全鸡放在一个纸箱里闷烤的技术，在野外可以这么做。
  此时欣妤除了放全鸡外，还在闷烧的纸箱里头放了好多的材料，有虾子、牛肉、鸡肉、蛤蠣、中卷、螃蟹、鮭鱼、鯖鱼等等。
  「欣妤你放太多了吧？」小苗吃惊道。
  「没问题的！我吃的完！」
  「不是这个问题啦！是放这么多会熟吗？」奇奇问着。
  「相信我！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闷烧鸡！」欣妤带着自信地笑着说。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热腾腾的香味都出来了。这股香味让在场所有人为之着迷！
  「欣妤这组的东西也太香了吧？」奎哥走过来闻一下。
  此时欣妤从箱子里拿出一盘香喷喷的蒸煮美食。
  「这顏色也太漂亮了吧！」
  「只要扯到吃可都难不倒我！」此时欣妤便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了。
  此时她跟眼前的奎哥说道：「可以吃吃看唷！」
  「喔...，好！」此时奎哥吃一口后觉得：「喔天啊！太好吃了吧！」
  「是吧是吧！」欣妤自信地说着：「厨艺方面我可是有自信地唷！」
  「看来你有个很贤慧的老婆呢！奇奇！」建太说着：「都快羡慕死了！」
  「来！奇奇！」欣妤拿着筷子餵奇奇。
  「好乖唷！」
  「嗯！」奇奇眼睛这时亮了。
  「这真的好吃耶！」
  「是吧是吧！」
  过了一会儿，班上到处都是在共享食物，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笑容。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打闹，此时欣妤坐在奇奇旁边并带着幸福的笑脸说着：「真希望这堂课能永无止尽地上下去！」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奇奇在欣妤旁边说着。
  此时他发现欣妤靠他靠得好近，差点要靠在奇奇身上。而奇奇当下忽然有种想要挽着欣妤的肩膀的感觉。不过他后来忍住了。
  「算了，维持这样子也不错！」奇奇心想着。
  虽然课业繁重，但是大家仍然不忘记生活，即便遇到逆境，也正试着适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