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男皇后_分卷阅读_10
简浩直接翻到第一页,草草地瞅了一遍,发现那些个高大上的介绍有点眼熟,他也不管,直接从后面撕了页空白的,夹在第一页前面,嘴上还颇为大气地说道:“这次小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若还是这样,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啊!”
黎书连连点头。
他瞅了眼简浩摆放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问道:“简兄,你确定要排在平王前面?”
“那当然。”简浩毫不犹豫地说——他们家还比他多十万大军呢!
简浩从黎书那里要回荷包,掏出画笔,亲自把自己的小像画了上去。
别说,画得还真有那么几分神似。
黎书一看,真心实意地赞道:“简兄,没想到你还有这才能,这真是……画风清奇、画风清奇!”
简浩很是臭美地扬了扬下巴,哼哼道:“我才能多着呢,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黎书正要点头称是,结果一低头,不经意间注意到他手上的“画笔”,一下子便愣住了,“简、简兄,你手上这个……可、可是螺子黛?”
“螺子黛是什么?”简浩努了努嘴,“这是我美人娘亲的画眉笔,现在暂时充当我的画笔。”
螺子黛就是画眉笔啊,波斯进贡的画眉笔,坊间传闻一颗值十金,实际却是有价无市。
黎书抖着手旋开那个镶满宝石的圆盒子,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唔,一、二、三、四、五、六、七……除了简浩手里那个,还有足足十八颗!
这得是多少钱啊……他祖父、他父亲、他叔叔、他伯伯、他所有的姐夫加在一起能赚回来不?
简浩见他一直盯着盒子看,以为他也想要,便大大方方地倒出一把塞到他手上,“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完,分你一半。”
黎书手一沉,就像托着一座银山似的。
他就这么感受了一下,然后便忍着肉疼放了回去,嘴上强装镇定地说道:“多谢简兄……我习惯用毛笔画画。”
简浩撇撇嘴,把盒子拧起来,塞回荷包里,重新系回自己腰上,嘴上还不忘嘟囔着,“没眼光,这可比那软趴趴的黄鼠儿狼毛好使多了!”
黎书呵呵地笑着,没关系,他家用的是羊毛……
然而黎书心里依旧苦兮兮——想他一个每月只有半两零花钱的穷人,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啊啊啊?!
这俩人在车里说说闹闹,可把外面的车夫给愁坏了——他得是多么流年不利才摊上了这趟活计?早知道还不如和老刘换换拉着小姐们去城外上香呐!
***
或许是螺子黛的事太过震撼,当黎书看到平王府的牌匾时,反而表现得相当平静。
简浩却是皱了皱眉,把塞在后腰上的请柬抽出来,翻开瞅了瞅,不满地嚷嚷道:“这上面明明写的是岭南将军府!”
平王府的二管家一早就注意到了平西将军府的马车,他原本还在纳闷,简将军的长子简羽简校尉不是前脚刚进去吗?怎么又来了一个?
等到看清简浩的长相后,二管家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我的爷诶,这位祖宗怎么来了?!
此时,黎书也在小声地同简浩解释着“平王”和“岭南大将军”的关系。
“因为是武将间联络同袍之谊的小宴,平王殿下不好用王爷的名号,因此帖子上才写了‘岭南将军’这个身份……”
简浩撇了撇嘴,“也不写清楚,显得他身份很多似的!”
黎书嘴角一抽,放眼整个京城,不知道平王殿下和岭南大将军是同一个人的,除了你,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二管家刚刚走近,听到简浩这话,又是窘得一头汗——当今世上,敢于如此议论他家王爷的,也就这个人了吧?
殊不知,简浩接连两次的光荣事迹早就传遍了整个平王府,一次是在永和公主上香路上和平王殿下公开叫板,另一次是把武力值在岭南军中排第三的秦老九扯下马。
同时传开的还有平王殿下那句话——以后见了他躲着些……
能让他们王爷说出这种话的人,哪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开罪得起的!
二管家也不敢问黎书是谁,见俩人言行并无上下之分,便亲自将他们一并请进府中。
在此之前,他还专门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快去,支会大管家一声,来了个小祖宗,让他好生应付着罢!”
第6章 上元·酒宴发威
【看谁不顺眼泼谁】
为了最大程度地降低简浩闹事的概率,大管家自以为聪明地给他和黎书安排了一个单间。
说是单间,实际上是用一道两米多高的屏风从主席所在的花厅隔出来的。
大管家这样安排可谓是煞费苦心。
按照简浩的身份,不仅能上主桌,甚至还应该紧挨着平王,将将在他下首,然而,考虑到这位祖宗的心智以及破坏力,大管家暗搓搓地决定还是圈起来比较好。
这样一来,既没有离主桌太远,又能让简浩独享一个席面——能想出如此两全其美的主意,大管家简直佩服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大管家做完这些之后并没有像二管家往常那样腆着脸跑到秦渊跟前邀功,因此,眼前多了道屏风,屏风后坐着个小祖宗这种事,秦渊根本不知道。
简浩同样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与那位“看上去就很讨厌”的平王殿下,仅有一屏风之隔。
这个花厅设计精巧,长度足足有十几米,四面通风,是专门为了商议军政要事而设。
也就是说,两个席面上的人只要说话声音不是太大,便不会相互打扰。
此时,主席上坐着一群武将,同袍之间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十分洒脱。
屏风这边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也喝得十分热闹。
简浩就像在家里一样,把旁边伺候的下人全都打发走,只跟黎书自由自在地喝酒聊天。
原本这是不合规矩的,不过,这个屋子的下人提前得了大管家和二管家的双重叮嘱——这位小祖宗想干啥就干啥,你们可不能有半点忤逆——于是,下人们便听话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