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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斤斤计较了吗?「Рo1⒏red」

  其实沉时溪也没有教很久,到三年级,沉时溪让她自生自灭,分不出多余的时间给她,不敢沉思言还是按照沉时溪说的那样开始写那些东西。
  不管理不理解,先写上去再说,他的方法很有用,一张张的满分卷子回到她手里,老师再也没说过让她留级的事情,上课的时候特别喜欢让她起来回答问题,父母也因为她的成绩改善总是夸奖她。
  可是她不快乐。
  不理解的东西依旧不理解,只是她再也不会举手问老师问题,沉思言思考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好像所有人都得偿所愿,只有她不快乐。
  沉思言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总是想得和别人不一样,想不到答案,所以她开始看很多书,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奇怪,太过深奥的书她看不懂,只能看一些基础的读物,所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到了四年级,学校开始第一次分班,依旧按照成绩,这一次她和沉时溪被分进一个班里,他依旧是第一名,她在二十名。班里大多数人都是以前认识的,他们自成团体,沉思言就成了班级里的边缘人。
  以前认识的人不愿意和她一起玩,说她都进了一班,好学生怎么能和他们一起玩。
  老师天天在课堂上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他们多跟学习成绩好的人交往,这样才会进步。
  真的吗?
  学习成绩好就能代表一切吗?只要成绩好其他都可以不管了吗?而且为什么他们肯定学习成绩好的人不会被带坏呢?
  这些话,沉思言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念叨。
  后来,她总是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人,班里的人跟她聊不来,跟其他人的理由一样,觉得她很奇怪,脑子里有奇怪的想法。有一次课间休息,沉思言趴在操场上看蚂蚁爬来爬去。
  边上一个同学立刻说:“要下雨了。”
  沉思言疑惑地看她,那人得意地说:“书里看来的,蚂蚁搬家就是要下雨了。”
  “为什么?雨不是从天上下来的吗,蚂蚁不是在土里吗,他们怎么知道的?”沉思言认真地问。
  “……”那人不说话了,转头就跟人说沉思言很奇怪。
  所有人都知道沉思言很奇怪,有意无意疏远她,她没有人可以说话,每次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她都在思考,她是不是真的很奇怪,所以没有任何朋友。
  后来她换了一个男生同桌,他是开后门进来的,沉思言有一次在办公室里听到,那个男生抬头就看到她也在办公室里,那是她经历的最艰难的一年。
  她的书被人撕了,周围人打草稿的废纸都塞进她的书包里,那个男生甚至喜欢把打火机带到学校里,时不时拿出来吓唬她,有一次真的把她的书包烧了,幸好书都拿出来,但她的书包彻底毁了。
  沉思言看着那个男生,都快要哭了。
  “这么丑的书包,烧了就烧了,你家这么穷买不起书包啊?”然后开始嘲笑她。
  后桌的人也开始帮腔,“就是,你上学期就是这个书包吧,这学期居然还没换,沉思言,你家也太穷了吧。”
  “……”
  在此之前,她跟老师说了很多次,周围的同学对她并不友好,说得很委婉,老师只是点头说知道了,根本没有搭理她。
  说的次数多了,老师瞪了她一眼,“反思一下你自己,为什么别人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出了问题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总喜欢把问题推给别人?”
  沉思言低下头,不敢说话。
  “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不懂和人相处,到了社会上什么都不是。”
  后来,她再也没有找过老师,也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家里人,因为父母也是一样的说法,不管她说了多少次,父母都让她反思自己,还说都是小孩子打闹,让她大度一些,不要总是斤斤计较。
  是她斤斤计较了吗?
  为什么别人想的总是和她不一样呢?
  火灭得及时,踩几脚就灭了,但是书包不能用了,那个被烧了的书包最后被她带回家,放在房间里,她不敢告诉父母,后来总是趁着父母不在的时候去学校,怕他们发现自己的书包没了。
  最后,她拥有了一个新书包,因为沉时溪参加比赛得奖了,父母问他想要什么奖励。
  沉时溪说:“我想换个书包。”
  母亲摸着他的脑袋说:“好,也给妹妹买一个好不好?”
  他点头,“好。”
  他是蓝色的书包,父母给她买的是粉色的。
  “沉时溪,我觉得你的书包比我的好看。”沉思言说。
  他无所谓,“给你。”
  她便背上了那个蓝色的书包开心地上学,她终于有新书包了,再也不用担心被父母发现她没有书包。沉时溪因为背了粉色的书包,还被他的朋友笑了好一会儿,沉思言听到后还笑了,原来沉时溪也会被人笑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后来老师给她换了座位,换成和沉时溪同桌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至少没有人再欺负她,沉思言最喜欢的事情,从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和去土里挖东西,变成了在沉时溪午睡的时候用手指在他脸上画画。
  至于之前喜欢的事情,只能往后面排。
  一直到小学毕业,她都过得非常开心,虽然班里依旧没有人跟她玩,但没关系,她还有沉时溪陪着,虽然他不喜欢说话,但是很安静,最重要的是,她所有的胡言乱语沉时溪都不会往外说,听过就忘。
  在小学毕业前,老师找父母谈过,因为沉时溪的成绩可以考去更好的初中,没必要跟着户籍走,父母去问了沉时溪的意见,他拒绝了考更好的学校。
  “为什么?”母亲问,“去好的学校不好吗?”
  “那样沉思言就是一个人了。”沉时溪说。
  母亲点头,觉得有道理,“时溪是个好哥哥了。”
  “到了初中要继续帮妹妹好不好?”母亲说。
  他点头。
  她听到了,忽然产生自己拖后腿的感觉,如果不是她,沉时溪肯定能去更好的学校,不用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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