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与试探

  当乔乔发现阿狄恩的存在后，就知道这个幻境空间根本困不住加百列。
  觉醒了深渊魔龙力量的他已经和她印象中那个沉默寡言，稳重可靠的天使长没有了半分关联。
  如今他也有了跨越位面，几乎接近神的混沌黑暗力量，还能够将远在其他位面的阿狄恩带到她的面前来，加百列如今的实力，或许比乔乔想象中的更为可怕得多。
  当初她用来困住加百列的幻境，现在反倒成了困住自己自己的囚笼，这弄巧成拙的感觉让少女的心情颇为复杂微妙。
  更让她觉得好奇的是，加百列到底是如何利用她赐予他的神血和天使的血肉，繁育出了阿狄恩。
  天使本身是不具备任何孕育后代的能力，哪怕他觉醒了深渊魔龙的血统也一样，最初为了杜绝天使们能够自我繁衍扩展族群，乔乔特地抹除了天使一族的繁衍能力，就是担心他们将来有一天会不受控制，滋生出额外的野心，能够脱离她的掌控。
  所以，加百列究竟是怎么做到凭空弄出一个阿狄恩来的？
  少女也曾试图从阿狄恩的嘴里敲出答案，但他似乎对她心存抵触和厌恶，根本不愿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若不是加百列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无法伤害攻击她，或许阿狄恩早就忍不住扑上来将少女撕咬成碎片了。
  乔乔发现阿狄恩对她的创世神大号，存在了一种莫名的恨意和仇视，仿佛是将对加百列的不满和怨憎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没有无来由的恨和敌意，再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阿狄恩直接血缘的‘母亲’，所以他为什么会恨她呢？
  大概是少女盯着对方的眼神过于专注认真了，引起了正趴在窗户后方阖眸休憩的地狱三头犬的注意，其中一只头颅睁开一双血红冰冷的眼珠，满含警告和威慑地瞪了她一眼。
  无论被加百列‘惩罚’多少次，阿狄恩依旧不愿收起自己浑身的尖刺和排斥，乖乖的成为乔乔的小宠物。
  比起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狗，阿狄恩更像一只随时都会咬断主人喉咙的烈性恶犬。
  这么凶残可怕的恶犬，和她描述中乖巧温顺的小狗，是不是相差得有些远。
  还是在加百列的观念中，阿狄恩现在这幅模样，已经很符合他印象中‘乖巧温顺小狗’的形象了。
  “阿狄恩，你很讨厌我吗？”
  少女语气柔和打破了僵局，决定先和这只小狗拉拉关系。
  身躯足有小山般大小的地狱恶犬血红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她，森白尖锐的獠牙从猩红的犬吻中若隐若现，恶犬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一阵威胁的低吼声，让乔乔有种被恶鬼锁定的头皮发麻感。
  “你不想和我说话也没关系。”
  乔乔缓缓朝着他走去，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离阿狄恩越近，他反而浑身的皮毛倏然炸开，三个头颅都睁开了眼睛，对着她狰狞咆哮着，仿佛乔乔只要一靠近他，就会被他残忍撕碎。
  但少女知道，这只恶犬是伤不了她的。
  果然，在乔乔离兽形的阿狄恩不住两米的距离时，中间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脆弱的脖颈咬来，可下一瞬，他的身躯骤然剧烈地抽搐痉挛了一下，嘴里吐出几声痛苦闷沉的粗喘声，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只要加百列的力量强于阿狄恩，他就不可能挣脱加百列的约束来攻击乔乔。
  少女的脚步停在这头地狱恶犬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手感很粗糙，体表的毛发又硬又刺，就像钢针似的十分扎手。
  这也很正常，在残酷血腥的地狱长大的物种，是不可能像真正的小狗那样，拥有温和亲人的讨喜性格和手感顺滑柔软无害的细软毛发的。
  “你想要获得自由吗？”
  盯着近在咫尺的猩红眼瞳和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乔乔柔声问道。
  阿狄恩顿时僵住，充满暴戾凶狠的眼神也略微茫然了一瞬，而后他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知道少女准备玩什么花样。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帮你杀了加百列获得自由，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当然，作为额外的奖赏，我还可以满足你一个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愿望。”
  乔乔吐露出了诱人的交易条件，她的人类小号和阿狄恩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也大抵摸清了这个魔族指挥官的性格，以他的高傲和冷酷，是绝不可能甘心当一只受制于人，乖巧听话的宠物任人蹂躏的小宠物的。
  地狱恶犬收起了唇边的獠牙，他死死地审视了乔乔片刻，好似在判断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阿狄恩缓缓开口道，与人形的他颇为磁性低沉的嗓音不同，地狱犬本体的声音嘶哑刺耳，湿粘浑浊，让人脊背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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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和儿子联手搞爹hhhh
  不过说起来加百列也算女主的鹅砸，啊，感觉辈分都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