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咱们没这个服务
“‘泄欲’哥这是什么意思捏？”陈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不禁有点恼：“咱们主播只做线上直播，没有一对一真人服务哈。”
【面对面做。】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了众怒，其余哥哥们都开始纷纷攻击他。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还想独占佳佳，想得美啊！】
【就是说啊，开盲盒本就是大家的深夜福利，怎么还要求上升真人？】
【陈少，这人分明是来搅局的，赶紧给踢了……】
一时间直播间里硝烟四起，眼看着已经浪费了十来分钟。
郝思嘉头更疼了，干脆也站出来道：“感谢‘泄欲’哥哥大力支持，不过哥哥你也看到了，佳佳确实是做面向大众的福利主播，真的没有一对一服务哦。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您还是赶快选号吧。”
【一百万够不够？】
“什么？一百万！”陈韬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都忘记了他们还在直播中。
【一百万包二奶不好吗，干嘛来抢我们佳佳？】
【说不定是骗子呢，佳佳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赶紧进行下一步吧……】
【陈少你个见钱眼开的王八蛋，你要是为这点钱把佳佳卖了，老子打飞的过去砍死你！】
说实话陈韬是犹豫了，就算平台拿到一百万，他们也能到手四十多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尤其在这个大家都缺钱的节骨眼上。
【一百万单独给你，只要让我肏一肏穴，佳佳。】
【系统警告：存在粉丝主播私下交易的潜在风险，已做违规处理。】
不过一眨眼的事，“泄欲狂流”就被“请”除了直播间。陈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望向郝思嘉，这哥也太背了，一晚上花了35万却被踢出了直播间，账号怕是给先冻结了，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套，这钱花的真是比窦娥还冤。
郝思嘉也是有点无语，甚至是无语到想笑。可她还是不得不故作惊慌失措，嗲声嗲气地安慰大家，演好纯情软妹的人设。
评论里倒是笑疯了一片人，眼看着土豪转眼变非酋，个个别提心里有多解气了，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他们又可以一起享受嗯啊女神的美屄了。
为了节省时间，郝思嘉把盲盒的节目换成了手淫，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指把自己玩潮吹了三次，所有人都看得心满意足，她自己也舒服得浪声尖叫。只是都怪自己太过投入，竟不小心给新买的手机上溅了几滴淫水。陈韬见状舔了舔嘴，更是下播后抢着过去擦手机。
下播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连着一周播深夜福利果然有些吃不消，然而陈韬却像打了鸡血，滔滔不绝地给她算今天赚了多少钱。郝思嘉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卸了妆，确认陈韬走后锁了门，便连兔女装都来不及脱下，倒头就睡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五点，还是能把人吵诈尸的手机铃声叫醒了她。
“喂，嘉嘉吗，你还在家呢？你姐夫刚下飞机，我们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市区了。”
“嗯。”
“今晚很多有私交的老板也会过来，你可得打扮得正式点，对了，别忘了带男朋友来啊。”
“……”还没等对方继续说完，郝思嘉就匆匆应付着挂了电话。
本以为睡一觉能缓解头疼，没想到接完这通电话后感觉脑袋更疼了。
打电话的人是她表姐沉怡然，她本是一名美术老师，结婚后就在家做了全职主妇。老公是上市公司的CEO，两人育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生活幸福。这样美满的一家自然不知道郝思嘉现在在做的工作，只当她大学毕业后一直在设计院画图，其实她也在画，只不过那是兼职。
而他们口中的“男朋友”，说的正是陈韬。他们是大学同学，恋爱四年，毕业后本来是打算结婚的。只不过在准备给家里官宣订婚的前一天，陈韬跟她说：“郝思嘉我对不起你，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不求你原谅……”
郝思嘉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结局，因此爽快地答应了，搞得陈韬想了一肚子的解释全都给憋了回去。然而令郝思嘉没想到的是，分手后的陈韬没有离开她，还申请成为她的“生意伙伴”。毕竟在当初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是陈韬借了她一笔钱，为了还钱就答应了他合伙的要求。
分手不过是发生在两个月前的事，因为直播太忙，郝思嘉也没来得及跟家里说，更是差点忘了今晚的宴会。姐夫叶梓安向来公务繁忙，这也是他去海外出差三年后第一次回来，因此接风宴自然要办的盛大庄重。
电话打了五遍，对方才接通，透着重重的鼻音：“怎么了嘉嘉？”陈韬言语含糊，一听就是还没醒。
“谁啊？”旁边一个女生甜得发腻的声音。
郝思嘉想挂电话，但是一想到晚宴，还是硬着头皮说：“是这样，今天我姐夫从国外回来，家里在华鼎阁设了宴。我还没跟家里说分手的事，所以……能不能过来帮帮我？”
“哟，演男朋友啊，郝思嘉你这是在求我么？”陈韬讥讽道，停顿了一秒又接着道：“今晚我可是约了朋友去蹦迪的，这时候放鸽子岂不显得我不厚道？”见对方没有说话，陈韬心一狠：“不过……要是你答应跟我再上次床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自从分手后，两人的关系确实有些奇怪，陈韬私生活很乱，女朋友天天换，可是跟思嘉还保持着直播合作的关系。陈韬每每看到思嘉直播时勾人的样子，也还是会硬、下播后也想求欢。他说，不如继续做炮友吧，思嘉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债主的份儿上，思嘉才不会忍气吞声忍受这委屈。每每想到此，思嘉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怎么当初就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
“求你个鸡巴！”一把挂了电话，思嘉气得发抖。她只是长相甜美温柔，骨子里却是个暴脾气。
只是撒气一时爽，聚餐火葬场。要不干脆找个借口说陈韬加班不就好了？鬼才信吧，陈涛晚上去蹦迪，肯定会发朋友圈播报自己的战绩，她姐姐也不是瞎的。
来不及想这些了，郝思嘉飞快地爬起来洗了澡，心不在焉地套了件黑色礼服踩着恨天高就出了门。
周五下午六点钟，是城市街道最堵的时候，身心俱疲的打工人忙着挥霍一周的怨念，横冲直撞地驰骋在这灯红酒绿之中。
“叮”的一声，余光瞥见屏幕又亮了，趁着塞车等待的间隙飞快看了微信，果然又是姐姐在催了。付费高速就是快，到酒店说半小时就半小时，不得不说有钱真好。
“姐，我这边塞车了，你们不用等我。”
语音刚发出去，电话铃声又响了。
“姐，我刚给你发语音了——哦，是小铭哥啊，你说什么，拍戏？”
一个急刹车，追尾了。
郝思嘉却根本没注意到，只是专注于手中的电话：“多少片酬？至少三十万，女主还能更多？好好，我一定去面试。”
郝思嘉没想到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儿还能轮到自己，心中雀跃不已，连对参加饭局也有了信心。正要继续踩油门，只见前车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西装革履的男人，径直走到她车窗边，面带礼貌性微笑地敲了敲车窗。
“你好，有什么事么？”郝思嘉摇下车窗的时候还是一脸疑惑。
对上思嘉的一双绿眼睛，男人明显一愣，不过思嘉已经习惯了，便没说什么。其实也简单，逢人问起她都说戴了美瞳。
“小姐，你追尾了。”男人并没有纠结眼睛的颜色，他长得很好看，而立之年温文尔雅的那种，只不过不知为何，让人感到疏离。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车尾，依旧笑着。
“怎么回事儿啊前面的！”后面的宝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频频按着喇叭，只不过对上男人回望的眼神，忽然就识趣地闭了嘴。
“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故，恐怕你得绕道了。”男子平静道。
宝马车主骂骂咧咧了一句，也没再说什么，只好插队绕道了。
郝思嘉有点窘迫，可是再拖下去，一定就去不成晚宴了。
见郝思嘉一直犹豫，男子又道：“这样吧，因为我现在有急事，我们先互相留一下联系方式，等明后天有时间再约出来商量解决好吗？”
“好是好，你不怕……”
“怕你跑吗？”男人灿然一笑：“现在不是讲求诚信么，要是你真跑了我也没办法。”
说罢，男人就兀自走回了车里，发动了引擎。
害，还以为能借此机会拖延到晚宴结束呢，结果还是要去赶场。郝思嘉点了根烟，一踩油门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