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第28节
比起这位不好惹的主,三个老公可比他体贴多了!
当沈簌簌历经三世轮回,重归神位时,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铁链囚禁在漆黑的长明宫内。
抬眼望去,黑暗中的人漫不经心地擦着长剑,眉心的堕神印记红得刺目。
“我阴郁暴躁?”
“我小肚鸡肠?”
“我没有男德?”
沈簌簌:???
我不是跟我三个老公说的吗!你怎么会知道!!
备注:男主切片,后期掉马。
【第一世:冷傲无情道剑修x合欢宗女修】
【第二世:清正守直小道长x刚化形的桃花妖】
【第三世:阴郁暴躁亡国暴君x小哭包前朝公主】
第22章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密林, 细雨。
故事里杀人夺宝的必备场景。
司娆坐在地上。
在泥里摸爬滚打过一遭,出门前新换上的衣裙彻底不成样子了,左一块右一块地糊着泥。
她微微喘着气, 丹田因为灵气用尽而感到滞涩的疼痛。
司娆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她微一用力, 没能起来。
索性维持着这个姿势, 微微仰头看着眼前人:“你们是什么人?”
眼前的两人, 自她出了玄音城就一直不远不近地尾随在身后。
她飞身在林木间纵跃了一个时辰,直到灵力耗尽也没能甩掉。
从第一次感知到他们的气息, 司娆就知道来者不善。
当远离了城池,进入这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身上那浓烈的杀机就逸散出来。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从树后的阴影里走出来。
他们穿着看不出来历的白衣, 面上蒙着巾子,挡住了面容,只露出带着杀意的眼。
望着眼前模样虽然狼狈, 眼底却燃着灼灼火光的少女, 覆寒溪有片刻出神。
但也不过片刻,他便握住了手中的剑。
事关天下苍生。
他们对视一眼, 甚至没有开口说一个多余的字。
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一出手就是不留余地的凌厉杀招, 司娆节节退避, 手中法宝符箓不要钱一般地往外扔。
灵力爆炸的波光接连在空中炸开, 可两人还是越逼越近。
他们的剑招配合无间, 往来之间很有章法,看得出是同出一门。
一人封住司娆的去路, 一人全力进攻。
司娆一边躲避, 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们。
这剑法华丽中带着杀气, 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司娆道:“等等!”
“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司娆随口一说,面前的二人的动作竟真的有片刻迟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抓住他们片刻的愣神,司娆忽地扔出在手心里捏了半晌的法器。
那是一枚小巧的银针,藏匿起来的时候不露分毫痕迹。
可在飞出的瞬间,顿时便化作了漫天丝雨,炸开的白雾迷蒙了视线。
白雾炸开。
司娆毫不犹豫地转身运气,用浑身仅存的最后一丝灵力纵身而起。
二人追了她一路,她都只是躲闪而不曾出手。
他们也没想到,司宏那般严肃中正的人教出来的女儿,竟然会用出这种手段。
他们一时不察,毒气吸入口鼻。
覆寒溪虽然第一时间掩住口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少许白雾。
他猛地调动周身灵气,朝着司娆的背后推出一掌。
这一掌,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就算她身上带着司宏给的保命法器,不死也得重伤。
迅疾如风!
连绵的细雨都被这掌风切断。
毒气已经浸入经脉,他还强行调动灵力,四肢百骸顿时如同万虫啃噬一般痛苦。
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那一道掌风紧随其后,凌冽威势即将炸开。
却在此刻,变故突生!
少女周身漾开一道浅紫色的光晕,那凌厉狠辣的掌风尚未近身便被斩碎!
光晕的余波绵延数里,连他们也不能幸免,被击退数十步!
饶是覆寒溪和夏温清这种见多识广的人物都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愕然。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轻而易举地挡下了他的全力一击也就罢了,竟还能有如此强悍的反击之力!
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在这片刻间已经遥遥地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夏温清勉强支起身子,还欲再追。
覆寒溪却从后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面色白如金纸,额间冷汗不止。
“她用的是碎灵针,你现在追上去也无济于事了。”
“就这样放她走了吗?我爹可是说,一定要她的性命……”
覆寒溪摇了摇头:“她走不掉。”
夏温清皱眉,不知道他这样的底气来自何处:“她只是灵力耗尽,身上没有受伤,她就算是走也能走出去……更何况她已经见过了我们。”
“她必须死在这。”
覆寒溪已经在原地坐下,开始调息。
“前面就是长乐镇了,她出不去。”
长乐镇?
那个名为长乐,生人进入却十死九伤的地方?
夏温清回忆起他们如今所处的方位,瞳孔微微放大:“你一路上都是刻意往这个方向引?”
……
司娆一个纵跃之间,飞掠出去数百米,轻盈得如同林间燕。
等再稍远一些,她跳到半空便因无力支撑而坠落下来,猛地一头栽倒在林间湿润而潮湿的泥地里。
她站起来,浑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
身后空荡荡的,只余潇潇雨声。
他们捂得严实,却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剑法路数。
那碎灵针其实已经在手里捏了许久,只是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测她才拖延到那个时候。
他们方才用的剑法,她曾经是见过的。
司阮阮生辰的时候,覆寒溪来贺她,在听雨小筑里,他曾为司阮阮舞剑。
司娆只是路过,却被迫陪着司阮阮看完了全程。
覆寒溪演练了上清宫剑法里最繁复花哨的一段,剑出如虹,身姿如游龙。
司阮阮看得满脸通红,小声问她:“姐姐,你觉得如何。”
司娆心说不如何。
剑修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取悦别人的。
再花哨的剑法,不能一招制敌,那都是白费。
但她面上还是捧场地应和了一句:“还行。”
今天一照面,看到那花哨得如同炫技一般的剑法,司娆便生出了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也多亏了这剑法,才留给她喘息的机会。
见到覆寒溪,司娆心中便有了头绪。
许是听说了司阮阮的遭遇,来为她打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