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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踹掉知青前夫后嫁糙汉 第28节

  第50章 情投意合
  但李峰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沈冰月的正牌男友上场了。
  沈家庄要放电影,沈大铭从县城放学路过镇上,专门跑到封家叫封国栋来凑热闹。
  封国栋也就骑车和沈大铭来到了这里。
  俩人在沈家又拎了俩小板凳,在占位置的小板凳中间挤了挤,能坐下。
  封国栋第一眼,自然注意到了李峰。
  粗粝的大手拍在李峰的肩头,双眸很冷厉地望着李峰:“呦,李峰同志也来看电影啊!还和我们刚好坐一起了,好巧!”
  封国栋在沈家人面前不愿和李峰撕破脸皮,也不愿意让沈冰月知道自己威胁过李峰,但封国栋拍向李峰肩膀的钢筋般坚硬的大手用力抓住了李峰的肩胛骨,稍稍用力,李峰就一阵吃痛,咬牙切齿得瞪着近在咫尺的封国栋。
  这个男人看似对自己笑着,实际上在武力威慑自己,但他在沈冰月面前,却装作不在意自己和沈冰月的过去,有趣。
  李峰生硬硬得忍下了肩头传来的剧痛,没吃痛出声,牙都差点咬碎,快要忍不住痛喊出声的时候,封国栋放开了自己。
  李封很忌惮封国栋,万一二百五真的发疯了,对着自己下黑手就不好了。
  但仍旧也在沈冰月面前装:“我腿伤了,早早占的座位,是沈家挨着我坐的。”
  得意的那个笑!
  沈冰月拉了一把封国栋结实的胳膊,轻语:“用小板凳占的位置。”
  李峰盯了一个下午,在沈家占位置后特地挪动了自己的凳子,故意的。
  李峰的脸都是黑的,沈冰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腹黑了,还小板凳占的座位?直接撇清关系。
  简直是神回复,气死个人。
  沈大铭拿了两幅扑克牌,很亲昵地给未来的姐夫说:“天黑还得快俩小时呢,咱打双升打发时间。”
  沈大铭叫了二伯家的大儿子15岁沈大卫,四个人打牌。
  沈冰月和封国栋一组,沈大铭和沈大卫一组,开始围坐在一起,中间放置着一个小板凳放拍,封国栋坐在沈冰月对面,开始打双升。
  两幅牌108张,80分升级,120连升两级,得分不够40分的那组就是小光。
  封国栋很是潇洒的一手捏一半牌,炫酷的洗牌后开打。
  周围围了一圈围观的小年轻。
  封国栋和沈冰月的组赢了后封国栋会不经意地夸沈冰月:“看不出来嘛,冰月你的牌技不错嘛,第一次合作这么默契十足,看来我们今天要通关了,大铭你和大卫要加把劲了,别输得太惨了。”
  沈大铭和沈大卫撸起袖子加油干:“国栋哥你看不起谁呢!下一牌我们就扳回来了。”
  输了后封国栋会很自然的拿大手揉揉沈冰月的小脑袋,一脸宠溺:“下回我们扳回来。”
  封国栋和沈冰月赢得时候多,封国栋就在沈家人面前吹嘘:“在部队的时候老打,我们人多的时候还打六副牌的呢,六个人分三组打,比这个还带劲。”
  村里俩小年轻按捺不住,跑回家又拿了两副牌,加进来打六副牌的。
  封国栋负责教六副牌的规则,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
  封国栋如此卖力,也有个小心思,就是要让李峰看着自己和沈家一众小兄弟们处得多好。
  李峰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时不时看到封国栋很自然地揉揉沈冰月的脑袋安慰:“下一局我们肯定能扳回来。”
  时不时瞅见沈冰月冲着封国栋魅笑:“封国栋,我们这局得了135分呢,连升两级。”
  俩人互动频繁,关键周围的人还都一脸自然,没觉得俩人当众亲昵有啥不妥。
  因为沈大铭输了会夸:“国栋哥,你在部队打双升打那么多年了,不能让让我们刚学会的吗?”
  赢了会说:“国栋哥,你看我一学就会,比起你部队的战友战斗力如何?”
  简直感觉封国栋就是他亲哥。
  封国栋天生健谈,高高壮壮,一脸精气神的糙汉竟然混得风生水起,其乐融融,混得简直不要太好。
  李峰醋意满满,但仍旧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这一幕,只是手握住拐杖,都能把拐杖握出个坑来。
  他嫉妒,但也在观察,观察沈冰月是不是在自己面前装作和对象其乐融融,也许本意是增加砝码,让自己嫉妒,从而更加疯狂地追求她。
  这是以前李冬梅的惯用伎俩,沈冰月也是女人,又有何不同呢!
  夜幕降临,星星眨着眼睛,黑色胶卷放映的电影吸引了大家全部的注意力。
  搬着小板凳的村民静坐着看,在后排的村民站着看,再后面的村民垫着脚尖看,最后一层村民扛着孩童在肩上看,还有稍远处篮球杆上也横坐着一俩个顽皮的少年。
  偶尔有孩童的嬉闹声和男人磕旱烟的敲击声,组成一副朴实无华,却又温馨难忘的一幕。
  是沈冰月前世在沪市高楼大厦的现代最想回到的时候,寂静,欲望不多,又感觉温暖。
  沈冰月环视一周后重新扭过头,专注于电影本身,很自然的把手伸向旁边封国栋的怀里。
  高大健壮的封国栋坐在小板凳上,也没有扭头看少女,只是用略显粗粝的大手包裹住少女伸到自己怀里的小手,感受着少女软若无骨的芊芊玉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铁汉配娇女,这场无声的战斗中,沈冰月用细微的肢体语言,给了封国栋最大底气。
  封国栋内心汹涌澎湃,但却故意连眼尾的余光都没有再留给坐在自己旁边暗中观察的李峰。
  李峰偷窥到这一幕,脑袋里有个一个很惊悚的认识:沈冰月不是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她是真得喜欢上了这个粗鲁的泥腿子了?
  李峰再也坐不下去了,甚至从电影开始放映到现在,都没有看进去一丝一毫,满脑子都是俩人恩恩爱爱的影子。
  一个声音明确地告诉自己,要想拿下沈冰月,不现实了。
  李峰拄着拐杖离开,一路上,颤颤巍巍地走在漆黑一片的小道上,想不通为什么沈冰月变了,李峰从认识沈冰月那一刻起,其实是欣赏沈冰月的绘画的,也确实对沈冰月怀有戏弄的成分,这是个矛盾体,李峰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内心觉得沈冰月虽有才华,但仍旧配不上自己,玩玩可以,别的不行。
  但现在少年接二连三的情场失意,李峰控制不住掩藏的很好的斯文形象,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愤怒地扔了拐杖,暴怒地大吼着:“啊啊啊……”
  发泄心中的积攒的满腔愤懑。
  但离开拐杖,李峰寸步难行,发泄过后还得靠拐杖,一瘸一拐地往自己深恶痛绝的知青点走去。
  封国栋在李峰走后也起身,隔着沈冰月的身子拍了拍沈大铭的肩膀,小声问:“你们村大队牢房在哪?”
  沈大铭自告奋勇,带封国栋去。
  路上跟封国栋邀功:“国栋哥,那知青真是不知趣,我姐根本都不理他,他还腆着脸凑上来,真让人窝火,我今天对你够热情吧,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
  封国栋用结实的臂膀搂住沈大铭高高瘦瘦的竹竿肩膀,深邃的双眸凝视着沈大铭,剑眉微挑,“你小子够意思,哥以后罩着你。”
  第51章 赡养风波
  这次沈家庄放映电影,李峰通过近距离观察,觉察到沈冰月怕是真得移情别恋,喜欢上那粗犷的男人了,要想让沈冰月回心转意,怕是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时间不等人,李峰如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想办法。
  在李峰焦躁不安想鬼主意的时候,沈冰月作为沈家庄村生产大队正式一员,主要任务是搞生产,草莓种植算是沈家庄生产大队的头等大事,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
  农村也是要发展集体经济才能带领全村人走上致富的道路,公社对此很扶持。
  不过仍旧还得干别的活。
  沈冰月成为正式村大队成员之前,沈家庄村大队正式成员有四名,村大队长(村长)、副队长、妇女委员、会计。
  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这四个人负责,小队队长协助村大队几名成员管理村里的一应事务,村长负总责。
  村里只有村大队的这几个正式成员领工资,各小队的小队长每月拿8块钱补贴。
  现在负责妇女工作的女同志在家生孩子坐月子,村长暂时把这部分工作让沈冰月兼任,因为村长觉得,毕竟沈冰月今年农历年底就结婚,嫁出去以后,村大队成员就自然而然退出去了。
  本村生产大队本质上仍旧是村民自治组织,成员无一例外都得是本村村民。
  无论沈冰月如何优秀,嫁到外村了,户口就跟着走了,村长如何想留下来,都没有用。
  不过,吃谁饭跟谁干,沈冰月现在拿村大队的工资,就得履行职责,村长派啥活就得干啥。
  宣传、妇女、草莓园工作,加上在村大队是最年轻的,就意味着得干得更多,最近沈冰月就跟着村长,解决村里各种芝麻绿豆大的村民家庭纠纷,忙得就跟个陀螺似的。
  这天正在村大队整理资料,又被村长拉壮丁了。
  就听见村长说:“沈冰月同志,跟着我去处理四队的家庭纠纷去,涉及到老年妇女的切身利益,大队得有个女同志去。”
  村长每次都这样,只要涉及到村里的女村民,一致认为这就是妇女工作,所以负责妇女工作的村大队成员必须去。
  这次也这样,沈冰月只是临时了负责半个月时间,每天都被村长拉着解决各种家庭纠纷。
  不过这次去的是沈冰月的邻居张雪梅家。
  农村,没有什么避嫌的说法,乡里乡亲都认识,即便村长知道沈家和张家是邻居,也不影响沈冰月履行应尽的职责。
  村长带着沈冰月风风火火的到张家门口的小巷子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村民围观。
  张雪梅的奶奶被放置在平板车上,车上一床破烂不堪的黑漆漆的薄被子,加上吃饭的碗筷,还有一个塑料尿壶,都脏兮兮的。
  74岁的老太太瘦骨嶙峋,窝在平板车的被褥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拿满是褶皱和老年斑的手时不时抹把眼泪,浑浊茫然的眼睛不安的看向周围指指点点的村民。不得不说,是位很凄凉无助的垂暮之年的农村老人。
  张家的大门紧闭,拒绝这位可怜的老人进家门。
  众村民一见村长来主持大局了,就你一嘴我一嘴的开始踊跃发言,为村干部解释来龙去脉。。
  张老头叹了口气:“被大儿子和儿媳一大早就推过来了,说是已经在他家住了90天了,该轮到老二管了,老二媳妇说明天才轮到他们家管,今天还没到时间。”
  四婶赵英也倚靠在自家门前看热闹,沈家和张家门对门的邻居嘛!近水楼台,赵英和王翠花不对付,自然不能错过千载难逢的看笑话时刻。
  农村就是这样。
  赵英也一副看热闹似的给村长学话:“张家老二媳妇王翠花说她婆婆去年摔腿后大队给调解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的,三个儿子一家管3个月,今天是31号,老大媳妇非说当时大队调解的时候写的白纸黑字一家90天,原本就已经超过一天了,今天老二还不去接老母亲,她就给送过来了。”
  村长气得脸都绿了,张家这场赡养老人的家庭纠纷也是闹到小队,小队长管不了,三个儿子谁也不让老人进家门,无奈之下,村大队直接上手,压了张老太的三个儿子儿媳到村大队调解的,现在才过去不到一年时间又成这样子了。
  村长气恼得去拍张家的木头门,摇的地动山摇,村长喊破喉咙都没见人出来。
  张家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肯定家里有人啊!
  村长亲自敲门都敲不开,恼了,开始用脚狠命的踹门,并大嗓门吆喝着威胁:“张俊生你这个混蛋玩意,马上开门,再不开门,老子找人把这破门给你拆了。”
  沈家村村长是个说到办到的人,在威胁人上,从来不打诳语。
  张家人在村长一阵阵踹门声中,45岁的张家老二张俊生灰溜溜的出来开了门。
  张俊生是王翠花的丈夫,张雪梅的爸爸,张雪梅还有个12岁的弟弟。张俊生是典型的农村汉子,怕老婆怕的要死,在家里,王翠花是老大,儿子是老二,张雪梅老三,家里还养了两只鸡是老四,张俊生就是老五的那种存在。
  张俊生怕老婆,兄弟几个也怕老婆,自家老娘老了就是个累赘,农村这种事多,都会坐下来商量老人如何赡养,但闹成这样子的,沈家庄也就只有张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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