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第659节
观澜忽然不太确定定自己在学弟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了。
他一时无言。这下子,就轮到越无虞反应。
与观澜的态度不同,这会儿他更多是尴尬。竟然是这样吗?对啊,事情不是明摆着!散魂香只对人族有用,自己一个妖,好端端站在这里。学长同样好端端站着,那不是说明学长与他是同样身份吗?
说不出更多话的越无虞开始给自己找补,“原来是这样——学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观澜喉结滚动一下,说:“咱们先出去,报执法渝西笃加。局。”
越无虞深呼吸,神情严肃,说:“好!”
……
……
闫州是人族聚居的大州。麒麟镇作为闫州北部的小镇,平日往来的游客,九成是人,另外一重才是其他族类。
而观澜、越无虞入住的酒店,更是只有他们两个非人族游客!
后面执法局的人来了,略带感叹地告诉他们:“就因为你们是今天早上才订的房子。那群小偷昨天晚上侵入过酒店后台系统一次,确定那会儿入住的都是人,这才选择现在动手——之所以不是晚上,是因为到了夜间,酒店的防御法阵会整体升级。到时候,虽然不用用散魂香来把人放倒,但他们自己也进不来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观澜、越无虞花了点工夫去理解。
而后,越无虞的重点是:“小偷?所以我之前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
观澜的重点则是:“今天的房客里有什么特殊的人吗?还是酒店本身特殊?散魂香的成本可不低。”
要是平常的小偷小摸,有必要这么大手笔?
两人近乎是同时开口,话音同时落入执法局的人耳中。
执法局来人先看了看观澜。观澜眨眼,说:“哦,我就随便一说。”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问的,毫无疑问是案件不能对外人透露的细节。对方能给他和越无虞说前面的话,也不过是看在事情是被他们两人上报的情分上。更多的,就真的不能说了。
倒是越无虞那边,得到了转过视线的执法局来人的关照:“你刚刚说,看到什么人了?”
越无虞喉结滚动一下,大致说了自己上学路上遇到小偷团体,曾经在那边报过一次执法局的事情。
听得眼前执法局来人表情一点点严肃。他低头去点自己的终端,给自己同事拨了通讯,进行一番核实——“没有错,今天抓的人里是有几个有案底。我看看,一个月前,秋华那边的局抓的人,对不对?”
越无虞点头,执法局来人皱着眉头,说:“那几个人当时没有真的实施偷盗,可能也只是没有来得及。总归,因为他们暂时什么都没做,那边的同事只把他们拘留了几天,就把人放走了。但团伙里几个真的动了手的,目前已经在被起诉,等待判刑。”
越无虞再点头,执法局来人神色松快一点——因越无虞前面的话,他还以为秋华那边的同僚玩忽职守。现在来看,虽然有些疏忽,但总体来说,还是在按照章程办事。
这就行。
他最后总结:“这次抓的人,就不会只是拘留了。反复作案,再起诉下来,结果够他们喝一壶。”
观澜、越无虞听到这里,齐齐对人说一句“辛苦”。执法局来人就笑,又感叹:“也真是巧了!之前被你撞见一次,这会儿又正好撞见你们两个妖族。”
说完这些情况,观澜、越无虞便被告知可以离开。两人折腾了这么半天,再回酒店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去。
酒店负责人正在等他们俩。
观澜、越无虞今天的举动,可以说是挽救了他们酒店。这让酒店负责人一边后怕,一边庆幸。在骂了几句该死的小偷之后,他又开口,说:“以后你们两位来咱们店里,统统免费!对了,今天晚上,也给你们升成天级套房……”
越无虞说:“不是没有天级了吗?”
负责人尴尬,低声说:“有人退房了。”再怎么“最终结果是安全的”,客人们毕竟受到了惊吓。临走之前还放话,说再也不回来麒麟镇。
这话出来,观澜和越无虞相对无言。不过,想一想,倒是也能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酒店老板:愁哇
第723章 番外十九(11)
短暂商量后, 观澜和越无虞接受了酒店“升级套房”的提议。
至于以后来住通通免费,两人倒是都没太放在心上。
越无虞是因为他说到底还是没那么喜欢泡水。观澜则是积蓄足够丰厚,免不免费对他都没有影响。
不过, 酒店能摆出这样的态度,两人还是高兴的。
之前说好赠送的果盘也来了。两人拿着行李, 推开天级套房的大门时, 正对上茶几上琳琅满目的灵果。
盘子后方是沙发。再往过看, 则是一整面落地窗。
窗子上同样镶嵌着阵法, 并且这里的阵法可以任由房客调节。白天的时候, 客人们可以选择通透模式, 让外面的泉水,更远处的山岭通通映入眼帘。到了晚上, 这可以让窗户颜色暗下,不让外面的光线透入屋内, 更有利于睡眠。
光是房子本身的设置, 就比地级升级了一截。至于外间——
观澜身形一晃, 直接从门口到了落地窗前。
这才对嘛!
不再是公共温泉池那边的一圈圈小池子,也不是地级房间外面, 虽然面积本身大了一些, 可周围环境还是显得闭塞的中等池子。
观澜知道,如今自己眼前的景象一定还是在阵法作用下构成的。否则的话,以这个酒店的方位, 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那样清幽的山岭。入眼的,只能是嘈杂的城市,以及那一堵一堵被泳衣构成的“墙壁”。
但耐不住他看着喜欢啊。
人族大多选择聚居, 妖族则更倾向于散落在外的原因, 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后者对自然景象本能的亲近喜爱。
观澜已经算是其中很特殊的一个。他喜欢人世间的热闹, 但不妨碍他同样喜欢在云上睡觉,在深海泡水。越无虞则是另一回事,看他在学校选择的课程就知道,这只狼妖的喜好和自己的同族相差甚远,也只有在人族的地盘,他才能找到同道中人。
不过,平日在学校看热闹、学习各种法门。放假的时候,再出来看看山林景色,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光是观澜,越无虞也在他之后走了过来,看着外面的山岭,低低说了一句:“真漂亮。”
观澜听着这话,回过头,朝他一笑。
越无虞在这个笑容里微微红了脸。当下时刻,他和观澜当然是好好的把衣服穿上了。但前面在执法局的时候还好,越无虞满脑子都是刚刚抓住的小偷团伙的事情,没心思去想更多。
到了现在,只剩下他和观澜两个人的场合,他们之间又再次离得这样近,近到越无虞又一次嗅到了观澜身上那股特殊的、甜甜暖暖的香气。他喉咙都有点发干了,又不愿意被观澜看出来自己的古怪之处,于是赶在对方发现之前,他提议:“学长,咱们在这里吃蛋糕吧——就是我之前做的那个。”
话音入耳,观澜眼前一亮:“好!”
明明是更加灿烂的笑容,映入越无虞眼里,却让他心里莫名其妙的躁动消散很多。
他脑海里冒了模模糊糊的念头:其实对自己来说,能有一个喜欢吃他做的甜品的学长,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没必要要求太多。
有了这样的想法,越无虞不说豁然开朗,心情也的确宁静下来。
尤其是在他真正拿出蛋糕,换来了观澜就更加高兴的眼神之后。
高兴的原因还用说吗?他喜欢吃的东西,混合他喜欢的景色。在山林、泉水的美景之中,吃一块上面带着山林、泉水景象的蛋糕……要不是知道越无虞心思单纯,除了做好吃的,就只剩下炼器之外,观澜恐怕要觉得,学弟对自己有什么其他想法。
这么一想,观澜自己倒是有点遗憾。
虽然前面想到这点的时候,他很庆幸自己最终的结论是“我大概是误会了”,但现在,观澜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想法。
这是为什么呢?——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入口是蛋糕胚的绵软,加上奶油的香气。果酱与奶油的融合是一丝不多,一丝不少。灵果本身的鲜甜,和奶油的本味完美融合。
旁边还有学弟新泡起来的果茶。要是面对其他人,在吃甜食的同时,越无虞大约会选择泡滋味最淡的普通茶来解腻,就算本味稍微清苦一点也没有关系,正好与蛋糕本身的甜中和。但是面对观澜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他果断选择了最甜的一种茶水。
观澜果然非常满意。看越无虞的表情温柔如水,让越无虞耳根都开始发烫,说:“学长,你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观澜看他这样,“扑哧”一下笑了,说:“你这样子,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越无虞不解地看着他。
对上学弟清透的目光,观澜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学长。
虽然越无虞开学至今,自己的确给了他一些帮助吧。但无论是对学校本身的介绍,还是对越无虞课业的指导,对观澜来说,都是很信手拈来的事情。
当然,他也知道,让越无虞做甜品同样不是难事。但是,这样花心思为他做的蛋糕,观澜自问,自己好像还没有给过越无虞同等的回报。
想为他做点什么。
一瞬间,观澜的想法和早前的越无虞产生了共鸣。
他想了想,把蛋糕盘子放下,说:“我想教你一点东西——学校里炼器,都是在万火堂里,没错吧?”
越无虞点头。
这是当然的。只有在万火堂,才有那么多供学生使用,并且确保安全的灵火。也不但是选修了炼器课程的学生,学丹道的学生一样会在万火堂中上课、练习。
虽然如果硬要计较的话,是有一些同学会选择把自己宿舍改装成小型的炼器、炼丹洞府,但那毕竟是少数情况,想来并不在观澜此刻说的范围之内。
观澜看着越无虞的反应,又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用火以外的东西来炼制?”
越无虞一怔。
火以外……
他陷入自己的思绪。过了会儿,说:“有。”
语气不太确定,但毕竟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大多炼器、炼丹修士选择火炼,是因为五行之中,只有火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淬炼各种材料,烧去不必要的杂质。但是,火性本烈,被烧过的材料虽然没了杂质,但也有可能留下火毒。
“相比之下,如果用水、木等来炼制,对修士的要求会很高,需要他们操纵材料里的各种物质,让里面的杂质自然脱离,让有用的部分融合在一处——这样做的好处也很明显,因为没有了火的烈性,无论是法器还是丹药,都会更加圆融和恰。
“学长,”虽然前面的事发声得太多太快,以至于到现在越无虞还不知道观澜到底是什么妖,但联想到对方对水的喜欢亲近,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你会水炼吗?”
观澜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闪烁出一阵明耀的光色,“没错。”
越无虞屏住呼吸。
观澜:“你不喜欢水也没关系。其他东西,土,金……都是一样的。其中金炼和木炼限制会多一点,但思路没有区别。甚至以后你也可以继续拿火来炼器,只不过自己先把杂质剥离出来。”
一番话说出来,越无虞近乎听到自己心脏“怦怦”挑动。
“学长,”他先是这么叫了一声,又开始觉得光是这两个字,完全无法承载自己此刻的心情,于是已经到喉咙的话音微微变化,成了,“我可以不这么叫你了吗?”
观澜眨眨眼睛。大多时候,越无虞眼里的他还是年长、自己应该尊重的存在,可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受前面白雾中氛围的影响,他忽然觉得观澜的表情灵动又可爱。再有,他好像比观澜高那么一点?
“你想叫我什么?”
观澜问。
“澜哥。”
越无虞接口。
这是在他脑海中徘徊已久的称呼。如今说出来,他原本觉得自己多少要有一点不适应。可事实上,越无虞只有一种“合该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