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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不可 第18节

  顾氏集团伫立在cbd的中心地段,一百多层的大厦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顶端。
  沈知意从前路过这里时,常常会抬头看向这栋大厦,但还是第一次进到里面。
  一楼大堂安保严格,要经过两道关卡才能到达电梯,工作人员将他们带上位于三十层的会议室,除了喜泰,还有其他家公司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落座后,还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才正式开始。
  沈知意将自己的笔记本放在桌面,屡次调整位置,直到确定放的方方正正后才不再摆弄,那双漂亮的眸子不住观望四周,像是在找寻什么。
  沈知意今天穿的格外好看,周围不时有或惊艳或欣赏的目光传来,但她一心想着其他事,完全没有感受到那些注视。
  时间一到,会议室大门被打开,沈知意立刻挺直腰背。
  但进来的并不是顾诀,沈知意跳开了视线,暗暗松了口气。
  盎长的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之久。
  结束后,方才那名带他们上来的工作人员走到岑森身旁,又看了眼沈知意,问道:“岑总,请问这位是您的助理吗?”
  岑森说是。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些文件资料需要分发给各位,请您的助理随我过去领取吧。”
  岑森:“需要多久呢?”
  “今天来开会的公司比较多,可能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岑森眉梢顿了一下。
  沈知意察觉到他的犹豫,立刻道:“那岑总您先回去吧。”
  岑森今天的确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颔首:“那知意,到时候你就直接下班,资料明天带来公司就好。”
  沈知意点点头,起身跟着那人往外走。
  看着不停往上跳跃的楼层数,沈知意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出了电梯,工作人员带着她一路往里走,这一层楼很安静,与三十层的布局完全不一样,明显是高层办公室的装潢。
  沈知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立刻停下了脚步,沉声道:“请问,到底是有什么资料需要交给我呢?”
  工作人员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见她一脸警惕地盯着自己,怕她真的恼了,赶忙歉意一笑,说:“沈小姐,这是顾总的意思。”
  沈知意眼皮猛地一跳。
  工作人员把她带进一个休息室,关上门就走了。
  休息室里有一整面玻璃落地窗,光线极好,站在这里几乎可以俯瞰大半个京市。
  但沈知意无心看风景,双手交叠在一块儿,内心惴惴不安。
  身后传来开门声。
  沈知意立刻回头,看到顾诀站在了那里,他将门落了锁。
  第16章
  顾诀瞥见她今日的打扮,深邃眼眸闪过惊艳,视线下移,猝然看见白皙的一片锁骨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紧张的呼吸不停起伏,无知无觉的散发着引诱。
  想到刚才一整个会议室的男人也看过她这个样子。
  顾诀的眼眸逐渐变得锐利,语气压得很低,“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沈知意眼睫一颤,将唇色咬成鲜红,她站着没动。
  顾诀眯了下眼,大步迈了过来。
  沈知意潜意识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了落地窗前,她再无路可走。
  男人站在她面前,欣长的身躯笼罩着她,手更是抵在她肩上不让她动弹。
  他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沈知意心底有些慌,试图挣脱他的掌控。
  顾诀被她挣得心烦,手上力道加重,扣紧她腰,捏住她下巴,不紧不慢道:“没有磁卡电梯是下不去的,你哪儿也去不了。”
  沈知意小脸一白。
  男人弯腰将头埋进她白皙的脖颈,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耐着最后一丝性子在她耳边问道:“已经给你三天时间了,不闹了,行吗?”
  沈知意扭开头躲避他的触碰,听见这话,脖子猛地僵住,睁大双眸。
  所以,他一直都觉得是她在闹?
  其实回家待的那两天,沈知意已经冷静了不少,她在意的并不是程箐箐这个人,以顾诀这样的身份,他身边优秀的女人只会层出不穷,除了程箐箐也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那顿失约的饭是导火线。
  无论她如何拼了命的努力工作,转正,超越同期所有的实习生得到岑森助理的岗位,那个明灿灿的奖杯都在告诉她,这些都不值一提。
  她不可能站到顾诀的身边,那条横在她们之间的巨大鸿沟永远也跨越不了。
  可在顾诀眼里,她的这些行为只是在闹脾气,是她在任性。
  或许他永远都不明白,她自始至终只是想得到一份能与他并肩的,公平的爱……
  不过也不要紧,从今以后,她不需要他明白了。
  眼里布满雾气,成串的泪珠不受控自眼尾滑落。
  察觉到肩头忽然变得湿润,顾诀眸光微怔,在她后背轻拍安抚,“怎么哭了?”
  哪知怀里的人反而哭得更厉害,像开闸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泪。
  委屈,伤心,失意,最后是解脱。乱七八糟的情绪叠加在一块儿,她压根就收不住眼泪。
  与他在一起三年,她第一次哭得这么狼狈不堪。
  也是最后一次,沈知意暗暗告诫自己。
  顾诀捧着她脸,用指腹为她拭去眼泪,“好了,这事翻篇,别哭了,跟我回家?”
  沈知意慢慢停了抽噎,没应。
  但她应没应,也不影响顾诀将人带回去的决心。
  他今天做了这么多,又大张旗鼓的让人将会议时间提前,便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
  车子停在别墅花园,下车。
  陈姨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了,正要热情打招呼,一见两人神色都不对,立刻又止住了话。
  自下车后,顾诀就一直拽着沈知意的手腕,无论她怎么样都挣不开。
  上楼,进了卧房,男人俯身将她抵在床上,低头堵住她的唇,每一次的探入都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欲。
  沈知意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指尖发颤,眼里却再不似往日情动,而是一片清明。
  好在顾诀吻了几下便没再继续,只是依旧将她整个人嵌在他怀里。
  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沈知意伸手推拒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我要给徐沅打个电话,我的东西还在她那里。”
  “我让蒋学去取。”
  “……嗯,我想洗个澡。”
  顾诀垂眸看她一眼,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行。”
  半小时后,沈知意从浴室出来,顾诀已经不在卧房。
  她走到角落的白色立柜面前,打开第三格的抽屉,找到一个粉白色的卡包,把自己的身份证抽出来,将一张银行卡替换了进去。
  银行卡里是当初顾诀给她的医药费和医院赔付的钱,都在里面,她一分没动过。
  现在物归原主。
  做完这一切,她往还未擦干的头上随意罩了个毛巾,开门出去。
  经过书房,里头亮着灯,房门半掩着,顾诀坐在桌前,灰色睡衣质感极好,衬得他有一股慵懒的魅力,一如既往的好看。
  但沈知意身上穿的并不是与他同款的情侣睡衣,而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t。
  她收回视线,下楼。
  陈姨将热好的睡前牛奶端给她,有些担忧问道:“知意,你跟先生……是吵架了吗?”
  沈知意摇摇头:“没有,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吵架了。”
  牛奶的温度适中,她一下喝完,并对陈姨说:“陈姨,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
  陈姨愣了一瞬:“知意,你怎么……”
  怎么忽然说这么感性的话,像是在跟她告别似的。
  沈知意伸手抱了抱她:“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谢谢你。”
  陈姨心头一软,笑着摸了摸她的肩膀。
  沈知意朝电视柜看了眼,发现她那天摆在那里的奖杯已经不见了。
  她抬头问陈姨。
  陈姨哦了一声才想起来,“……那个啊,周六那天晚上先生回来之后,就直接让我把奖杯放进小杂物间了。”
  陈姨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小杂物间的方向。
  沈知意闻言错愕了一瞬,不是才领的奖吗,顾诀怎么会丢进小杂物间里去?
  一楼有两个杂物间,一间大的一间小的,大的杂物间摆放的都是不常用但是有用的东西。
  小杂物间的却是不常用又无用,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分批清理出去的东西。
  不过不管顾诀怎么处理,那都是他自己的东西,她无权过问,也不想知道缘由了。
  回了卧房,沈知意站在落地窗前吹着头发,今夜窗外无月色,黑沉一片,似是要下雨,有些压抑。
  她有些心不在焉,连身后脚步声靠近都没察觉,直到手上的风筒被人拿了过去。
  “怎么这么久还没吹干?我帮你。”
  沈知意怔了一瞬,没回过头,轻说了声“好”便挺直了腰背。
  她的发丝虽然细软却很多,每回她都要吹得手酸了才能吹干。
  她感受到顾诀修长的指尖一寸寸穿插/入她的发丝,指腹轻抚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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