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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堆着几具尸体,看似已死了一阵子,有个刚刚咽了气,被鞭子伺候得成了血葫芦似的挂着。
  “长官,人死了要不要继续下一个?”执鞭行刑的壮汉停了手,转头看向了站在审讯室门口的男子,等待下一步命令。
  男子没吭声,只是勾了勾手示意一旁站在身后等候命令的手下上前询问:“还剩几个?”
  手下一低头恭敬道:“那个联络点一共七个人,跑了两个,五个被抓后已经死了叁个,就剩下两个了。”
  男子听闻沉默了片刻,随后冷笑一声:“嘴巴还挺硬,到底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
  “结合了那个地方搜出的资料还有我们在这里的暗线调查,就是几年前成立的革命组织,叫什么共产主义小组,现在普遍称为共产党。”
  “共产党?广州那里工人罢工不就是他们搞起来的?”男子说话间朝门口方向前进了两步,室内的光线打在了他的脸上,正是从福建赶来上海的杜南禛。只见他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经被弄死的尸体,哼着气道:“酸书生还想翻天,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继续审,这次要慢慢来,别把人轻易弄死了,我倒要看看共产党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既然要慢工出细活,杜南禛自然没有留下看着的必要。他回了住所,那是一处坐北朝南,带天井的独立院落,四坡顶,青瓦屋面。杜南禛住在二楼,一楼都是随行士兵,叁楼是书房和密室,这里是靖国军在上海的一个隐蔽点。
  因为事关机密,杜南禛此行本没有打算带太多士兵随行,可是石娉却坚持让他带上一整队人马来保护他的安全,杜南禛拗不过石娉,只能带了人浩浩荡荡来到上海。到上海,他不可能真让这么一队人马跟着他办事,就将大部分人安置在码头附近,带了几个亲信跟随左右。此行上海之后,他发现局势远比想象中复杂,各方势力角逐,他更想不到的是谢承的死还和共产党有瓜葛,上海滩的水果然越来越浑,单靠靖国军一人面对显然并非良策。杜南禛仔细盘算了一下,和粤军的关系宜解不宜结,双方要是能够合作,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一天之后,亲信前来报告情况了,重新拖上来审讯的那个熬不住恐惧招了。杜南禛看着摊在桌上那几张血迹斑斑的纸,眉头渐渐紧锁起来,手指敲了敲纸上一处追问道:“请人动手——怎么没有问清楚请了何人?”
  “问了,但是对方确实不知道。只有他的上线才知道,上线就是逃走的其中一个。”
  杜南禛手一指示意道:“你去警察厅,将谢承被暗杀的细节弄清楚。在上海滩杀人,总不会请个外省的高手,能人高手虽然多,可是愿意帮共产党的能人可就不多了,总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这边杜南禛在暗查谢承死亡的时候,冯淇也收到了线报。杜南禛去上海的消息起先他并不多关注,上海是十八省中闻名的销金窟,钱财这种东西最适合在上海滩流动,可是暗线来报上面说得很清楚:“老督军派人也在查商会主席谢承死亡事情。”这点就让冯淇不得不警觉起来了。
  在行兵作战上,始终姜还是老的辣,冯淇会认真听取自己父亲的意见,可是在国家民族问题上,冯淇和他家老爷子截然相反。他支持民主革命的统一,而自家老子希望自立为王,当初为了推翻袁世凯统治,广州独立,表面上他老子接受了政府委派状,但那不过是曹锟直系一派在北京城的闹剧,所谓的委任状,等于做实了他老子军政大权都抓在手心中。
  一个商会主席的死居然值得闽粤两军暗查,这实在是有问题。冯淇吩咐了亲信盯紧了自己父亲,打算看看自己老头子到底搞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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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石娉找来部队封城搜索,警察厅派人来了饭店,石娉这才知道有人将醉鬼贺品珍送去了警局。从警察厅长那战战兢兢的话中,石娉约摸能听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幸亏贺品珍没有碰上匪类,不过这年头能从这高级俱乐部消费还开了车的非富即贵,这种人不缺女人,自然不会轻易惹麻烦。
  “对方住哪里搞清楚了吗?”石娉沉吟片刻后询问警察厅长。
  警察厅长低头哈腰,连连点头道:“督军您放心。为了以防对方有诈,我是借口护送,派人一路跟着对方回府的。”
  “他住哪里?”
  “就在坊庐。”
  石娉一听就知道那里的洋房价值不菲,是不少名人权贵和外国人居住地,故而放心地点了点头夸赞道:“做得不错。”能在督军面前露了脸,警察厅长自然是眉开眼笑,恭恭敬敬地目送石娉一行人离开。
  石娉搂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贺品珍进了车内,车行一路悄无声息地开到了督军府。石娉让两个勤务兵架着醉眼迷蒙的贺靖祥去客房休息,然后叫唤了两个老佣人将贺品珍送去她的房间,顺便替她梳洗一番。
  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但是并不妨碍此刻的千金春宵。反正人已经在她地盘上了,石娉反而不猴急了,她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拿着衣服去冲了一把澡。今天又是酒又是烟的,气味够呛,难得和美人同床,她可不想被美人嫌弃了。
  洗完澡回来,石娉随便披了一件真丝睡衣,一条亵裤就这么出来了,反正等一下就要脱穿多了也麻烦。房间内本来正为贺品珍擦拭的两个老佣人一见石娉穿着如此就出来了,纷纷低下头很识相地弯身小跑出了房门。
  石娉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贺品珍,不禁扭动了一下脖颈,一步步走向她的猎物。她已经派人去贺府通报消息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时间上足够了。
  石娉缓缓俯下身,老佣人刚才替贺品珍擦拭脸庞脖颈手臂,解开了对方衣领最上面两粒纽扣,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扣上,此刻胸口的丰盈随着她呼吸而起伏,看得石娉格外眼热。
  石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喉结,随后拿起桌上的水杯,单手举起饮下一口,水顺着喉管滚动而下,一口之后石娉眼神显得侵略性更强了。她一把托起醉酒中的贺品珍,凑近她脖颈处,轻轻地嗅了嗅,随后伸出舌头先是轻舔了一侧脖颈,随后用上力狠狠吮吸起来。
  贺品珍无意识嘤咛了一声,这一声听得石娉兽性大发,她再次举杯又喝了一口水,但这次却含着未咽,直接扣住贺品珍下巴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扣在对方下巴处的手轻柔地摩挲起来,另一只手在怀里人的后颈处稳稳地托住,令对方无处可逃,任她予取予求。
  “品珍,醒醒。”一吻之后石娉试图晃醒贺品珍,她在男女情事上可是个中老手,向来不玩强人所难这套。如今人在她床上了,要做后面一步,她还是希望对方是给予肯定答复的,哪怕这是她百般算计,万般心眼后的套路,事后也不怕对方寻死觅活。
  贺品珍被石娉晃得有些反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只感觉身体软成了棉絮,精神却有些飘忽,她勉强将视线聚焦在石娉身上,却浑然不察对方正缓慢爱抚自己身体的手。她感觉有股难以难说的渴望渐渐从身体里蔓延开来,她不自觉扭动了身体,得到了对方更加强势压制的力量,她喜欢这种感觉,这一刻只想继续下去。
  “品珍,我这样吻你,你喜欢吗?”石娉不动声色地继续解开贺品珍的衣服扣子,随后挑逗着她一侧乳房,那逐渐站立起来的乳头在石娉的手指下变得坚硬;而她的舌头先顺着贺品珍耳垂一侧慢慢舔吻,然后一点点顺着脸颊向嘴唇进攻,直到逐渐攻城略地。
  贺品珍哪里能够招架这样热情而充满攻击性的舌吻,她甚至感受到了刚才还只是轻巧揉捏她乳头的手下一秒就大力抓揉起来。她所有的气息和思绪都给卷入这场陌生的情欲中,哪里还有什么抵抗,还有什么理智,来分辨一下两个女人在床上这是何等荒谬的事情。
  石娉很干脆利落地脱了睡衣,这下她几乎是全身赤裸,她像条蛇一般缠住了贺品珍,占据着主导的地位。即使外人看来,她的身材远远胜过贺品珍,那弹跳的双乳,又白嫩又浑圆,细腰长腿,那是一具让人销魂的身体,此刻却压在另一具女人的身上,跃跃欲试地要撕开对方的衣物。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惊惧绝望而不可思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贺靖祥的声音。
  石娉第一反应是用自己的衣服遮住贺品珍,将她搂在怀里保护起来,以免对方春光外泄了,随后锐利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射门口搅局的贺靖祥。
  贺品珍本就是半醒半醉之中,没有了石娉纠缠她的动作,她眼皮一阖,昏昏沉沉继续沉醉梦中。石娉眼见她柔顺地倚靠着自己,像小猫似得柔顺,不由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随后拉过一旁床脚处摆放的锦被替贺品珍盖上,自己则拿过睡衣随意披上后,扣了两个纽扣,走向了门口。
  贺靖祥还在晴天霹雳的状态中,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看着衣衫不整的石娉朝他走来。贺靖祥眼神闪躲间又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天晓得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几乎全裸的石娉在床上压着他姐姐!而他本来只是半夜醒来,起身上了厕所后,迷糊间压抑不住心头渴望,想要看一眼石娉罢了。他迷迷糊糊,走廊间根本没有下人和守卫,要不是他见着这间屋里有灯光,他几乎以为自己走在空屋内。
  石娉眼睛里冒着火,恨不得破口大骂那些勤务兵都死去哪里了。后来才想起来,勤务兵都不在后宅,半夜时分老佣人们也都歇下了,根本没人看住贺靖祥,让这小子来坏她的好事。
  石娉偏了偏脑袋,手一指门外:“滚出去!”
  贺靖祥纹丝不动,他内心翻江倒海,一个可怕的揣测在脑海中浮现。他猛地一把拽住石娉伸出的手,顺势将人牢牢揽进怀中,随即低头就是一吻。
  石娉惊得瞪大了双眼,借力就要推开贺靖祥,好在贺靖祥只是试探,一吻之后他松开了石娉,眼见对方颇为嫌弃地连续呸了几声,并无半分娇羞之意。
  “你居然喜欢女人!”
  “你居然喜欢男人!”
  贺靖祥和石娉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两人均是各自又震惊又迷茫,实在没搞清楚对方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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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娉不是女同,她是完全按照男人的思维行动来做的。要说百合的最佳人选那肯定是顾叁!万攻之王,可惜顾叁爷不喜欢女人,哎哎。
  话说居然有亲爱的私信我说可以弄个清水版去晋江。。呃,我这章节熬的过第几章被举报,来猜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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