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法典 第1732节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把客人往外面推的事情，但这也是棘手的麻烦，如果安布雷拉的安保设施挡住了怪盗基德那自然是名声鹊起，别的不说，光是“怪盗基德都无法突破的防备”就是最好的广告，到那时候安布雷拉的订单绝对是一车车的往这边运。
但如果失败了，那安布雷拉的名声可就完蛋了……方正可不愿意拿自己的企业给那小子做垫脚石。
毕竟自己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啊。
于是方正也暗下决心，这次抓到基德，一定把他以打不死为标准往死里打，哪怕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也绝对不能够让自家声誉受损。
不过距离和怪盗基德对决还有几天时间，现在麻烦的主要是……
看着眼前的警视厅，方正默默的叹了口气。
当方正走进警视厅的搜查一课时，只见包括目暮警官和小田切局长在内的众人都已经在那里了，每个人都神色严肃，看起来像是死了亲爹似的。
不过方正也知道他们为啥这么紧张，因为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昨天晚上一伙自称红暹罗猫的武装分子袭击了国立东京微生物研究所，盗走了一种致命病毒，并且炸掉了病毒库。眼下整个警视厅也是紧张万分，生怕他们在搞什么恐怖活动。
“哟，各位早。”
方正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看见方正到来，小田切局长也是点了点头。
“你来了，方正，那边没事吧。”
“没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电视台逮着国立东京微生物研究所的安保措施往死里黑……话说储存这种危险病毒的仓库居然只配两个保安，而且袭击时完全没有发出预警……这要不查他们一个渎职出来才怪，研究所的老头子就等着下岗回家种田养花去吧。”
“呃……”
听到方正毫不客气的说话，警方这边众人也是面色有些复杂，不过也暗自幸庆方正好待也是他们一伙儿的，手下还有个电视台。现在方正带起节奏去查问国立微生物研究所的安保问题，其他媒体估计也会跟进，给自己警方这边的压力就小多了。
“所以你们现在查到了些什么线索？”
方正这边放了一通嘴炮，然后反过来开口询问起来，他之前也是接到了报告，但是消息也说的不明不白，这才急忙赶了过来，而听到方正的询问，小田切局长对目暮警官使了个眼色，后者咳嗽了一声。
“高木君，你来说明吧。”
“啊，是。”
高木急忙站起身来，对着方正讲到。
“这个自称红暹罗猫的恐怖组织在十几年前其实就已经被我们警方一网打尽，因此今天他们发出预告的时候，我们也急忙加紧询问了在监狱中服刑的红暹罗猫前高层，但是他们都坚称对此毫不知情，我们已经拍摄了录像……”
“明白了，我等会儿会去看。”
这也是方正的工作之一，因为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因此警方现在一般审问犯人都会拍一卷录像带，然后拿给方正过目，而方正只要扫一眼录像里犯人的表情，基本就可以判断谁说的是实话谁在说谎了。
“目前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安瓿瓶。”
一面说着，佐藤警官也一面站起身来，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试剂瓶的小瓶子。
“这是我们在研究所停车场所发现的安瓿瓶，瓶身上有红暹罗猫的标志，我们查遍了国内外的安瓿瓶厂商，都没有找到相同的款式，推测应该是由红暹罗猫自行研制的。”
“哦呵？给我看看。”
听到这里，方正挑了下眉头，接着拿过了佐藤警官递来的安瓿瓶，眯起眼睛仔细看了起来。而与此同时，白鸟警部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认为就此来看，红暹罗猫携带了多个安瓿瓶进入研究所的可能性应该很高。然后再将研究所保管库里的细菌装入那些安瓿瓶的内部带走。因为要置换细菌容器的难度相当高，还有危险性。所以我们认为红暹罗猫之中应该有人拥有相当程度的科学知识……”
“噗。”
然而，高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方正嗤笑一声，把手里的安瓿瓶扔到了桌子上。
“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方正，小田切局长也是开口询问道，而方正则呵呵一笑。
“抱歉抱歉，因为刚才高木警官说的笑话太有意思了……”
“笑话？”
“没错，高木警官认为这群人拥有相当程度的科学知识，但是要我说啊，他们也就比文盲好一点儿……估计也就小学毕业的水准吧。”
“……此话怎讲？”
听到这里，小田切局长，目暮警官和其他人也盯视着方正，而后者耸耸肩膀。
“很简单，刚才佐藤警官也说了，这个安瓿瓶查遍了国内外厂商都没有对应型号，因此推断这是对方自制的……要是真的话，那么我表示这玩意儿根本就不能拿去做容器。”
“哎？是这样吗？”
“当然。”
方正摊开双手。
“危险细菌的致命性很强，因此对容器的要求也相当高，你们该不会以为国立研究所里那些放置细菌的容器都是那些厂商自己一个个手工制作出来的吧。密封性，坚硬程度，还有隔热性，这些都需要考虑，那就需要相当的仪器才能够制作出这种原料并且进行塑模生产，不是说你随便拿个试管塞个橡胶盖住就叫密封……”
说道这里，方正指了指桌上的安瓿瓶。
“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下，这玩意儿就是个样子货，这群白痴要是真拿这个装细菌，估计他们现在自己都已经死完了，咱们案子也不用查了，就准备给他们收尸火化算了。”
听到这里，其他人也思考起来，而目暮警官也望向方正。
“那么听你说的话，的确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直接用国立实验室的容器，而是要自己换装？还有，他们为什么还要炸掉国立研究所的储存库。”
“我觉得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倒是很简单。”
“是吗？”
“嗯……”
方正耸耸肩膀。
“因为仓库炸掉之后，有一个问题我们永远没办法知道答案了，那就是——他们究竟从国立研究所偷走了多少瓶细菌。而我的猜测呢……”
说道这里，方正伸出一只手，然后握紧。
“估计他们是一瓶都没偷。”
“……哎？！”
听到方正这个答案，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瓶都没偷？”
“没错，这是我所能够想出来的最好解释，你看，如果他们真的偷了的话，不管是一二三四，还是五六七八，那致命性都足以引发社会恐慌了吧。说实话，别说他们拿上五六瓶，以这种细菌的致命性和传播性，一瓶就足够受的了，毕竟病毒是会繁殖感染的。他找个东京塔看都不看往下面一摔，那过不了几天估计整个东京都得完蛋。”
听到这里，众人的面色越发苍白，而方正倒是毫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这玩意儿呢，就像一颗生化核弹，你要捏在手里，别人就会怕。但是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别人得知道你手里真有这个玩意儿，而不是拿个烟花爆竹给我糊弄人。所以要是那个犯罪团伙智商正常，那么他们哪怕随便拿一瓶走，我们警视厅这会儿都得吓尿。”
“……”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众人表示……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要么这群人智商不正常，要么就是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他们才炸掉了仓库。这样一来，我们肯定会认为他们绝对拿走了细菌，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拿走了几瓶而已。但事实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们真的拿走了细菌，只是我们这样认为而已。”
“这……”
听到方正的分析，众人也是沉默不语，不过很快白鸟警部再次开口。
“可是也有可能犯罪分子的确拿走了细菌，为了防止我们针对性开发出疫苗才炸掉仓库……”
“当然，所以我也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至少你们问我个人的意见的话，就是这个。”
一面说着，方正一面拿起证物袋。
“要不把这玩意儿送去安布雷拉的技术研究部门化验一下，到时候是李鬼还是李逵咱们就一见分晓了，如果这玩意儿真是个样子货，那群人又真蠢到用这个装细菌，那么目暮警官你现在就可以联系灵车火葬场和墓地了。”
“那么就拜托你了。”
这会儿目暮警官也是急忙点头，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还的确是存在的，只不过作为警察，他们凡事还是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不能够因为方正一番说辞就放弃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听了方正的讲解之后，众人内心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如果这群自称红暹罗猫的家伙真的只是故弄玄虚，其实一瓶都没有偷的话，那么起码对社会的危害性是可以避免了。
果不其然，安布雷拉的研究部门下午就把消息传了过来——经过分析，那个安瓿瓶就是个样子货，在实验室里配置试剂都不合格，就是给中小学化学实验室用怕是都过不了关的玩意儿，拿去装致命细菌更是自寻死路。
唯一的用处估计也就是去海滩边装点儿沙子玩了。
方正转手把这份分析报告给了警视厅，顿时也算是缓解了一下那边的紧张空气，至少如果安布雷拉的研究部门分析没错的话，那么这群人是故弄玄虚的可能性就更高了——要么就是他们真蠢到用这个装细菌，然后全员横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后者反而更糟糕。
不管怎么说，搜索还是要继续，毕竟现在这件事也是闹的整个社会沸沸扬扬，警视厅一天不抓住人，社会就一天不得安宁。
当然，这是正职警察的工作，方正作为顾问，提供了自己的意见和技术支持之后就算是功成身退了。
对于他来说，相比起那群蠢贼，他更头疼的是基德那个麻烦。
还有眼前的小学生死神。
“希望今天别死人啊。”
看着眼前的柯南，方正默默双手合十，后者则脸黑的像服部平次一样。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不过算了……那个家徽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还没什么线索，只能够希望手底下的人别消极怠工了。”
方正无奈的摊开双手，接着望向不远处在舷窗边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尖叫呐喊的少年侦探团。
“小鬼就是好啊，无忧无虑。”
“有什么关系，小时候就该好好的享受才对嘛。”
这会儿阿笠博士也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而小哀则半闭着眼睛跟在他的身边。
“博士，虽然我知道你很疼爱孙子，但是太过溺爱可不好哦。”
“算了，话说回来，怪盗基德呢？你见到他了吗？”
柯南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而方正则摇了摇头。
“没有，这小子估计也不敢和我打照面，估计是伪装成飞空艇上的工作人员在什么地方窝着吧。”
基德知道方正有一手可以识破自己易容的本事，因此自然是不可能化妆成方正认识的人过来找死，很有可能是化妆成厨师或者维修工一类的npc角色在某个角落里凉快的待着。不过这次方正对自己设计的安保措施还是很有信心的……应该没问题。
大概。
“哟，小家伙们，要不要一起去天空观景台看看啊，还能够看见大宝石哦。”
果不其然，这时候铃木园子，小兰和米拉也走了过来，而园子则笑嘻嘻的对少年侦探团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
“太好啦，宝石！”
果不其然，一听到宝石，几个小鬼立刻高举双手，朝着三个少女跑了过去，而方正则是无语的跟在后面——为什么这位大叔就一定非要炫耀一下呢，难道他是不炫耀会死星人吗？
很快，一行人都上了电梯，而座舱长也给众人开始介绍起这艘飞空艇来，至于方正则是一脸无语的靠在旁边，不想说话。
“方正，那个东西不是你造的吗？你不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