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圈养了全天庭_分卷阅读_140
半晌后,有一滴含着浓郁阴气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楚辞面颊上。
太上老君讷讷无言,在傻站许久之后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究竟是为何这么熟悉了。
这不是当日阎王爷派给楚辞的那两个鬼魂中的一个么?!
第二日的早上,他严肃地问楚辞:
“你家小朋友其实早就见过家长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楚辞:“......哈啊?”
太上老君神色一整,痛心疾首:“你们该不会每天就在房间里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那可是会扣分的啊!扣分!!!”
楚辞:“......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上老君:你其实早就见过家长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秦陆:一脸茫然.JPG
第65章 身世之谜
太上老君张口欲言, 可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又闷闷地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一把夺过楚辞手中捏着的胡萝卜,泄愤似的嘎吱嘎吱咬起来:“没什么。”
楚辞:“......那个是我打算拿来炒菜的。”
“没事, ”太上老君全然不在意, “反正怎么着都是要落进本座的肚子里的——”
“不, ”楚辞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在你把它从我手中拿走之前,我正准备拿去洗并且削皮, 那上头还明晃晃带着泥呢——哦,你吃到土腥味儿了吗?”他用关切傻子般的语气亲切地询问, “好吃吗?”
“......”
楚辞目送他悲愤地小碎步跑去漱口,随即转过头来,重新将各色蔬菜都放入盆中等待冲洗。他微微垂着眼睛,手在清荡荡的水波中反复拨弄了几下, 袖口处也溅上了一小片湿痕。
秦陆在早上有重要会议,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便匆匆忙忙走了;而他今天已经约了白家夫妇,在一家清净的私人菜馆碰面。在这件事情上,他总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平息这么多天来被蒙在鼓中的难过。
身旁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随即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悄无声息缠上了他的腰,扑鼻而来的都是芬芳而馥郁的脂粉香气,狐尾体袅袅娜娜来了厨房, 呵气如兰:“公子,可用我帮忙?”
楚辞跟他也熟悉了,并不和他客气,伸手揉了揉他两只直挺挺立着的狐耳,顺带塞给他一盆土豆:“乖,去削皮吧。”
被他揉了两下,狐尾体整个身躯都控制不住地颤了颤,随即忽然之间薄红了脸面,含糊地应了一声,乖巧地去另一个水池处卖力干活儿了。他从手指到小臂都纤白如玉,浸在水里时更像是凉幽幽透着水头的一块玻璃种,几乎能反出光来。
飘来荡去的观世音围观了下土豆的削皮过程,随后又停留在粉丝上:“小辞,这个是要做什么?”
“蚂蚁上树。”楚辞满脑子记挂的都是今天下午的会面,想也不想随口道。
“......”观世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蚂蚁、上树?”
她的脑海里乍然出现了一长串黑蚂蚁排着队爬上树,又站在树冠处挨个儿往树下的锅里跳的场景,想象了一下那样一锅汤,顿时连脸色都青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黑暗菜肴吗!!!
楚辞直到话出口了方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观世音菩萨骤然变了的脸色,哭笑不得地解释,“这个蚂蚁上树不是那个蚂蚁上树......”
观世音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恍恍惚惚着扭头飘出了厨房,默不作声蹲到了云雾里画圈圈,来安抚自己被黑暗菜肴伤害到的一颗心。
狐尾体顶着鼻尖上的水珠茫然抬起头:“菩萨怎么了?”
“......大概是又被人界的菜肴刷新了三观吧。”
啧啧,真是可怜。
不过一会儿,今天有昆虫宴的消息就在神仙中传遍了,个个都被吓得提心吊胆。直到菜端上了桌子,观世音仍在懵逼,她左右看了一圈,将每一道菜都细细看过了,也没看见半个蚂蚁的影子,最后干脆伸手指着生煎包:“这是——”
“那上面黑的是芝麻,”楚辞支着下巴,笑眯眯道,“不是蚂蚁。”
观世音筷子又移向下一道:“那这个——”
“那个是小颗的麻椒,提味儿用的,也不是蚂蚁。”
观世音的目光默默移向了唯一一道汤上的黑点,果断将整个汤盆移的远了点,连筷子也不敢朝着那边动一下。受了她的影响,几个神仙谁也不敢动手喝汤,楚辞看在眼里,却坏心地不去提醒,顶着他们惊悚的目光一个人小口小口喝的津津有味。直到喝完了,他才擦了擦嘴角,解释:“胡椒粉。”
“......”
“这个,”楚辞点了点被动的最多的肉丝炒粉条,强行忍着笑意,“这个才是蚂蚁上树,没蚂蚁。”
“......!!!”
观世音,我信了你的邪!
楚辞倚着桌子哈哈大笑,越是想他们方才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神情越是觉得有趣,心中的那点担忧也随着笑声缓缓淡去了。
就算是骗我又怎样呢?他心想。
他们还不值得我为之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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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菜馆隐在一处深深的巷子里,门口种着两颗梧桐,环境清幽而雅致。虽然位置偏僻,然而做饭的老板手艺实在是出挑的好,倒也颇受欢迎。俗语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放在饮食行业便显得尤为适用,尤其是这样的地理环境,寻常人轻易无法进来,便更加受娱乐圈中大小明星的欢迎,几乎成为了楚辞与圈中朋友相聚的必来之地。
白家夫妇来的比楚辞想象中的更早。他已经是提前半小时来到约定场所了,可白家夫妇却早早便坐在了座位上,桌上的茶都喝过了一轮,瞧见他进来,便伸手冲着他挥了挥。
楚辞脚步顿了顿,随即也抬起手示意了下,礼貌地招呼:“白阿姨,白叔叔。”
白夫人纤白的手指顶在瓷杯上,伸手捋了捋自己鬓边的一缕发丝,笑眯眯道:“哎呀,小辞之前不是已经改口叫妈妈了么?怎么突然间又换成了这么生疏的称呼?”
她原不过是顺口一调侃,可抬起眼来,却发现青年垂下眉眼,并没有给她这句话任何的反应。
白夫人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些不太好的预感。